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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是一愣,繼而面上浮現笑容,像是很驚喜,“你還記得我?”

  宴星稚的情緒猛然激動起來,指著他道:“把這個人抬走!我不想看見他!”

  牧風眠倒是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大,疑惑道:“他如何你了?”

  駱亭語道:“你沒忘記我,肯定是因為當年……”

  他說話很費勁,喘著氣,卻不肯停下,見宴星稚反應大,硬是要說出當年的事,想刺激她,宴星稚卻偏不讓他說,會出一道光束搭在駱亭語的腦門上,當下就把他打得暈死過去。

  宴星稚還想再出手,手掌蓄光,儼然是要殺人滅口的模樣,右手剛抬起,就被牧風眠扣住手腕,制止了她的攻勢,“神體不要了?”

  她甩了一下,沒甩開,氣道:“我不需要從他嘴裡知道。”

  “憑你自己能找到?”牧風眠從上頭看下去,就看到宴星稚的眼睫毛輕顫,耳尖染上紅色,情緒很波動,他不動聲色道:“你的神體沒有魂魄,沒有氣息,隨隨便便藏個地方就足夠你找一百年,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宴星稚僵了下,深知牧風眠說的是對的,不大高興地收了手中的力。

  “他方才說的當年,指的是什麼事?”

  宴星稚聽後就抬頭看他,牧風眠與她對視。

  他想將自己眼中的好奇掩藏起來,但落在宴星稚的眼中,還以為他是在看笑話。

  她眉毛一擰,沖道:“關你什麼事?”

  說完又恨恨地瞪駱亭語一眼,甩開牧風眠的手,轉身出了房間,把門摔得“嘭”一聲巨響。

  牧風眠看著被她摔上的門,又轉頭看了看半死不活的駱亭語,眸色漸深。

  宴星稚走出房間後就下了樓,看到葉檀和席淮二人正坐在一樓吃午飯,而荀左站在門口往,一動不動地往街道上看。

  她徑直走過去,卻被葉檀叫住,“姑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宴星稚腳步一頓,迷惑地看她一眼,葉檀就道:“我今早醒來之後發現你不在房內,還以為你是和你未婚夫君一起出去了,原來你們一直都在客棧里嗎?”

  宴星稚聽到“未婚夫君”這四個字,猛地咳嗽兩聲,梗著脖子道:“別胡說,我們不是那關係。”

  凡人真是太喜歡胡說八道了。

  葉檀咬著筷子笑著點頭,宴星稚沒再說其他的,抬步就走了。葉檀看著她的背影,就小聲對師兄道:“這個姑娘鬧脾氣的樣子還怪好玩兒的。”

  席淮溫和道:“葉師妹快吃吧,吃完咱們去城中走訪一下。”

  葉檀正了正臉色,繼續吃飯。

  今早一起來,桃城的人就發現城內常年不敗的桃花一夜之間枯萎,地上的花瓣也被風捲走了大半,十幾家人上報衙門,說自家妻子莫名在一個廢棄的後院醒來,官府帶人去搜查一番,發現了地面有塌陷,下去一看才發現地下像是被火焚燒過一樣,全是灰燼。

  這樁怪事很快就引起了重視,一大早起來席淮就聽說了消息,也顧不得等刁憐雪他們回師門稟報了,先傳了信回去,二人則留在城中繼續探查情況。

  宴星稚昨夜睡得熟,並不知道這些事,更不知道荀左已經不再是荀左了,她走到門邊喚道:“荀左。”

  面前站著的人身子一僵,顯然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但是沒動。

  宴星稚疑惑地走過去,見他目光放在路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便疑問道:“難不成是昨日與妖邪過招,把耳朵給打壞了?”

  師鏡的眼眸動了動,忽而往下一撇,看向宴星稚,從喉嚨里發出模糊的聲音。

  “什麼?”宴星稚沒聽清楚,察覺出他有些不同尋常,皺起雙眉,“你傷得很嚴重?”

  師鏡這才道:“沒有,我沒受傷。”

  宴星稚道:“沒受傷你說個話磨磨唧唧的,那些妖胎你都解決了嗎?這些東西不大好處理的,千年前我碰到過一回,那次就差點困在裡面沒出來,你應該也費了一番功夫,若是受傷的話就別硬扛著,牧風眠那肯定還有很多上好的仙藥,不吃白不吃。”

  師鏡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想到這些日子為她瞻前馬後,一口一個“老奴”的狗腿日子,心中十分鬱結,完全不想開口說話。

  但她卻繞在身邊一連串說個不停,若是擱在以前,師鏡絕沒有這個耐心聽她說話。

  但是他化為荀左在凡間生活了幾十年,什麼苦沒吃過?完全就是下凡歷練來了,性子早就不比從前,愣是站著聽她絮叨了一大串,怕她當真看出破綻,便揚起個笑容:“一些小傷而已,不礙事的,我自己就能夠治癒,少主不必操心了。”

  牧風眠昨夜特意叮囑過他,還不能在宴星稚面前暴露他的身份。

  當初他與牧風眠關係很鐵,雖然一個在仙界一個在神界,但隔三差五的,只要師鏡身上沒有任務,都會去仙界找牧風眠玩,一來二去的,自然對宴星稚也熟識。

  宴星稚回回見到牧風眠都跟見到仇人一樣,連帶著師鏡也被冷眼相待,脾氣更是一點就炸,視規矩如無物。

  若是現在告訴她,那個整日在她身邊繞來繞去的荀左是師鏡,她定然會覺得是牧風眠和他串聯起來要害她,必會對他們大打出手,鬧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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