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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秦之遇的肩膀,語重心長:“好好干,別老打遊戲,那東西傷身體還有可能吃不飽飯。”
“好喔。”秦之遇乾笑兩聲,撓撓腦袋引開話題:“這裡面剩下的東西我帶不走,就麻煩吳哥處理一下了哈,”
打電競這事,畢竟是個吃青春飯的活兒,對別人來說只能算是個下下之策,能不選就不選。但是對於才重生的秦之遇來說,可能是個最好的選擇了。
“行。”吳大哥爽快地答應了,揮揮手:“那祝你工作順利,早日升職!”
升職。秦之遇確實想升職。
現在他還只是個記名的一隊替補,但是遲早有一天他能衝進一隊。
他本來就是從全國大賽一步步爬上來的,現在起點還高了些,他有這個自信。
秦之遇抿抿唇,應了聲,拖著行李箱出去,一路走到路口。
在喧囂的人聲中站了會兒,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松鬆散散地靠著行李箱,手心按在行李箱上維持平衡。
他上輩子出意外是車禍,下飛機回家的路上,一輛橫衝直撞的車撞了他打的出租,只記得一道白色的光閃過,然後是粉身碎骨的劇痛。
再睜開眼就在蕭啟遇租的房的浴缸里了。
眼一睜一閉,就度過了一年多的光陰。他的遊戲技巧應當是還在的,只不過手頭沒游戒,只能用手機玩了幾局。
那巔峰賽1800還是他忍著手腕疼痛打的。
說起這個,秦之遇不禁想起一個事。
1800的實力,時深為什麼就這樣開口讓他留在Mars了?
回來以後他用手機搜了搜有關時深的信息,結果發現這個人履歷還挺豐富。
2029年加入了Mars的青訓,30年參加選秀大會,成了Mars自留簽,然後帶著二隊的隊員打穿了次級聯賽,最後止步在四強。31年春季賽又不知道為什麼離隊了。
因為長得帥,帶著游戒在場上的表現很出色,也很有觀賞性。所以即使是只打過次級聯賽,Mars超話也有不少粉絲喜歡他。
聽他意思,夏季賽像是要自己上場了。
秦之遇摸摸後脖子,一手的汗。
這麼一個厲害的黑馬,卻留下了他當一隊替補,圖什麼呢?難不成還真是從他自大的話語中摸出了幾分自信,而且還信了?
秦之遇心中閃過時深看他的眼神,有時候很熾熱,有時候卻又反應平淡,像是個很難琢磨透的人。
一輛黑色桑塔納駛到他面前,緩緩停下,然後搖下車窗,露出了子君的臉。
“蕭啟遇是吧?”
秦之遇被這問句打斷思路,一個激靈站直了,還反應了會兒蕭啟遇這個自己現在的名字,在子君打量的目光中急忙回道:“是。”
子君一擺手:“上車。”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某不知名聊天群「相親相愛一家人」。
【我愛我嘉】:誰知道今天看完比賽以後,老闆為什麼突然跑下樓去了?
【果然優秀】:?放一個耳朵;
【不做你的三兒】:我聽前台說,今天來了個找老刑的帥氣小哥,可能老闆也認識?
【小&mdot;交際花&mdot;遠】:哼哼,我和子君關係賊鐵,他跟我說我們一隊要來新人——
【我愛我嘉】:一隊?真假?什麼位置?什麼來頭?沒聽說有人要來Mars試訓啊?
【小&mdot;交際花&mdot;遠】:暫-時-保-密——
【我看很刑】:聊什麼呢?
……
【我看很刑】:人呢?(摸不著頭腦.jpg
第3章
一路上子君都在跟秦之遇打探有關他怎麼進Mars的問題,但是秦之遇也不知道,所以就只好搪塞過去。
下了車,秦之遇很自覺地去後備箱提自己的行李。
天氣炎熱得很,在車裡還有空調開著,出來就不行了,這活動一會兒的功夫,秦之遇頭上就隱隱約約有些濕意了。
他停下來,一手捋起額前髮絲,一手抹了一把,被汗粘住的髮絲黏糊在一起,像是打了髮膠。
子君回頭看見秦之遇停了下來,自己也停下腳步,等他一會兒。
餘光瞥見秦之遇左眼下的那一顆小小的紅點,愣了愣,嘟囔道:“我算是知道為什麼老闆突然打算留你,還把你放在一隊了。”
秦之遇沒聽清,只聽見子君說了句什麼,他看向子君:“什麼?”
“沒事兒。”子君擺了擺手,走到他旁邊,伸手幫他把行李箱拖了,“走吧,別讓老闆等急了。”
秦之遇迷茫地跟上子君。
進了Mars基地秦之遇就顯得如魚得水多了,但他還是跟著子君身後,聽他在前面挨個說這個房間是誰的,那個房間是幹嘛的。
等到他的房間的時候,秦之遇才發現自己的房間和自己原來的房間只差了一個。
他有點想知道自己的房間現在是誰在住,於是他指了指那個方向,問子君:“那個房間是誰啊。”
子君視線跟著過去,默了默,然後回答他:“那個房間現在沒人住。”
哦。
秦之遇收回手,握緊自己的行李箱杆。
也對,他死了,基地二樓這麼大,應該也沒人願意選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