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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現在仍然決定拿出我的一切來愛他和接受他的一切。

  這樣聽起來會像傻瓜嗎?女孩子們好像總是容易做傻瓜,但我想,我總還是要嘗試一下的吧。

  你也要試試嗎?

  說實話,這放手一搏的感覺還不賴:)

  祝您和秦先生在北極圈附近生活愉快!

  Isten áldjon meg!上天保佑您。

  沈歲

  寫在的里雅斯特五月燦爛的夏天

  #

  “她是在給我炫耀她的夏日陽光比較明媚嗎?”

  沈苫摸著下巴一臉思考狀。

  秦崢垂眸彎了下唇角:“個人的確建議你往這個思路想她。”

  二少爺側過臉,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厚度仍然不容小覷的信封:“剩下的是什麼?”

  “一些照片,”沈苫隨意地回答,“你要看嗎?”

  秦崢:“我能看嗎?”

  沈苫好笑地抬眸看他:“當然。”

  得到主人的允許,秦崢站在桌邊,伸手倒出了信封里厚厚的相片。

  大多數是風景照,有一些他們兩個分別都有入鏡,

  可以看得出來沈歲的拍照技術或許有專門練習過,構圖、光影效果都很講究,相對而言,秦崢為她和沈苫拍的那張合照就顯得隨意了很多,兩個人都取了全身,看起來似乎是相片的主角,但又和國會大廈的背景與周圍的綠植、遠處的遊人融為一體。

  還沒來得及笑開顏的小女孩和懶洋洋笑著垂下一半眼皮的男人。

  故事感倒是不缺的。

  沏茶的工夫,沈苫再回過頭,桌上已經多了幾個裝好的相框。

  他看著秦崢一臉認真掰開相框後蓋往裡面塞照片的動作,一時沒忍住想笑,視線又落在了二少爺剛剛放在桌上擺正的那張照片上。

  他看得很專注。

  那是沈歲為他們兩個拍的唯一一張合照。

  路邊的長椅上,沈苫坐在秦崢的身後,剪刀手懶洋洋比在背對自己的男人頭頂,歪著腦袋,眼睛彎彎的。

  他原本以為……

  “你在想什麼?”秦崢打斷了他的“以為”。

  沈苫抬了抬眉:“很明顯,在想一些事情。”

  秦崢孜孜不倦:“我能知道嗎?”

  沈苫斬釘截鐵:“不能。”

  秦崢表示遺憾:“好吧。”

  沈苫頓了頓補充:“暫時。”

  秦崢笑了:“好的。”

  看樣子他是不太清楚自己笑起來有多可惡。

  沈苫背過身去,一邊端著自己的酸奶往工作間走,一邊終於想起來問道:“你今天來做什麼的?”

  “做客。”秦崢又在說些屁話。

  沈苫頓住腳步,回頭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二少爺倒也老實,接過這一眼立刻背住手站直,輕咳一聲,禮貌道:“我來邀請你參加我後天的生日派對。”

  他是小學生嗎。

  沈苫笑著問道:“什麼規模啊?”

  秦崢:“只有一位客人的規模。”

  沈苫也咳了一聲:“這麼短時間我可做不出一把吉他。”

  “沒關係,我不急著要。慢工出細活,你做得越久越好。”

  秦崢從剛才被沈苫忽略掉的郵件堆里抽出藏在最下面的信封:“事實上,我今天是來做郵差的。”

  信封是深褐色的,正面用金色水筆寫著漂亮的字體:致沈苫。

  但沈苫一時卻沒有動彈。

  秦崢仍然保持著雙手指尖輕輕托舉邀請函的姿勢,像個兵人玩具一樣,除了睫毛下垂,他安靜得就像個假人。

  沈苫從他手中抽走了那紙信封。

  男人研究著背面的火漆印,語氣波瀾不驚:“地點在哪?”

  秦崢的嘴唇抿了抿,盡力壓下笑意,謙卑地低聲答覆:“在我家,可以嗎?”

  沈苫的嘴角也抽動了一下,但他還是不服輸地微微揚起下巴:“可以,但我要吃蛋糕。”

  他又不愛吃甜食,喜歡的蛋糕更是屈指可數,這就是在變著花樣地給人出難題,但秦崢脾氣依舊好:“可以。”

  可以。可以。可以。

  沈苫都想不出來了,到底什麼才能讓他“不可以”?

  “你脾氣總是這樣好嗎?”沈苫好奇問道。

  說實話,他仍然覺得自己不太了解秦崢。或許沈苫能清楚地知曉並能用指尖摸索出秦崢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但他完全不清楚這人平時是怎麼處理事情的。

  從前在尚比亞大象孤兒院共事的那短暫幾天或許還有點認知,但他們在不同的工作小組,很快又分開了,再相聚,目的也都是為了苟且之事。偶爾聽見秦崢和別人電話會議,通常也是對面說很多話,秦崢站在窗邊,很久才做出一個回復,讓人和他的同事一樣摸不清秦先生的所思所想。

  他們認識的時候,秦崢才剛剛讀完本科的學業,後來又繼續念了兩年書,雖然過程中也有創業,但沈苫基本上就是在和一個大學生做炮友。對了,秦崢畢業的時候還邀請了沈苫作為親友觀禮,但當時他正忙著在墨西哥研究肉卷,婉言拒絕後,兩人再沒提過此事。

  畢業後,秦崢在美國又蹉跎了一段時間才回的國,而即使叛逆如斯,他還是沒能抗住壓力,按照父親的安排進入家族企業混資歷,再然後,就是沈苫出現、秦崢不辭而別……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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