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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珩主動回家來陪,但他嘴硬,回來前曾揚言:“我倒要來看看這個傻.逼見家長是個什麼慫樣。”
回來後,平常跟陳綏說不到三句就會各自罵一句傻逼,這次卻不停地——
“他人還行。”
“長得也挺帥,當然比我還是差點兒。”
“挺有錢的。”
“嗯……對女朋友也還可以吧,不過這個進步空間還很大,建議向我學習。”
話音剛落,聞喜之就丟了個抱枕過去。
“跟你學,就你那嘴,我可受不了。”
“呵。”聞珩把抱枕反手砸回陳綏身上,“這你都不管管,太孬了。”
聞潤星跟孟佩之都皺眉警告:“聞珩。”
聞珩撇撇嘴,哼了聲:“有了女婿忘了兒子,偏心。”
他的語氣沒有絲毫委屈,擺明了是調節氣氛,孟佩之笑著罵他,又跟陳綏說:“別理他,從小混帳慣了。”
陳綏笑笑,說沒事,把抱枕塞聞喜之後背墊著,完美謙遜地裝樣子:“都是之之管我。”
聞珩聽得想嘔,太假了。
就他那樣,誰能管他?
但這話長輩愛聽,管他真假呢。
陳綏家裡條件特殊,聞潤星跟孟佩之也沒怎麼問他家庭問題,倒是關心了下他外婆的身體怎麼樣。
陳綏認真地答:“挺好的,之前在蘇黎世那邊調養了兩年,這幾年病情都比較穩定。”
“那就好。”
多年之前離開那件事,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及,只聊了下近況。
聞潤星又問他最近公司里情況如何,有沒有遇到什麼難題。
陳綏如實回答:“有幾個董事,不是特別認可我,不過還能應付。”
“李明成和楊大志那幾個?”
“您知道?”
“知道點兒,倒也不是針對你,那幾個跟誰都挺難搞的。”聞潤星笑了下,“他們喜歡高爾夫,改天你約人出來,我帶你打一場。”
話止於此,陳綏已經懂了什麼意思。
這是要幫他牽線給他人情。
吃過午飯,幾人組局打了一下午牌,聞喜之在陳綏旁邊幫他看著,見他一直放水,有點想笑。
打到快晚飯那會兒,聞珩看了眼時間,開車出門,說要去接尤語寧。
今年尤語寧的事業一直都處在上升期,時常很忙,國慶也在加班,上午那會兒就沒來。
這會兒聞珩邊往外走邊打電話,那頭尤語寧說還有半小時結束。
“行,等著,一會兒就到。”
他出門不算早,回來得也不快,但拉了一箱煙花回來,說晚上放。
早年間聞家還有飯桌上食不言的規矩,現在也逐漸沒了,席間大家相談甚歡,其樂融融。
飯後聞珩把陳綏拽出去,讓他跟著一起點菸花,又塞了一把仙女棒給尤語寧,讓她和聞喜之一起放。
夜空被絢爛的花火點亮,國慶像過年一樣熱鬧,聞喜之跟尤語寧在一旁點燃仙女棒揮舞,聞潤星跟孟佩之就一同站在後面依偎著看她們開心地玩耍。
當父母的總怕子女走錯路,可有時他們在愛子女的路上也會走錯。
但好在,如果彼此相愛,不會走散。
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
晚上陳綏在聞家留宿,住的是孟佩之事先準備好的客房,尤語寧住的還是上次來見家長住的那一間。
夜深人靜,聞喜之洗完澡,悄悄溜去陳綏的房間,一進門就被拽住手腕壓在牆上親。
“等你半天了。”
又親又捏又揉的,聞喜之很快腿軟,雙手沒什麼力氣地抵著他:“餓不餓,給你帶了吃的。”
陳綏也洗了澡,穿的是孟佩之準備的新睡衣,深藍色,襯得他冷白的膚色清冷又貴氣。
聽見這話低頭咬她:“餓死了。”
“哎呀不是讓你吃我。”聞喜之偏頭躲著他,攤開手心,上面躺著一顆草莓味兒的喜之郎果凍。
“最後一顆。”聞喜之抓住他手放過去,“給你了,喜之郎。”
陳綏笑得不行:“聞喜之的郎君?”
“嗯。”
“這樣麼……”陳綏看著手裡那顆果凍意味深長地挑眉,“改天一起吃。”
“啊?就一顆果凍而已……”
一顆果凍還要一起吃?
不過,一顆果凍,要怎麼才能兩個人吃?
不等她想明白,睡裙下擺掀了起來。
陳綏占了會兒便宜,放她走人。
送她到門口,又拉著親了會兒。
聞喜之悄咪咪往自己房間溜,半路偶遇剛從尤語寧房間出來的聞珩。
不知他做了什麼壞事,嘴皮都被咬破了。
聞喜之指指他的唇角:“收斂點兒吧。”
“呵。”聞珩視線落在她脖頸處的紅痕上,冷笑,“你倒是先管好自己。”
聞喜之順著他的視線摸了摸脖子,猛然間想起剛剛被陳綏咬過,肯定留下了痕跡。
一瞬間臉熱發紅,羞赧地跑掉。
陳綏前腳關上門,後腳聞珩的消息就發了過來:【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