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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分明與普通的皇帝沒有區別。

  姜矣和沈潮生陷入沉默,沈潮生對姜矣道:“沒關係的,阿矣,所有真相都會浮出水面的。”

  兩人正談論著,外面忽然有人來報:“少宗主,姜少俠,望凝門少門主求見。”

  沈潮生記得她,那個被自家弟子在比試台上暗算的,看起來不太果斷的少門主。

  她看了看姜矣,姜矣點點頭,沈潮生便擺手讓她進來。

  不料進來的不只有孟玉成,還有一身月牙白袍的林鈺。

  沈潮生看著這位拜入望凝門的林家堂主,沒說什麼,正想開口問孟玉成前來作何時,孟玉成率先開口了。

  她微微俯首,雙手拜於身前,是一個得體的同輩禮。

  “望凝門掌門孟宮,我的……母親,與魔域勾結,懇請沈少宗主和姜劍神出面,阻止住她。”

  “無論……生死。”

  話音落下後,沈潮生和姜矣的神情變得嚴肅,沈潮生說她:“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孟玉成並不慌亂,坦然回答:“自然。”

  這時,旁邊的林鈺也開口了:“沈知忱,我親眼所見……”

  沈潮生卻對她有強烈的攻擊性,直接打斷道:“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望凝門的師姐,還是林家的走狗?”

  林鈺抿了抿唇,孟玉成按上她的肩,似乎是安慰,隨後說:“還是我來說吧。”

  “幾日前,我在孟宮的洞府前守著,忽然我的……姐姐,不知為何出現在望凝門。”

  她似乎有些崩潰,更多的是不解,夾雜著恨意:“我明明刻意向她隱瞞了一切真相,她不應該發覺的,就連當初我藉機讓雲清門救治我的父親,都特意將她支了出去。”

  姜矣這時候明白了,為何會有針線簍,她的手指分明不是常年繡與針線所致,反而那把劍和她更加貼切。

  以及沈潮生跟她說過的,望凝門這一代,出了兩個雙生體質之人。

  孟玉成還在繼續說著:“那一日我見到了她,她卻沒對我解釋她為何在這裡,只是說。”

  “我要見母親。”

  宋文儀與孟玉成對視,目光中滿是堅定。

  孟玉成皺眉,同樣不願與她多說:“你進不去。”

  宋文儀似乎有些生氣,惱怒道:“你一年前不告而別,將父親的病一同帶去,就是來這裡當少門主的?”

  孟玉成卻沒被她唬住,家中一向都由她做決定,輪不到這個柔弱的只會針繡的姐姐插手。

  於是她有些不高興,聲音壓抑著憤怒道:“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她特意避開十幾年,除了父親,怎麼會有其他人找到宋文儀!

  宋文儀咬了咬唇,卻不告訴她答案。

  孟玉成狠心道:“你既不說,今天你也進不去,就算你來到望凝門,也無人識得你的身份,更何況,你本來就是隨父親姓,何不就此分別,好無關聯。”

  宋文儀聽後,目光中含了淚水,深深的看了孟玉成一眼,轉身就走。

  孟玉成有些心慌,但還是止住了追出去的步伐,她將宋文儀趕走,是害怕她被孟宮發現……

  片刻後,洞府裡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玉成,進來。”

  孟玉成握著劍的手緊了緊,轉身進了洞府。

  洞府之中一股邪瘴之氣,孟玉成皺了皺眉。

  孟玉成說:“想必沈少宗主只知曉那些雙生體質的趣聞,卻不知道最關鍵的一點吧。”

  她似乎有些自嘲,道:“是為同為靈體的人續命。”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宋見霜發覺不對後,才會懷著孕逃離孟宮的身邊,讓孟玉成和宋文儀免受摧殘。

  直到宋見霜舊傷發作,再無法醫治。

  孟玉成說:“就算當初雲清門的曲辭眠將父親枯竭的靈息恢復了些,卻還是不治根本。”

  “我亦知道這些,所以選擇瞞著文儀,到孟宮身邊,尋找解救之法。”

  “同時,我亦……以身飼魔。”

  孟宮那天留下她,第一句話問的是:“你父親呢。”

  孟玉成頂著巨大的壓力,咬著牙吐出那兩個字:“死了。”

  孟宮似乎相信了,畢竟當初重創宋見霜的人就是她自己,無人能逃脫那一掌,天賦異稟的宋見霜已然,更何況,他當初還有孕。

  孟宮對孟玉成百般好,直到第七日,孟宮似乎演不下去了,她體內似乎有東西涌動,折磨著她艱難的走到孟玉成面前,對她說:“乖玉成,你會幫母親的,對嗎。”

  孟玉成如果說不,估計已經死在那時候了。

  孟玉成一邊被孟宮折磨著替她續命,一邊尋找替父親解毒的方法,本來還算“相安無事”,直到那一日宋文儀來。

  孟玉成虛弱的從孟宮的洞府出來,天已經昏暗了,她還是放心不下宋文儀,打算回到蕪安看看她以及父親,便獨自一人下了山。

  她下山時,恰逢林鈺練劍歸來,林鈺放心不下這位獨行寡言的孟玉成,便悄悄的跟了下去。

  不料,孟玉成推開門時,卻看到了本已經休息的孟宮,和她手上,掐到面色發青的宋文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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