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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迷離中。

  聞喜之聽見他的呢喃——

  “聞喜之,愛我。”

  “可憐我也行。”

  作者有話說:

  陳綏:愛我

  沂沂來了,這章也給大家發二十個紅包呀

  第67章 起風

  煙花絢爛, 夜晚喧囂。

  有一瞬間,聞喜之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眼睛所見為幻象,耳朵所聞為幻聽。

  他在說什麼?

  “可憐我也行。”

  那個同學眼中狂妄不可一世的驕傲少年、同事眼中能力卓絕無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總經理, 有一天,也會如此卑微虔誠,祈求一個人的憐憫。

  聞喜之難以自控地心酸了一下。

  他明明該永遠意氣風發。

  無論如何,絕不應該像現在這樣, 卑微到不敢奢求她的愛。

  只是可憐都行。

  聞喜之想, 愛一個人就是會心疼,那跟可憐又有什麼關係。

  只有對不愛的人, 才是可憐,對愛的人,他只是皺一下眉頭, 都會心疼他皺眉要長細紋。

  只要她愛他, 可憐就只是心疼。

  他一捧真心,送尊嚴來讓她隨意踐踏,她只想妥帖收放, 奉為圭臬。

  這一刻,聞喜之讓自己放下七年的心結, 好好去愛這個為了她從鬼門關闖回來的男人。

  即便, 她並不能確定, 再有下次同樣的選擇, 他是否還會選擇丟下她。

  時至今日, 這是她唯一不能釋懷的點。

  但人生在世, 總得有點兒遺憾。

  帶著這不能圓滿的遺憾, 去愛一個無法忘卻的人。

  也許這有點自虐, 但她想要讓他開心。

  可能是她沉思太久沒有給出答案, 等待回答的人再也沒敢輕舉妄動半分。

  陳綏停止這個吻,柔軟的唇若即若離,每一寸呼吸都藏著想要靠近糾纏卻又清醒壓抑的克制。

  他眼睛裡的光漸漸黯淡下去。

  聞喜之看著他的眼睛,內心還有一絲掙扎。

  也許她這樣看上去太像是無聲的拒絕,陳綏本來也不想讓她為難。

  他站直了,故作輕鬆,面露歉意:“OK,抱歉,吻了你——”

  話沒說完,聞喜之踮起腳尖,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往下拽,吻了上去。

  人生走過兩輪,未曾與人接吻,她的吻技顯得極度生澀,只有理論的支持,沒有實戰的經驗。

  偏偏這樣青澀的吻,只是舌尖輕輕掃過,都讓人靈魂顫慄。

  陳綏有片刻怔愣,而後,再也壓不住本能,更深地回吻過去。

  也許在很多極盡渴望的夢裡,他曾千百回地練習過怎樣同她接吻,此刻夢想成真,吻起來這樣熟稔。

  貪心得恨不得將人吃下去,卻又溫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煙花綻放又綻放,小天使氣球不知為何掙脫了紐扣的束縛,在夜風中騰空,飄蕩著飛向了夜空。

  但沒關係。

  陳綏想,至少他已經抓住了他的天使。

  雖然,也許手段有一些卑劣。

  這個吻在不舍中結束,聞喜之埋進陳綏的懷裡,眼角滑落一滴淚。

  她想,有些心結大概要永遠地成為心結了。

  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因為無法釋懷而選擇傷害,因為陳綏這一生已經太苦了,她想給他甜。

  陳綏抱她抱得很緊,像是要把她嵌進身體裡。

  這個他求來的人,永遠不想再放手。

  煙花還未到尾聲,周遭熱鬧未盡,陳綏低頭湊近聞喜之耳邊,問她能不能回車上。

  “我有點餓了。”他說,“想去吃點東西。”

  聞喜之信以為真,點頭說好,被他牽著手穿過擁擠人群。

  黑色大G停在大廈背面,光線暗到幾乎看不見,沒有人煙。

  鞋與地面叩擊,發出很有規律的響聲。

  聞喜之要朝副駕駛座那邊走,陳綏不肯鬆手。

  她轉頭問:“怎麼了?”

  沉沉夜色里,陳綏盯著她的眼神像一隻山林里餓久了的狼看見獵物時那般幽深,喉結滾了又滾,嗓音裡帶著點很性感低沉的啞。

  “坐後面。”

  聞喜之不明所以:“為什麼?”

  陳綏卻不答話,掏出車鑰匙解鎖,牽著她朝後排座走,一把拉開車門,將她塞進去。

  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急切。

  聞喜之還來不及反應,後腦勺抵上車門,整個人半躺在後排座上,眼前一道黑影壓下來,帶著她熟悉的海鹽薄荷香。

  “不是餓了嗎?”她竟然還有心思問,“還不快點去吃東西,一會兒人家都關門了。”

  “嗯。”陳綏一錯不錯地盯著她,一寸寸地往下壓,額頭抵上她的,“餓了。”

  “那你還——”

  “我儘量吃慢一點。”

  “……?”

  聞喜之霎時間反應過來,他要吃的,是她。

  像一個虔誠的信徒在親吻他的神明,陳綏溫柔地吻她的額頭、眉心、眼睛、鼻尖,臉頰、耳朵。

  一點點往下移,極盡細緻。

  而後,這個吻落到她的唇上,像離離原上草著了火,燃盡了又迎來下一個春天。

  溫柔不再,只讓人感覺到瘋狂和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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