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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靄瞅了眼教室前面黑板上的時鐘，距離8點還差2分鐘，她猜測或許對方也想湊個整，8點開始考試，4小時之後剛好12點。
——就是吧，這8點是晚8點，12點也是晚上12點，也就歸澤城的學校在這麼個破時間考試，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待會要是必須出去找答案的話，可就有樂子瞧了。
回到講台之後，監考老師也看了看自己手錶上的時間，隨後開口說道：“本次考試為開卷考試，正式開考之後，你們可以離開考場到外面去尋找答案。”
說完，監考老師頓了頓，語速飛快並且極不情願地說出了後面的話，一點都不在意學生是否聽清聽懂，就好像只因為規則限制，她不得不那麼做。
“第一次離開教室不扣分，之後每一次返回再離開都會扣掉5分行為分。試卷滿分120，及格分60，只有及格的人才能安全離開學校。10點之後允許回到考場交卷，12點之前沒回來的人視為放棄考試，分數按0分計算。最後——”
監考老師拉長了聲音，順帶拉長了她的獠牙，在“鈴——”的正式考試鈴聲中，說完了自己的話。
“別惹不該惹的麻煩，我是不會去救你們的。”
說完之後，考試正式開始，原本從監考老師進來後就關著的教室門倏然打開，走廊里的燈也都亮了起來，教室里的學生們彼此看可能，有膽子大的起身往外走。
留下的人見他們平安離開，也趕忙跟上，很快屋內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還坐在那邊沒有動。
暮靄就是其中之一，她沒急著出去的原因很簡單，至少應該把試卷上的一些必要信息填上。
姓名和准考證號這兩項，暮靄暫且空著，但考場座位號還是有的，她將那個“1-3-6”的序號填了進去，之後再三檢查看的確沒有需要在教室里才能填寫的內容後，這才起身離開了考場。
暮靄沒指望自己拿滿分，有作文這一項主觀題在，難度太大了，她要做的就是保證前面的分數，至少達到60分往上。
【只有及格的人才能安全離開學校。】
意思很簡單，不及格的人會被留下，永遠生活在這裡，又或者以死亡或重傷的狀態離開，別說參加下一輪比賽，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先去找找四年級二班，看看他們的門怎麼了。”
暮靄思索著，站在考場外看了看懸掛著的“三年一班”標牌，往前又走了幾步，等她檢索過整個走廊後確定，這裡就是三年級的地盤。
“那麼四年級是往上還是往下呢?理論上是往上，年紀小的在一樓比較方便。”
此時走廊里已經看不到其他考生了，不知道是都去做其他試題，還是有什麼特殊方法隔開了他們，反正暮靄暫且沒看到人，她對此也不在意，習慣了單人副本，還真不喜歡加入多人遊戲。
——尤其是當那些人會成為她的競爭者時，更是如此。
暮靄邁步上樓，順帶著做了那道數樓梯的題，4、7、13、14，試卷給了4個選項，卻沒說要數哪個樓梯，但肯定不是眼前這個，一共才8階，沒有後面的兩個選項。
“還是先找四年二班吧。”暮靄低頭瞅了瞅自己，總覺得自己不像是個小孩子，然而大學校園也不是按年級分教室啊，初中高中哪裡來的四年級呢?
所以，這就是個虛假校園吧，或者是借用人家小學校來當考場?
……
……
好像也不是很重要，無所謂，暮靄想，就當自己是個大齡留級少女，正在參加一場特殊的畢業考試，只要及格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4個小時看似很多，前提是不遇到麻煩，然而暮靄可以肯定，必然是有麻煩的，所以她加快腳步上了樓，尋找著自己想要的教室。
這一層的確都是四年級的教室，暮靄在一個轉角處找到了掛著“四年二班”牌子的房間，她確認過了，這是本層樓里唯一一間“四年二班”，不存在走錯或者認錯的情況。
在教室門口，已經有3個人在了，兩男一女，其中還有個熟人。
王芸，也就是暮靄在古宅探險中遇到的那個中年女性，兩人不打不相識，等出來後交換了電話號碼，雖然很默契地相互之間沒怎麼打攪過，但偶爾也會進行一些情報上的交流。
“我剛才就看到你了。”王芸對暮靄笑了笑，“我坐最後面，你可能沒注意到我。”
暮靄對她點點頭，略過寒暄直奔主題：“就我們一個考場嗎?”
“目前看來是的。”王芸不驚訝暮靄竟然和她是一個賽區，之前在古宅探險時就見識過對方的聰慧，“門的情況有點怪，你來看看。”
暮靄“嗯”了一聲，對旁邊讓開通路的兩個男人點點頭，既然大家是一個賽區，彼此之間必然有共同之處，她自認為自己走腦力路線，那麼在場的其他人也該如此。
現在3個人都搞不定這個門，王芸甚至說出了“怪”這個詞，那就表示真的有問題。
暮靄站到其他人讓開的位置，這才看到四年二班的門呈現一種扭曲的樣子，時刻在變換著自己的造型和顏色，速度非常快，根本無法固定下來。
“理論上，我們需要觀測到它的某一種狀態，並在它保持那種狀態時寫下答案，才能算對。”王芸冷靜說道，“可是你也看到了，它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