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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鏡似有一瞬的笑意,忽而眸光一頓,落在他的手腕上,“你受傷了?”

  牧風眠也跟著看了看自己被纏住的手腕,想起方才那隻牙齒尖利的白毛虎,嘴角一沉,“討人厭的獸族,慣會用一張嘴咬人。”

  師鏡道:“是誰?”

  “是仙族區名聲大噪的宴星稚。”牧風眠語氣淡然道。

  仙族和神族雖然共存與仙界之內,兩族一直互不相干,就像神族區人盡皆知的風眠神君,仙族區見過他真容的也少之又少。

  而仙族區令人聞風喪膽的宴星稚,到了這裡,也只是牧風眠口中一直惹人討厭的白毛獸族罷了。

  宴星稚連打了三個噴嚏,眼眸里都蓄起了淚,她揉了揉鼻子。

  “星稚神君可是身體不適?”走在前頭給她引路的人聽聲回頭,關切地詢問了一句。

  宴星稚搖頭,擺了下手示意無事。

  她來神族區已經有三日了,之前的引路人將她帶來了神族學府之後,學府的掌院給她安排了住處,是地方很僻靜的神殿,也極為寬敞,宴星稚挺滿意的。

  這三日她就一直在學府中閒逛,先熟悉地形,以免下了學還找不到回寢殿的路。

  她在仙族區能學到的東西已經非常少了,若想繼續往晉神的目標而去,只能來神族區。

  好在宴星稚本來也沒什麼朋友,整日都是一個人行動,來了此處也並不會覺得孤單或者不適應,她就揚著腦袋,走到哪都不拿正眼看人,模樣十分囂張。

  很快,她的名號在神族區就傳開了。

  千年一度的神獵會在即,上三界都忙著操辦此事,是以這幾日倒騰不出手來安排宴星稚,就讓她在神族區閒逛著。

  這日她化作獸形在牆頭上曬太陽,身體軟趴趴地伏在牆頭的花枝里,一朵朵潔白的花落在她身上,將她的身形遮掩起來,若是不仔細看壓根不知道她趴在這裡。

  枝頭結著碩大的果子,宴星稚一伸頭就能咬一個下來在口中嚼著,紅紅的汁水將她嘴邊的毛染上顯眼的顏色,被她舔得濕漉漉的。

  正倦怠地伸著懶腰時,下頭突然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金眸一轉,就看到兩個人自亭子的另一頭走來。

  隨著二人走近,交談的內容也傳進宴星稚的耳朵里。

  “松師長,聽聞神獵會又新添了一批人進去,其中就有仙族區來的那個宴星稚?”

  “你小子又是從哪得來的消息,情報網遍布仙界?”

  “聽說聽說,這消息傳得到處都是,我又不是聾子,怎麼可能聽不見。”

  兩人並肩而行,其中一個赤發金衣,面容俊美,正是前兩日被宴星稚咬了一口的牧風眠。

  另一個宴星稚也見過,她被帶來神族學府的時候,就是這個叫松昕的師長接待的。

  松昕顯然是很喜愛牧風眠的,與他說話時也沒有端師長的架子,猶記得前兩日宴星稚與她見面的時候,她態度十分漠然,只簡單跟她隨□□代了兩句話便離去,多餘的話是一句都不說。

  眼下與牧風眠說話,面上的笑容比花開得都鮮艷。

  宴星稚輕哼一聲。

  松昕道:“怎麼?你對此事有何意見?”

  牧風眠挑著眉道:“我認為她不可被加入神獵會,獸族本就天性難消,不管修煉多少年,骨子裡的好鬥和暴虐都無法克制,一旦她在神獵會上失控,會引起不小的麻煩,甚至可能誤傷到其他人,師長還是將她的名字從神獵會上移除吧,況且她剛來神族區,沒有通過神獵會的選拔,本就沒有資格參加。”

  松昕聽聞之後有些無奈,“牧風眠,你對獸族的偏見何以這麼深?”

  他不以為意道:“我說的是實話,獸族本就是如此。”

  松昕便道:“當真不是因為你前兩日在渡口那邊與她起了衝突,所以才有的私心?”

  牧風眠道:“自然不是。獸族難以馴化,只能奴役不能同類,沒資格參加神獵會。”

  松昕道:“那我去與其他師長商量一下此事。”

  牧風眠揚唇一笑,說道:“還是松師長明事理。”

  話剛說完,一個碩大的果子就突然從上面掉下來,砸在牧風眠的頭上,果汁摔裂,紅色的汁水頓時他頭頂上炸開,順著俊臉的輪廓留下來,片刻間就將他的臉上糊滿了黏膩的汁水。

  他抬手抹了一把,長長的眼睫毛上都是赤色的汁液,一把火蹭地從心頭燒起,怒意攀上眉眼,牧風眠抬頭往上看。

  卻見牆頭邊什麼也沒有,只有風拂過樹枝時白花輕動。

  牧風眠又氣又納悶,又摸了一把腦門上的汁水,“今日不大走運。”

  松昕在他邊上抿著嘴笑。

  ——

  松昕也動了將宴星稚從神獵會上除名的心思,畢竟她在仙族區那邊的名聲一直都不大好,不服管教又行事隨意,很有可能將神獵會攪得一團糟。

  但是她去與其他師長商議時,這個提議被駁回,因為是仙盟之主時珞親自傳來的消息,要求宴星稚參加神獵會。

  松昕只能嘆一聲,宴星稚也算是後台強硬。

  殊不知那日與牧風眠的短短几句對話,還惹出了不小的禍事。

  幾日之後神族學府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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