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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上看過狀子,當場大怒,吏部尚書顫巍巍的跪下一個勁兒叫屈,然而聖上鐵了心要辦他,只說若是冤情,待刑部查明後自會還他公道。吏部尚書臉色慘白的跌坐在朝堂,後宮陳妃也又哭又鬧,聖上藉口民意難為,將陳妃一併拘了起來。

  刑部私下得了聖上授意,各個磨拳擦掌、風風火火的恨不得將吏部尚書八代祖宗都一起查起,吏部尚書的把柄其實早已經很明顯,如今失了聖上的保護傘,又被刑部咬住不放,眼看已經保不住了,左相當機立斷,直接放棄了他,圖謀其他門生上位,絕不能將吏部讓給右相一派。

  刑部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自然不肯輕易放手,不但吏部尚書被抓,先前被他授予官職的其他人也都難逃刑部查探。聖上因為對慶安侯心生忌憚和懷疑,又惱恨他們竟如此羞辱殘害自家女兒,所以支持刑部一查到底,一時之間,整個大境朝的官員各個人心惶惶,不時就能聽說哪裡的官員又被抄家或是抄斬了!

  儘管左相反應迅速,然而莫水寒私下部署多年,怎能讓他手下的爪牙輕易逃脫?暗中給刑部提供了不少證據和幫助,雖說不能讓左相傷筋動骨,然而卻也令他損失慘重;而右相一派此次則大獲全勝,雖然沒有爭取到吏部尚書之位,但下面空出的官位卻被他們的人填補了不少。

  莫水寒和金則山聯手,不露聲色的將被他們暗中收服的趙大人推上了吏部尚書之位,左相沒有察覺,還暗中鬆了口氣,又憤恨這次暗中給他添堵之人,一心要將他挖出碎屍萬段。

  事情圓滿落幕,莫水寒早上去翰林院,感覺蕭恆一直盯著自己,他知道:蕭恆是在懷疑自己。

  等到中午吃飯時,蕭恆終於按耐不住,趁著沒人來到莫水寒身邊:“是你嗎?”

  莫水寒疑惑的抬頭:“什麼?”

  蕭恆仔細端詳他的反應,半晌笑道:“聽說那日九駙馬去付家赴宴,似乎與付侯爺鬧了不愉快?付侯爺那人萬年冰塊臉,幾棍子都打不出一句話,我實在想像不出你們兩個毫不相干的人,能鬧出什麼矛盾?”

  莫水寒不冷不熱的回道:“大人要是好奇,不如去問付侯爺?”

  蕭恆猛的湊近他:“你告訴我不也一樣?我還可以幫你們調解一下?”

  莫水寒站起身和他拉開距離,放下書本往外走去:“不勞大人費心。”

  蕭恆在他身後幽幽提醒:“我父親不是傻子,此事他已經懷疑到當年那個人身上,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查出不過是遲早的事。”

  莫水寒腳步沒停,他早就料到了,自己只要一出手,依照蕭裕守多疑的性子,必然會懷疑到自己身上,然而他此次下面爪牙喪失不少,再加上他怎麼也不會料到自己竟會女扮男裝,混入京城做了駙馬,所以離查到自己身上還早,只要自己接下來打掉慶安侯這一臂,就會令他亂了陣腳,為自己爭取更多時間。

  趁著下衙,莫水寒拐去了春江閣,金則山已經在那裡等他了,莫水寒揮手打發了伺候的姑娘,待到房間無人才問:“急匆匆找我來,出了何事?”

  金則山說道:“是關於慶安侯的事情,荊州地界近年山匪猛然增多,走商行人不斷被搶,朝廷給當地駐軍下了好幾次命令,然而銀子派出去不少,卻沒什麼收穫,陛下一直對此心存疑慮,再加上此次事件刺激,他懷疑慶安侯私下與這些山匪有所勾結,正好這次荊州刺史又上書朝廷,說是山匪近來越發猖狂,行商已經不敢再從此路經過,因此要求朝廷派人剿匪,聖上如今正在考慮趁機安排人去荊州調查。”

  莫水寒知道此事,只是有些奇怪:“這麼多年聖上就沒有派人調查過?”

  金則山搖頭:“自然是調查過的,然而之前一直都是左相的人,肯定查不出結果,聖上又對左相極為信任,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不會懷疑左相的。”

  如此說來,此次必須要打斷左相的謀算,派其他人前去調查,或可在聖上與左相之間劃下一道裂痕。

  莫水寒看向金則山:“你覺得我去如何?”

  “您?”金則山驚的差點跳起:“公子,您別鬧了,荊州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虎穴,公子去了還不被一口吞了?您去還不如我去呢!”

  莫水寒擺手按耐住他:“你先別著急,我是在想,聖上想要用我,我總要做出一點成績給他看,否則如何取信於他?日後與左相對峙,聖上的信任至關重要,我必須拿出相應的實力,不能總在外圍打轉。”

  金則山還是不認同:“即便如此,也可以用其他辦法,您此去就等於明著與左相對上,日後左相定然會將您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您如何是他的對手?”

  莫水寒諷笑:“早在十年前,我就與他不共戴天了,對上不過是遲早的事,其他方法固然也有,可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慢爭取,這是最快的法子。”

  “可是……”

  莫水寒抬手打斷:“沒有可是,我意已決,就這麼辦吧。”他想過了,要想報仇,就不能畏縮不前,躲在後面何事能扳倒左相?

  金則山改變不了他的想法,只能暗自著急,思索著回頭還是告訴惠來大師一聲比較好。

  兩人說完話,墨魁身邊的一個侍女適時出現:“莫公子,我家姑娘請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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