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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楓無奈，“我們以前都太年輕太幼稚了，我現在只是……”
“你以前只是懦弱，”喬葉程皺著眉，語氣厭惡，“現在是懦弱加虛偽。”
余楓的臉色終於維持不住了，變得有些難看，“小程……為什麼幾年過去了你一點都沒有長大，成年人的世界有不虛偽的嗎?你每天對著鏡頭撒嬌不是虛偽?在直播間討好粉絲讓他們刷禮物不是虛偽?”
喬葉程很短暫地愣了一瞬，沒有想到余楓口口聲聲說想和他複合時心裡卻是這麼想他的。
他眼底連厭惡都沒有了，變成了沒有一絲溫度的平靜，冷冷地開口道：“既然你覺得我這麼虛偽，還來找我幹什麼?”
余楓笑了一下，像是找回了主場一樣從容地開始說教，“小程，我不是想說你虛偽，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在嫌棄我虛偽的同時自己也是一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虛偽一點並不是什麼壞事……”
喬葉程不知道是自己點的這杯酒太烈了還是真的被變成這樣的余楓噁心到了，總之他現在胃裡不舒服，有點想吐。
他很難受地打斷余楓的話，“行了，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走吧。”
余楓被他態度的轉變搞得措手不及，“小程……”
“別叫我小程，”喬葉程低著頭不想看他，“趕緊滾吧，我當初是眼瞎了才會看上你。”
即使當初分手時喬葉程都沒有說過這麼難聽的話，余楓難以接受地看著他，臉色變幻不定。
霍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來到了喬葉程身邊，屈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毫不客氣地說：“他讓你滾了你沒聽見?”
余楓抬起頭，沒好氣地說：“你誰啊?關你什麼事?”
霍池垂眼看著他，漫不經心道：“我是喬葉程的男朋友，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這話一出，余楓愣了，喬葉程愣了，連一旁看熱鬧的汪旭都愣了。
喬葉程仰起頭，目光驚訝地望著霍池，霍池明明沒看他，卻抬起手在他腦後輕輕揉了揉。
余楓死死地盯著霍池的手，“小程，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喬葉程回過神，“所以你可以走了嗎?”
余楓不相信，很勉強地扯了扯嘴角，“他還是個學生吧，你就算要騙我也應該找個成熟點兒的……”
“成熟?你這樣的嗎?”霍池的目光在余楓身上上下掃視，“你這是油膩不是成熟吧。”
余楓猛地站了起來，“你……”
兩個人明明身高相仿，余楓卻依然能從霍池的眼神中看出剛才那種居高臨下的輕蔑。
他冷笑著看向喬葉程，“喬葉程，你是找了個混混來當男朋友嗎?”
喬葉程握住霍池垂在身側的手，笑著往他身上靠了靠，“我男朋友年紀小，除了長得帥，腦子聰明，學習好，打遊戲厲害，喜歡運動健身之外確實沒什麼優點了，不過富二代也不需要有太多優點吧，他每天只要負責開開心心的就好了，自然沒有你那麼‘成熟穩重’。”
霍池聽著喬葉程茶里茶氣的一番話，實在是忍不住有些想笑，他低下頭勾了勾嘴角，指尖在喬葉程掌心裡撓了撓。
余楓被他倆氣得不輕，深吸了一口氣才說：“小程，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你不能……”
“別太抬舉自己了。”霍池和喬葉程配合得很好，他往前走了兩步，帽沿幾乎快要戳到余楓臉上，真的像一個玩世不恭，囂張跋扈的富二代。
他歪了歪頭，壓低聲音在余楓耳邊說：“他連你是哪位都快不記得了，生什麼氣啊，就算要生氣也只能是因為你他媽聽不懂人話，讓你滾了你還站在這兒幹什麼?”
余楓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文質彬彬的，喬葉程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他氣成這樣，臉色漲紅，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揮拳打人了。
喬葉程有些擔心地在身後拉了拉霍池的衣擺，汪旭也找準時機走了過來，伸出一隻手擋在兩人面前，“幹嘛呢幹嘛呢，別吵架啊，要打架出去打。”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紛紛看了過來，余楓愛面子，丟不起這個人，他看了喬葉程一眼，忍著怒氣說：“小程，你這個男朋友非常不靠譜，別怪我沒提醒你。”
喬葉程彎著眼睛笑了笑，漂亮得不得了，“不用你操心啦，你不要再來惹我男朋友生氣就好。”
余楓黑著臉走了，路過霍池時兩個人重重地撞了一下肩膀，霍池早有準備，底盤很穩地站在原地，紋絲沒動，反而余楓被撞得側了下身。
汪旭笑著說：“你都把人氣走了還要裝個逼。”
霍池看了看余楓那杯酒，“收走吧，再給我來杯新的。”
“他一口沒喝過。”汪旭說。
霍池皺了皺眉，嫌棄道：“估計都是他的口水。”
汪旭收酒的動作一頓，“操，我他媽本來還打算自己喝呢。”
“那你喝，他又沒真噴口水。”
汪旭表情一言難盡，“……不喝了。”
霍池把余楓坐過的椅子也拖走了，又拽了個新椅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