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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魁冷笑:“群臣逼迫,說的真好聽,撞柱的那個大臣是誰?他難道不是太后的舅家兄弟?說白了,這就是太后和她娘家聯合演的一齣戲,好給大家一個藉口:不是你們不感恩,而是被逼無奈,殺了人還得了名聲,你們皇家是真精明啊!”

  九公主一開始沒想到這些彎彎繞繞,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背後居然有太后的手筆,想要駙馬命的人是太后!

  九公主臉色慘白,想起那日太后說的話,所以她是因為自己放不下莫水寒,所以才惱怒要殺了她,好斷了自己的念想。

  原來,害的駙馬非死的人是自己,是自己的執念害了她!

  九公主心裡亂成一團,搖搖晃晃的向一旁走去,墨魁見她心思恍惚,本來因為惱恨皇家不想理會,可又想到莫水寒,只好跺了跺腳跟上去,兩人走了許久,才停在一處荒涼的地方,旁邊有個圍牆,像是哪家房子的背面,九公主哭著數著牆磚,突然停在一處地方,用力的拍起牆。

  “駙馬,你能聽到嗎?駙馬,你在不在這裡?”

  墨魁心裡一驚:這莫不是刑部大牢的後牆?她四處看了看,牆上連個洞都沒有,確實像是牢獄。

  九公主哭的悽慘,使勁拍著牆:“駙馬,你說話啊……”

  莫水寒隱隱聽到外面的聲音,時有時無,好像九公主在哭。

  她怎麼了?莫水寒猛地站起身大聲叫來獄卒:“九公主是不是在外面?”

  獄卒得了交代,也不敢與他為難,乖乖回道:“方才是來了,可是眼看進不來又走了。”

  莫水寒一陣奇怪,焦急的乞求獄卒:“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到牢外看看,九公主還在不在那裡,如果她還在,你就勸她先回去,告訴她我很好。”

  見獄卒不情願,她連忙拿出那日九公主給自己留得銀子,給了獄卒不少,獄卒才笑著走出去,一會兒後回來說道:“人早走了,沒人影了。”

  莫水寒謝過獄卒,坐下搖了搖頭:自己出現幻覺了不成?

  九公主在外頭拍了半天,手逐漸腫了起來,可她還是崩潰的一邊哭一邊拍:“駙馬,你聽見了嗎?”

  墨魁拉住她:“她聽不到的。”

  “不要你管。”九公主一把甩開她,繼續拍著牆:“駙馬……”

  不對!莫水寒猛地站起身:真的是湘雪,她在哭!

  莫水寒四處轉了轉:人到底在哪裡?她的目光突然定在後牆,抬手摸了摸,大聲叫道:“湘雪,是你嗎?”

  兩人都在叫對方,可牆太厚,根本聽不到,倒是獄卒走了過來拍拍牢門:“吵什麼呢,瘋了?”

  莫水寒心急的轉了兩圈,抬起頭問道:“獄卒大哥,你們這裡有笛子嗎?”

  獄卒嗤笑:“那玩意我們哪會玩。”

  “那有沒有能發出聲音的東西,不拘什麼,拜託您了。”

  獄卒想了想,給他拿來一個葫蘆絲:“這玩意還是上一個犯人留下的。”

  莫水寒千恩萬謝的接過,又給了他許多銀子。

  九公主一邊哭著跺腳,一邊無助的叫著莫水寒,突然墨魁激動的拉住她:“別拍了,你聽,小姐回應了。”

  九公主趕緊停下,側耳仔細聽了一會兒,隱隱約約有樂聲傳來,她不解的看向墨魁,墨魁認真辨別一會兒,因為聲音太小,她好一會兒才聽清:“這是我們家鄉的曲子,是小姐吹的,她在告訴你她很好。”

  九公主蹲下身子抱著頭大哭起來:“她騙人的,她一點都不好。”

  直到深夜,九公主才失魂落魄的走回宮,宮人看到她衣服鞋子全部髒亂不已,手上也又紅又腫,嚇得連連追問,九公主不說話,徑直走向御書房,太監看她的情形也不敢攔,九公主就直直的跪在御案之前:“父皇,駙馬您打算怎麼處置?”

  聖上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起她:“小九,你這是怎麼了?”

  九公主不回答,只繼續問:“駙馬您準備怎麼處置?”

  聖上低下頭,嘆了口氣:“群臣激憤,朕也為難啊。”

  九公主嗤嗤的笑出聲:“太后贏了,她為了要我駙馬的命,演了一齣好戲,真是精彩啊!”

  聖上皺起眉頭:“小九,不許胡說!”

  九公主抬起頭:“父皇,我不為難您,您也別為難我,您把我和駙馬關一起吧,她是欺君之罪,我也是。我今日就跟您承認了吧,我早就知道駙馬是個女人了,不信你去問張御醫,我問他要的給駙馬補身子的方子,全是女人用的。”

  聖上大驚:“你胡說什麼?”

  九公主很平靜:“我沒有胡說,我和她一起生活這麼久,要說她真能瞞過我,也不過是你們自欺欺人罷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作為公主,自然也是一樣,莫水寒是欺君之罪,我也是,父皇應該公平處置。”

  聖上氣的指著她:“太后說得對,你被她給蠱惑了!”

  九公主諷笑:“太后還說,莫水寒罪無可恕,不惜聯合大臣要她的命,是不是也是對的?”

  見聖上氣的喘著粗氣,九公主跪在地上:“女兒不孝,讓父皇如此生氣,父皇,您就當沒生過這個不孝的女兒,讓我再任性最後一次,您就成全了我的心意,放我去陪駙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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