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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沒有交往, 不代表以後不會——所有人都讀懂了歌崎愛良的潛意思, 這和直白的承認其實也沒什麼差別。
等滿足了好奇心的八卦同學散去，雙葉由紀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歌崎愛良的肩。
“雖說還沒交往，但我看你們倆的相處狀態也跟黏黏糊糊的小情侶差不太多了。”她顯得十分有興致, “快說說，你們在醫務室進展如何?”
歌崎愛良斜了她一眼：“你不是說去找醫務室的老師回來，結果安安穩穩地坐在教室里嗎?”
“餵!”雙葉由紀立刻給自己叫屈, “我那不是為了給你們留獨處時間，不想當電燈泡嗎?我這個助攻僚機都做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感謝我?你和日向同學要是在一起了那必然有我一份功勞的!”
“噗。”只是故意逗她玩的歌崎愛良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樂不可支地伸手拍下了雙葉由紀不停戳她的手指, “好啦好啦，由紀你是我一生的恩人——我當然是超級感謝你的!”
“這還差不多。”雙葉由紀憤憤地翻了個白眼。
“話說, 既然這麼喜歡他，為什麼不去跟日向同學告白?”雙葉由紀轉身過來趴在歌崎愛良的課桌上，抬手撐在臉旁邊看她，“如果愛良你去告白的話, 你們說不定早就在交往中了吧?日向同學看起來不會拒絕你的樣子。”
“我暗戀日向君很久了……快要一年的樣子。”歌崎愛良答非所問，她垂下濃密的睫羽凝視著木質課桌的桌面, 光滑的表面下能隱約看見細細的木紋。
“我是為了日向君，才來烏野的。”
“誒?”雙葉由紀著實被驚訝到了——她知道歌崎愛良喜歡日向翔陽，但也只是以為這份喜歡的感情是從開學後才開始的。她完全沒想過，歌崎愛良是追著日向翔陽才考來的烏野。
原來這份喜歡從那麼早之前就開始了。
而歌崎愛良的暗戀，也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年之久。
“雖然主動也沒什麼不好，如果我不主動的話，暗戀到最後結果也只會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日向君可能都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但是告白這種事……”
歌崎愛良的聲音放的很輕。
逐漸開始發紅的暮光落在她的臉頰和睫毛上，染上楓葉般的紅色，風將黑色的長髮吹動，純白的絲帶與黑色髮絲交織在一起。
“我果然還是希望，能聽到日向君親口對我說——‘喜歡你’。”
*
迎面而來的藍黃色的排球高速旋轉，清晰的影子倒映在日向翔陽的瞳孔里——但他視線顯得有些渙散，直到排球旋轉著的影子逐漸放大，他也沒能做出接球的動作。
下一秒，日向翔陽毫不意外地被排球糊了臉。
“日向你這呆子，到底在發什麼呆?!”影山飛雄勃然大怒，“排球都飛到你面前了不知道用手接球嗎!”
現在正在進行接球訓練，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一組。但很顯然，日向翔陽有些不太在狀態……雖然他平時也經常用臉接球，但此時日向翔陽的注意力完全沒在球上。
他的肢體甚至沒對飛來的排球做出任何的反應。
“……抱、抱歉!”日向翔陽捂著被砸到的臉說。
“好了好了，”菅原孝支抬手按在影山飛雄的肩上，“剛好到休息時間了，讓日向自己反省一下吧。”
澤村大地的視線投了過來，他和菅原孝支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兩秒，隨後又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他倒是隱約猜到了點什麼——雖然高三年級和高一年級的教室不在同一樓層，但區區幾層樓的距離並不會阻礙八卦傳播的速度。
日向翔陽走到場地邊打開水杯喝水時，菅原孝支狀似不經意地走了過來。
“日向，你和歌崎學妹交往了?”他若無其事般問。
原本正在喝水的日向翔陽在聽到這個問題後神色一變，他想說點什麼，但忘了自己正在喝水，於是便猝不及防地被水給嗆到了。
他捂住嘴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把菅原孝支給嚇了一跳。
“日向!”菅原孝支驚愕，“你沒事吧?”
“沒……咳、我沒事!”日向翔陽逐漸停止了咳嗽，他瞪大眼睛和菅原孝支對視，“菅原前輩為什麼要這麼問?”
他立刻就想到了下午的事情——可想而知，流言的擴散速度要遠超他的想像。
“啊，因為聽說了一點相關的事情……”菅原孝支觀察著日向翔陽臉上的表情，原本的神色也變得不太確定起來，“所以，你和歌崎學妹……?”
“沒什麼，那只是流言……”日向翔陽遲疑了一下，沉默兩秒後才繼續說下去，“菅原前輩，那個——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覺得你喜歡的人可能對你也有好感……這會是一種錯覺嗎?”
菅原孝支心中一凜，隨後又覺得有些無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在日向翔陽的眼裡已經變成了可靠的情感諮詢對象。
“日向你為什麼會這麼想?”菅原孝支沒有回答，直截了當地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