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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間。”吳漾回神,“下周二在東體是嗎,我記住了,會去看的。加油。”

  安然本來只是話趕話地客套了一下,問他要不要去看小組賽,沒成想他居然會答應。

  她不再耽誤吳漾的時間,抱著請假資料開心地走了,走得像個小兔子,走著走著還蹦了兩下。

  吳漾只看著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的愉悅。他想她是真的很喜歡打壘球啊,雖然他不懂,但還是被她說得充滿了對比賽的期待。

  要做喜歡的事才有意義吧。

  他看著自己手裡的申請信,吸了口氣,堅定地去往導師辦公室。

  作為安然的新晉頭號球迷,遲允原本是要去捧場的,可是大運會的選拔賽也已經啟動,他好巧不巧地在下周二有比賽,沒法去看她的比賽。

  安然難掩失望的情緒。

  這些天因為結伴“做生意”,他倆經常看完鋪子一起吃夜宵,順便展示她新編的花樣。安然已經把他當作鐵哥們了,有在市內的比賽她還挺想讓他去看的。

  遲允安慰她:“我那邊結束就去找你,到時候安排十二響迎賓禮炮在體育場門口給你慶功好吧?”

  安然笑著罵他:“神經病,市區內禁止燃放煙花爆竹。”

  “嘖。”遲允擠眉弄眼的,“咱上頭有人。”

  安然聽著,抬頭看他肩膀的方向,語氣幽幽地說:“遲允,你上面好像真的有個人。”

  遲允被她的表情和語氣搞得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喂,別搞我啊。”

  “真的,有個小孩……”安然說著,還後退了兩步。

  遲允的胳膊一陣發麻,硬著頭皮扭頭看向自己的肩膀。他今天穿的這件衛衣,左肩上印著個蠟筆小新的暗紋。

  遲允聽到安然笑出聲了,再看看肩上的“小孩”,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惱怒地上前一步,用胳膊夾住安然的腦袋,要“勒死”她。

  安然第一次跟異性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她聞到了遲允身上清爽的好聞的香水味,卻扯著嗓子喊:“放開我放開我,你有汗臭味!”

  遲允鬆開她,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腋下,不確定地問:“有嗎?”

  安然猛點頭。

  遲允是一個有帥哥包袱的人,因為被安然這麼說了,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他都夾緊自己的胳膊,像個被綁在襁褓里的小嬰兒似的,防備著自己的體味散發出去。

  安然憋笑憋得腮幫子疼,覺得遲允真是太逗了。

  周二,第一場小組巡迴賽。

  賽前去體育場的大巴車上,金教練主動獻唱一首《好運來》調節氣氛,拉踩了一下今天的對手是全組最弱的菜雞,最後祝大家取得開門紅。

  安然確實“開門紅”了。

  她在比賽開始前試球的說話覺得小腹隱隱有墜痛感,心裡大呼不妙,跑去廁所一看發現自己月經來了。

  怎麼偏偏是在這種時候啊,安然欲哭無淚,在群里發消息求助。

  金教練是第一個回的:“別哭,眼淚影響戰鬥力!”

  安然想說現在是流血更影響戰鬥力吧?

  隊醫姐姐帶了衛生棉,趕來廁所救她,不無擔心地問:“要不今天你別上場了吧?”

  等她回到隊裡了,金教練看著她,也問了同樣的話。

  安然小跑了幾步,原地跳躍著試了試,感覺問題不大,申請首輪攻球。

  她只說自己身體情況還行,沒有告訴他們今天有重要觀眾觀戰。安然剛才就看到吳漾了,她們這種學生比賽觀眾不多,基本都是自己學校的師生和家屬,所以吳漾坐在靠近場地的空座上還挺顯眼的。

  反正她是一眼就看到他了。

  安然不想讓吳漾看到的是坐在替補席上的自己,就像三年前那個在後台幕布後蹲坐著看戲的女生。

  她想做A角。

  金教練比安然還想讓她上場,看到她狀態還不錯,也就忽略了她的生理痛,帶著隊員們熟悉了一下場地,拍著手給她們加油鼓勁。

  比賽開始,安然作為場上唯一穿紅衣服的進攻方,活動著脖子,專注地盯著投球手。

  她沒法心無旁騖,她知道吳漾現在在看著她,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她比此刻體育場的大射燈還要亮眼。

  對手學校的壘球隊確實不太行,安然看著投球手的姿勢就覺得她要投一個壞球,壓根沒有揮棒。

  果然,對方偏離好球區,投了個壞球。

  投球手心態不太好,又投了個壞球。

  眼瞅著自己都快被對手送上一壘了,安然有點著急,心裡給投球手加油,希望她別再送人頭了,打起精神好好投個球,不要影響她的表演。

  還好,對方球員爭氣了一把,投了個好球,被安然一棒子擊中,她力量夠大,球遠遠地飛向觀眾席。

  安然擊中球就把球棒一扔,快速地開始跑壘,在教練和隊友們的叫好聲里,她跑過一壘、二壘,邊跑邊觀察自己那個球的狀況,成功越過三壘回到本壘。

  得分了!

  開局就是一個本壘打,可把安然給厲害壞了,她叉腰驕傲了一會兒,下場去休息。

  剛才全神貫注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坐下來了,才覺得小腹因為緊張有點肌肉抽搐,放鬆以後墜痛感加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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