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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星稚看著他的雙臂,只思索了一下,便利索地跳到他的臂上順著往上爬。

  她剛來仙界那會兒,是由黎策帶著她的,她就經常趴在黎策的肩頭上。

  牧風眠順勢把這柔軟成一團的虎崽攏抱在懷中,手掌從她的脊背上滑過,手感好極了,心中莫名湧起一股幸福感。

  自從牧風眠得知自己的父母是被信任的獸族聯手背叛害死之後,他對獸族的憎惡與日俱增,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如此想要把一隻獸崽抱在懷裡使勁揉搓。

  為了不嚇到宴星稚,他強壓下心中的那股衝動,讓她在懷中調整了舒服的姿勢,而後就這樣明目張胆地抱著她離去。

  這種事有了第一回 ,便會有千百回,日後每次要一同出去,宴星稚都被慣得懶得走路,也不想捏雲飛行,只愜意地窩在牧風眠的懷中,汲取他赤煉神火散發出的溫暖,讓他代步。

  不過那都是後話。

  牧風眠帶著她去了煉場。

  那是他的專屬地方,閒暇時會跟師鏡在煉場裡切磋,或者練習掌控赤煉神火。

  牧風眠在戰鬥方面的天賦極高,牧潭也一直著重培養,以至於他年紀輕輕就名揚在外,又經常與師鏡混在一起,所以總有人拿他與第一戰神相比。

  他帶宴星稚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為了讓宴星稚的劍招完善。

  她總是東學一點西學一點,招式很雜亂,其中以牧氏劍法居多,所以牧風眠才想將她引上正途。

  宴星稚的天賦和神力如此深不可測,更改好好引導才是。

  但牧風眠不說教她,只說與她切磋。

  這倒是正合宴星稚的心意,她每次都在與牧風眠的打架里學那麼一星半點,再加上自己的琢磨,壓根就不夠。

  她需要學更多,她想要與牧風眠一樣,把握在手裡的劍變成天下最強的利器。

  於是一連好幾日,兩人都泡在煉場裡,仿佛不知疲倦。

  宴星稚的神力突飛猛進,打起架來也不再如之前那樣亂無章法,經過牧風眠的刻意傳授和調整之後,她的招式與牧氏劍法有七分相似,但其中也加了自己的一些東西,又顯得大不相同。

  牧風眠是打心眼裡滿意,他簡直覺得宴星稚就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學生。

  又一次見她完整地將自己的招式試出來後,牧風眠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嘉獎道:“星崽真是太厲害了,假以時日肯定能趕超師鏡,成為六界第一戰神。”

  宴星稚這段時間學了不少東西,心裡也高興,將他反抱住,語氣里滿是興奮,“那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站在六界頂端,成為主宰?”

  牧風眠聽到這話,驚愣住,將她從懷抱中撥出來,“你說什麼?”

  有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宴星稚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話有不對,“你不願意嗎?”

  牧風眠看著她,想從她的面容上找出一絲玩笑,但她顯然很認真。

  九萬年前的浩劫讓六界元氣大傷,其後的很長時間裡,六界都處在一種混沌的狀態,後來在眾神的努力之下,才建起了新六界,各族簽訂和平約定。

  經過這麼長時間,六界已經慢慢恢復,雖遠不如上古時期鼎盛燦爛,但好賴脫離了混沌。

  六界之中,魔族鎮壓在天隙下,冥界終年不參與外事,在強者為尊的法則下,神界的地位越來越高,如今神帝就等同於六界的主宰者。

  神帝出自師氏,是師憐雪的親叔叔,神族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並非是宴星稚所說的那種誰強大,誰就要成為六界的主宰。

  這話若是被別人聽到,只怕會惹禍上身。

  但牧風眠又不忍心嚴肅地警告她,於是摸了一把宴星稚的頭,說道:“當然願意,不過算作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在我們問鼎六界之前,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他語氣有些認真,宴星稚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她還是答應了。

  其實這話她沒對別人說過,只對牧風眠說。

  一是因為這是夢境,二是因為他是牧風眠。

  沒人會知道她說的這些話,這些約定,還有這些做過的事。

  宴星稚收了問情,斂了斂情緒,正打算喊著牧風眠一起去吃東西時,身上戴著的靈玉亮了起來。

  那是時珞臨走前叮囑她戴著的東西,只要亮起,就說明時珞有要事尋她,她需得儘快回仙族區。

  她用手抹了一下靈玉,熄滅光芒,而後對牧風眠道:“我要回yihua仙族區。”

  牧風眠自然也看見那亮著的玉,猜測是時珞再召喚她,問道:“什麼事?”

  “許是仙盟的事。”宴星稚也不大清楚。

  但時珞召她,多半是為仙盟的事,應當是有什麼棘手的任務需要她去處理。

  牧風眠一聽,立即就道:“我跟你一起。”

  宴星稚看向他。

  他又補充了一句,“可以嗎?”

  她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頭,“可以。”

  兩人一同前往仙族區。

  時珞正因為仙盟新接手的任務焦頭爛額,無奈之下才召回了宴星稚,讓她沒想到的事,宴星稚還帶了個牧風眠回來。

  赤發金袍的少年出現在仙盟的時候,頓時就引來了絕對的關注。

  牧風眠很少踏足仙族區,但關於這天才少年的傳聞六界遍地都是,算是活著的傳奇人物,自然而然地很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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