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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轉間,她摔進一道結實的懷抱里。
西裝半裙因為這姿勢往上滑了一些,膝蓋窩貼上冰冰涼的西裝面料,鼻間縈繞著淡淡的海鹽薄荷香。
遵從本能下的選擇,聞喜之條件反射地抓住一塊兒柔軟的襯衫面料。
半靠半坐地穩下來,仰頭,對上一雙藏著壞笑的黑眸。
“聞大秘書。”腰上的手在慢慢收緊,陳綏低頭湊近,“還沒在辦公室跟你接過吻。”
“……”
這確實。
他們確認關係不算久,而他又一直出差,前段時間她又在忙轉崗考核的事情,確實沒在他的辦公室有過任何親密行為。
但是,公司是嚴禁這種事發生的。
聞喜之推他:“請您自重。”
“自重個屁。”陳綏摟著她腰往懷裡壓,“明天就走了。”
“你還想晚節不保啊?”
“晚節算什麼。”陳綏捏著她下巴吻下來,“來這兒的第一天,就想在這裡把你——”
西裝裙的下擺被掀了起來。
事情失去控制之前,聞喜之聽見這句話的最後三個字:“潛.規則。”
雖然還有兩三個小時就要下班,但隨時都可能會有人來敲門。
聞喜之神經繃得很緊,陳綏不斷地親她,朝她耳朵里吹氣,壓低聲音哄:“就用手,很快。”
明明都是沒太多經驗的人,但聞喜之一向在這種事情上不是他的對手。
開始尚且還能堅持,後來只能紅著眼尾認輸投降,趴在他肩頭小聲說不要。
她還要在這裡工作的,陳綏不是沒分寸的人,沒有太亂來,只弄了兩回。
沒花多長時間,她實在太緊張太敏.感了。
“你看。”陳綏惡劣地把手伸到她眼前,“是不是想我了?”
聞喜之還未從餘韻里完全緩過來,猝不及防眼前懟過來一隻濕漉漉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泛著水光。
像是被那水光燙了一下,聞喜之飛快地別開眼,耳朵根都紅了:“你怎麼這樣。”
“自己的東西,還不好意思看。”
“……”
誰都跟他一樣厚臉皮嗎。
進來的時間稍微有點久了,雖然總經理秘書的辦公室也是單獨一間,但太久不回去聞喜之還是有點心虛。
也顧不得害羞太久,探身從辦公桌上抽了紙過來,拽著陳綏的手一點點替他擦乾淨。
陳綏沒再說話逗她,只是一直垂眼瞧著。
他家姑娘小巧的耳朵紅了個透,像成熟的水果,看得人口乾舌燥。
低著頭替他擦手,認真又溫柔,像在做什麼很重要很嚴肅的事情。
實際上卻是在……
陳綏回味起指尖溫熱濕潤柔軟的觸感,喉結慢慢滾了下,眉眼低垂,貪.欲全被壓了下去。
聞喜之很快擦乾淨陳綏的手,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裙子。
外面看上去,她的裙子一切如初,陳綏一直護著,沒弄上什麼東西。
但是……
一低頭,陳綏的西裝褲就顯得有些狼狽。
聞喜之臉燒得發燙,小聲提醒:“你的褲子……”
陳綏瞥了眼,無所謂地挑眉,雲淡風輕的表情:“我去衣帽間換一條就行。”
聞喜之鬆了口氣,慶幸總經理辦公室帶了衣帽間,而他的衣服也還沒有拿走。
“那我……”
“出去吧。”陳綏起身,大拇指指腹在她唇上碾了一下,側身而過,“晚上餵我。”
“……”
他的手剛剛才……
晚上吃過飯,倆人一同出去散了半小時步,回到家裡,聞喜之去洗澡,沒有反鎖洗手間的門。
洗到一半,聽見門鎖轉動的響聲,陳綏推門進來,說要小解。
聞喜之嚇得尖叫。
雖然倆人已經做過更親密的事,也坦誠相待,但還是頭一次洗澡的時候鑽進來個男人。
這感覺太奇怪,她條件反射地捂住自己。
顧上不顧下,顧下不顧上。
陳綏手指扣著褲頭往下,偏頭瞥她。
透明的玻璃浴房內起了朦朧的水蒸氣,其實看不太清,只隱約辨認得出輪廓。
聞喜之只當被他全看清了,一直在裡面啊啊啊地尖叫。
陳綏這人本就有點惡劣因子,本來也沒想怎麼,被她這樣逗得來了點兒興致。
隔著玻璃一邊噓噓一邊吹口哨,流.氓似的哄:“看完了,好辣啊。”
聞喜之叫得更厲害了,一直喊他滾出去。
看她真有點兒急了,陳綏見好就收,提上褲子轉身去洗手:“早都看完了,害羞個什麼勁。”
“快滾啊!!!”
“行,馬上滾去鋪床,洗快點兒。”
折騰到半夜,第二天上班,聞喜之還有點沒睡醒,坐在陳綏的副駕直打瞌睡。
今天新任總經理和總監都要來公司報導任職,陳綏還要去一次,交接下工作。
新的總經理人還不錯,跟陳綏也是舊識,總監則是陳綏蘇黎世聯邦理工大學的同學,幾人一見面仿佛老友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