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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霍池睡醒時依然有些蒙，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再次睡在喬葉程的床上完全沒有印象。
他盯著喬葉程房間裡的窗簾看了半晌，然後又偏過頭看了看就睡在他身旁，幾乎快要和他貼到一起的人。
在他的印象里，從記事起就沒有跟人同床共枕的經歷了，可是和喬葉程睡在一起的這兩晚卻都睡得很香，並沒有預想中的不自在。
霍池盯著喬葉程的臉仔細打量，喬葉程的漂亮本來就是沒什麼攻擊性的，閉著眼時會顯得五官更加溫順柔和，像一隻親人的小貓咪一樣。
他抬起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撥了撥喬葉程額頭上的碎發，喬葉程緩緩睜開眼，睡眼朦朧地看著他。
霍池的手僵在半空，喬葉程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早安……”
連早安都要說嗎?
霍池說不出口，只好問別的，“我怎麼又睡在你這兒了?”
“你昨天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喬葉程揉了揉眼睛，“我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反正已經睡過一晚了嘛。”
霍池“哦”了一聲，見喬葉程一直直勾勾地看著他，便問道：“我有眼屎嗎?”
喬葉程笑了出來，“不知道呀，你讓我仔細看看。”
沒等霍池反應過來，喬葉程就一伸手捧住了他的臉，湊到他面前仔細地左看右看，“沒有眼屎呀。”
“那你一直看我。”霍池把心裡話問了出來。
喬葉程揉了揉他的臉，“我是在想為什麼有人剛睡醒也能帥得這麼離譜。”
霍池沒忍住勾了勾嘴角，不管是誰聽到這種話都會開心吧。
兩個人一起吃了一頓簡單的早午飯，然後決定去霍池表哥的酒吧玩一玩。
霍池只換了一身簡單的黑T和休閒褲，站在門口等喬葉程塗防曬，噴香水，照鏡子，整理髮型，感覺像在等女朋友出門一樣。
真夠精緻的，霍池一邊玩手機一邊用餘光盯著喬葉程看，空氣里都是好聞的香水味。
喬葉程最後拿了一頂帽子扣在了霍池頭頂，“我剛才調了一下大小，合適嗎?”
霍池把帽沿往下壓了壓，“合適。”
喬葉程滿意地盯著他看了看，戴上口罩說：“好啦，走吧。”
於是霍池連自己頭頂的帽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出了門，在電梯裡他看著兩個人映在門上的影子問：“你每次出門都這麼……精緻嗎?”
“差不多吧，”喬葉程說，“有時候會被粉絲認出來，有人想拍照的話不太好拒絕。”
噴香水和拍照有什麼關係?霍池沒把這話問出口。
假期路上車多，兩個人權衡了一下還是坐了地鐵，一路上沒什麼位置，喬葉程不抓扶手，反而很自然地抓著霍池的手腕。
霍池想問喬葉程為什麼要抓著他的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問那麼多幹嘛，萬一讓喬葉程誤會就不好了，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麼，再好看也是男的，當成好哥們兒就行了。
喬葉程見霍池一路上都沒什麼反應，還以為霍池是習慣了他逐漸越界的親密，要是讓他知道霍池心裡在想什麼，肯定又要說霍池是臭直男。
酒吧是在一個不太起眼的轉角處，整體風格偏文藝，下午的氛圍比較安靜，大家都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喝下午茶，還有人是在辦公。
喬葉程從進門開始拍視頻，霍池帶著他走到最裡面的一個靠窗位置坐下，能看到外面的鮮花和草坪。
“這裡好像餐廳呀，”喬葉程壓低聲音說，“我自己來估計都不知道這是家酒吧。”
霍池笑了笑，“不倫不類的，他就喜歡這樣，晚上會熱鬧點兒。”
酒吧的服務員認識霍池，看到他就笑著過來打招呼，“帶朋友來了啊。”
“嗯，你們老闆又研究什麼新的下午茶了，都上點兒，我朋友做自媒體的，可以幫他宣傳宣傳。”
“巧了，旭哥剛研究了兩個新套餐。”
“他在店裡嗎?”
“後面忙著呢。”
“那要他做的。”
服務生笑了笑，“好嘞，我去和旭哥說。”
“我吃不下太多，”喬葉程摘下口罩，“剩下的也不好打包……”
“沒事，”霍池說，“有我呢。”
喬葉程彎起眼睛笑了笑，笑得霍池晃神，他嘖了一聲，“要不你還是把口罩戴上吧。”
“為什麼?”喬葉程疑惑道，“馬上就要吃東西了呀。”
霍池說不出原因，喬葉程舉著手機拍窗外的風景，過了一會兒把手機遞給他說：“霍池，你幫我拍幾張照吧。”
這種事霍池幫女朋友做過很多次，他熟練地接過手機，鏡頭剛對準喬葉程，就聽他說：“別拍得太直男。”
霍池目光盯著屏幕，隨口說：“放心，你怎麼拍都好看。”
喬葉程聞言笑了一下，霍池馬上抓拍了好幾張。
喬葉程又側著頭看向窗外，霍池放低身子，趴在桌子上找角度。
陽光從窗口落進來，正好在喬葉程的額頭前形成一道小光束，霍池屏住呼吸，鏡頭裡的喬葉程整個人都好像在發光，漂亮得有些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