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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四駙馬就不能帶兵進去,但在軍營直接抓那幾個將領,弄不好就會引起士兵譁變,必須謹慎才行。

  本朝各將領指揮士兵,憑藉的都是虎符,所以四駙馬提議:“不如我悄悄潛進軍營,拿了鎮南將軍,直接奪取虎符。”

  莫水寒搖頭:“安慶侯府在此地經營已久,如今的荊州將士說是朝廷的兵,實際上就是安慶侯府的私兵,你即便拿了虎符,有其他將領鎮守也無用,反而可能激怒他們乾脆直接叛變,到時朝堂就亂了。所以我們要的是將所有將領全部拿下,剩下那些士兵六神無主時直接接管,如此一來方可成事。”

  “這可就難了!”四駙馬皺眉:“沒有特別重要的原因,那些將領不會全部出營的。”

  莫水寒一時也無計可施,正在這時,影二又來稟報:“公子,那個軍師說他有辦法。”

  莫水寒趕緊讓人請來他:“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軍師說道:“左翼將軍帳下有個步兵校尉,十分好色,每隔幾日都會帶著手下偷偷去城中的紅袖坊尋樂。”

  莫水寒和四駙馬驚喜的對視一眼,忙對軍師說道:“感謝先生告知,待到此事結束,我一定會如實向陛下稟報軍師功勞。”

  從軍師那裡順利拿到軍營的地形圖,兩人算著那個步兵校尉出營的日子,早早先去了紅袖坊。等到戌時那個校尉果然出現了,軍師指認完後就被影二保護著先走了,剩下莫水寒和四駙馬坐在一牆之隔後面等候。

  指揮著影三悄悄下了藥,數著時間差不多了,莫水寒他們推開隔壁的門,果然已經趴了一桌子。關上門讓幾個隨著四駙馬一起潛進城的士兵換了衣裳,又將昏迷的一行人全部綁住派人守著,這才拎著步兵校尉上了馬車。

  步兵校尉被涼水潑醒時還有些迷糊,粗暴的站起身:“誰敢潑老子?”

  等視線清明後,看見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四駙馬,步兵校尉臉上冷汗都下來了,四駙馬他可是認識的,一向與自家軍營不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這個校尉也是個軟蛋,初時還叫囂的厲害,以為在自己地盤四駙馬不敢怎樣,後來被狠狠收拾了一頓就老實下來,問什麼說什麼。四駙馬他們下手也有數,明面上是看不出有任何傷的,幾人喬裝一番,將步兵校尉打暈扶著進了軍營,再加上天黑,守門的士兵已經都習慣了他們醉醺醺的模樣,況且這個校尉是鎮南將軍一個遠房親戚,平日裡囂張慣了,他們也懶得多管閒事,就草草放幾人進去了。

  有莫水寒提供的迷藥,荊州的幾個將領睡夢中就被人給全拿了,等到反應過來時,四駙馬早已經奪取了虎符,打開城門把自己手下的軍隊放了進來,團團圍住當地軍營,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幾個將領的罪行,直到此刻,荊州其他官員才得知消息,一個個又是震怒又是懼怕,紛紛去找京城來的幾個官員哭訴。

  左相手下的那位大人自然是向著荊州官府,其他幾人也都收了好處,此刻定然也是站在荊州官府一方,氣勢洶洶的集結到軍營找四駙馬說理,口口聲聲的暗示四駙馬手伸得太長、狼子野心。

  四駙馬似笑非笑的拿著一把匕首狠狠插在桌上,唬的那些人一震,這才開口:“荊州駐軍與山匪勾結,證據確鑿,你們跑來為他們說理,莫非也是一夥的?”

  “一派胡言!”左相手下的官員站出來:“一個投敵的軍師之言,再加上一本不知哪裡亂抄的帳本,就一口咬定荊州將領有罪,簡直是欲加之罪。還有,即便有罪,也該是陛下判決,你有什麼資格?”

  莫水寒站出來,手裡舉起一把綴有明黃絲絛的寶劍,眸光澄澈的環視眾人:“尚方寶劍在此,可以先斬後奏,四駙馬接管軍營乃是本欽差所請,爾等有何意見?”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雖然都是聖上派來調查當地官兵的欽差,但嚴格說起來欽差就一位,就是手持尚方寶劍之人,他們一直以為莫水寒不過是來鍍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才是聖上真正派下來查案的欽差大人!

  意料之外的插曲讓所有人都有些不知該怎麼反應,呆愣半晌,方才說話的大人才繼續開口:“即便、即便如此,也該證據確鑿,由陛下定奪後方可定罪,如此著急萬一荊州不穩,你可付得起責任?”

  莫水寒諷笑的看了他一眼:“這就不勞幾位大人費心了!”說著沖帳外喊了一聲,不一會兒,幾個身穿銀白盔甲、威風凜凜的漢子走了進來,由打頭的一位帶頭跪下:“末將嚴勇見過四駙馬、九駙馬!”

  莫水寒站出身,肅容宣布:“聖上口諭,嚴勇接旨:荊州一干將領勾結山匪、殺人奪財,十惡不赦,然荊州地處要塞,軍不可一日無將,自即日起,由嚴勇接替鎮南將軍代守荊州,若有敵軍進犯,唯爾是問!”

  “臣接旨!”嚴勇率手下一眾弟兄領命。

  莫水寒溫和了臉色:“虎符先交由你們,過兩日正式的調令應該就能到了!”

  飛快的轉折讓在場其他官員有些發蒙,特別是看著嚴勇更覺得猶如做夢,嚴勇是誰?當年的威武大將軍,人送外號“嚴羅王”,鎮守北境期間嚇得邊塞鄰國瑟瑟發抖,有他在就沒有打不贏的仗,甚至百姓私下傳頌“嚴王鎮守,北境無憂”,後來,因為不肯屈服於左相蕭裕守,被他以“北境百姓知嚴勇而不知聖上”為由,栽贓嚴勇居功自傲、圖謀不軌,嚴勇和他手下幾個參將因此被下了大獄。本來左相是打算直接殺了他的,然而聖上念及他立功無數,硬是不顧朝臣反對給保了下來,甚至專門給他和他手下的幾個弟兄安排了單獨牢房,讓左相即便想下手都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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