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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把痛楚揭開。
因此她只是說：“你在說點兒，說點兒高興的事情。”
顧璟一把這二十五年的高興事都說個遍兒，她聽夠了，又讓他說：“談談小宋啊，你們有要結婚的打算嗎?”
顧璟一撲騰站起身子，手足無措：“結……結什麼婚啊，我倆才在一起多久啊，我沒想過。”
“哎呦你要主動點兒啊!這麼好一個alpha，還沒標記你吧，多好的孩子啊。”顧奶奶看著孩子不爭氣，出謀劃策。
“我都心疼死那孩子了，小宋生日是什麼時候啊，要不要請家裡來吃個飯?”
顧璟一摸了摸耳朵，想降溫，於是慢慢貼到窗戶邊兒說：“還早了……我回去跟他說。”
顧奶奶招了招手，讓他過來，顧璟一走過去，聽她說：“你要提前準備啊!”
顧璟一反駁說：“他會察覺到的，他這個人還特別……怎麼說呢，又悶又喜歡撩，煩人…每次都親不夠一樣，他還……”
“你手機響了好大一會兒啦!”顧奶奶看不下去了，趕緊提醒。
顧璟一掏出手機一看，宋濯，挑了挑眉毛，他接通了電話，對面開口：“你不在家?”
顧璟一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你回來了?”
“嗯，想提前回去看你，結果你不在，寶貝兒，現在都快晚上十一點了，你在哪呢?”
顧璟一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有些心虛。
“我去接你?”
顧璟一連忙說：“不用不用，我馬上回去，你忙了一天了先睡吧，我半小時就回去。”
顧奶奶看他急匆匆要走，又問：“小宋父母知道你們的事情嗎?”
其實出事那天晚上，顧璟一聽到宋濯接電話了，他去了陽台接通。
他起床喝水，也想出去找他，聽到了宋濯掛斷前的一句話：“再等等，你們也不要問他。”
“知道，不過…宋濯在給我時間，面對他的父母。”顧璟一說。
畢竟他們都認識，一時地突然轉變，再算上這些天各種忙七忙八的事情的碰撞，很難拿出輕鬆的態度。
“那這樣吧，到時候我跟他們見一面，我們幾個一起吃頓飯。”顧奶奶說。
顧璟一點了點頭，覺得這樣也好，都一起聚一聚。
他開車回去，客廳亮著燈，他就知道宋濯不可能聽他話。
“我回去看了看奶奶。”顧璟一說。
宋濯點下頭，然後說：“我今天也順便回了趟家，我媽問，什麼時候能再見你一面。”
“下周末吧，奶奶也想見見你。”顧璟一捎著一點兒涼風進了家，換上拖鞋，把車鑰匙放回去。
宋濯猛地把他抱了起來，慢悠悠超臥室走去：“好，那就一起見，見面前咱倆先增進一下感情吧。”
顧璟一陷進床被裡，笑著說：“昨天都負距離了好吧?”
“當然這個不是必要的，主要是你沒個人樣，你只會鑿進去還不停，我認為你需要保養。”
昨天顧璟一累的半死，只記得宋濯沒盡興，他看著床上的最後一個套，也是第二個，小聲罵了句：“操。”
顧璟一當時都快笑瘋了，腿腳不利索地去把窗戶打開通風：“認命吧，我要睡了。”
只能認命，於是睡得充足。
現在，顧璟一眯著眼看旁邊兒的盒子：“你他媽什麼時候買的?”
宋濯握住他的腳踝，捏著那塊兒踝骨，指尖慢慢朝下滑說：“回來的時候，買三贈一，一共有八盒。”
顧璟一都替他尷尬，去超市進貨一樣買這種東西，這厚臉皮竟然還跟自己有瓜葛，這瓜葛還不小，也太窘迫了吧，他咳嗽兩聲，看在宋濯太大膽的份上說：“那你快點兒……”
經歷今晚，顧璟一又長了個教訓，快點兒，不過只是個虛擬語態罷了。
——
第二個周末，宋濯比顧璟一還緊張，開車的手掌出了一層淺淺的汗。
不時地盯兩眼後視鏡，想著到底要怎麼笑才能讓人家家人知道自己是極度真誠。
顧璟一卻在想，自己這些年在宋岐瑞和衡萊面前，是不是都表現的很好。
猛地想到了大學讀書時的尷尬事，後悔地對宋濯說了一路：“能不能換一天?”
換哪門子一天，這都到地方了。
平時見啥事沒有，再見跟扒了一層皮一樣。
他倆路上堵了一會兒才到，到了預約好的位置，就發現她們已經聊上了。
宋岐瑞在一旁迎合，誰說什麼，他就對對對，很好很好。
顧璟一：“老師，師母。”
宋濯：“奶奶。”
衡萊笑著拍了拍顧璟一肩膀：“兩個孩子拘謹什麼啊，頭一看瞧見我家孩子這樣，你看看，這是多愛啊。”
“您老人家絕對不知道，這孩子高三就對我說喜歡小顧了，我每天旁敲側擊問他，可費勁了，半天說不出小顧的樣子，臉都憋紅了。”
顧奶奶笑著說：“是嗎哈哈哈。”
顧璟一在一旁呆若木雞，小聲逼逼：“你他媽高三就告訴師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