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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道:“我就樂意騎你。”

  荀左就委委屈屈鬆了手,乾巴巴道:“既然少主喜歡左護法,那就勞煩左護法了。”

  宴星稚的爪子勾著也不鬆手,一摸她的爪子就遭咬,牧風眠沒辦法只好將她抱在懷中,充當人形代步坐騎。

  這幾日都是這樣,但凡是能麻煩牧風眠的事,宴星稚都不讓荀左做。

  沒過多久,宴星稚就睡著了,眯著眼睛在牧風眠的懷中打起低低的呼嚕,尾巴纏住他的手腕饒了兩圈,一隻爪子耷拉出來,隨意地垂著,隨著走路輕晃偶爾露出粉嫩的肉墊。

  走了兩個鐘頭,眾人才到了蒼羽派的大門前。

  蒼羽派坐落在山上,整體看上去跟富裕人家的宅子差不多,門前站著兩個衣著樸素的男子守門,老遠就見這一幫人走來,卻也不搭理。

  等到那背著元宏的弟子走到門前,跟守門的兩男子一說,他們的神色才出現了變化。

  往後瞟一眼,就看到金衣少年懷中抱著一隻黑白家貓,旁邊站著個年輕男人,再往後就是婦女孩童老人,還有斷手的殘疾。

  這情況頗為詭異,像是哪家的大少爺帶著家奴上山來拜入蒼羽派的,半點沒有上門挑釁的架勢,但門內幾個弟子卻一臉驚恐,長老的大弟子又半死不活嘴裡一直吐血。

  守門的弟子何時見過這等情況,也不敢再耽擱,匆忙跑進去報信。

  宴星稚被晃醒,從牧風眠的懷中跳下來,落地時幻化人形,高舉雙手伸了個懶腰,臉上還帶著惺忪的睡意,打一個哈欠道:“就這窮酸地方,也能被稱為荒雷城第一門派?”

  在她眼中,玄音門的窮酸與蒼羽派的窮酸都差不多。

  牧風眠笑一聲,“那總比連大門都沒有的玄音門好上不少。”

  荀左小聲辯解,“原本是有大門的。”

  說完又怕左護法覺得他頂嘴,便小心地瞄一眼,就見牧風眠好像沒在意他的話,正低頭捻著身上的虎毛。

  宴星稚在他懷中蹭了一路,外面那層金紗上到處都是黑白的虎毛,拍也拍不掉,只能一點一點地捻。

  荀左見狀連忙獻殷勤,拿出清塵符紙朝牧風眠的衣裳吹了一下,上面黏著的毛就被輕鬆吹落,又變得乾乾淨淨。

  牧風眠偏頭,看著他笑了一下。

  荀左覺得這並不是帶著感謝的笑,沒看懂,但也回了一個恭敬的笑。

  牧風眠就笑得更開心,雙眸彎成月牙,也不知道在樂什麼。

  宴星稚這邊伸展完四肢,見去報信的人還沒出來,向來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耐心也被耗盡,抬步往前走。

  她的腳步不算快,但站在門邊的幾人卻覺得她來勢洶洶,害怕地往旁邊躲去。就見她目不斜視地走到大門前,一腳踹在虛掩的門上,砰地一聲巨響,一丈之高的大門就猛地從門框脫出,轟然倒地,砸起紛亂灰塵。

  院中還站著十數弟子,被嚇得目瞪口呆。

  她跨過門檻負手走進去,擺足了架勢,“我當你們蒼羽派人都死光了呢?怎麼沒人出門迎客?”

  荀左見狀也連忙安排其他人都在門外尋個地方躲著,自己跟著跑進了門中,狐假虎威道:“人呢?我們玄音門上門應戰,莫當縮頭烏龜!”

  牧風眠是最後一個踏進門的,悠閒地像吃完了飯在家門口閒逛似的,慢悠悠走到宴星稚身邊一站,就當是表明自己立場了。

  外院中的十數弟子平日裡就負責掃撒打雜,面對這種情況誰也不敢說話,推推搡搡往後躲去。

  宴星稚覺得自己被輕慢,心中生氣,瞧見對面檐下掛著一塊寫著“蒼羽派”三個大字的牌匾,喊道:“荀左,將這牌子摘下來砸了。”

  荀左應聲,擼起袖子便上前,伸直手跳起來要去拽牌匾,忽而一塊石頭從裡頭飛出來,直直打中荀左的腹部,他只覺腹中一痛,整個人便被這股力道打飛,往後摔在地上,落在牧風眠的腳邊。

  宴星稚臉色一沉,還沒說話,荀左就先站起來道:“老奴沒事,不過是小傷。”

  他悶咳一聲,壓下喉嚨的腥甜,小聲說:“少主,他們出來了。”

  她轉頭看去,便看見前頭幾個穿著青色衣袍的人迎面走來,打頭的是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兩側跟著中年男子,再往後就是稍微年輕一點的,男女都有,應當是蒼羽派核心的一些人物。

  旁邊還有三個身著藍色衣袍的年輕男子,頭戴銀冠腳蹬錦靴,腰間束著黑色的腰帶,當間有個掌心大小的玉牌,衣著與其他人很不一樣。

  “那是仙盟的人。”荀左揩了一下嘴角的血,低聲解釋。

  宴星稚聽聞,又冷冷瞟去一眼,扯了下嘴角。

  許是她神色有幾分不屑,那三個仙盟的人見了當下黑著臉色,指著她道:“按照仙盟守則,你派作為被挑戰的一方應當等著蒼羽派的人上門,為何自己帶著人來了此處,還毀壞蒼羽派的大門?”

  這三人隨著蒼羽派的人出來,就足以看出他們心有偏頗,指定是在這喝著酒吃著菜等著元宏幾人凱旋而歸,從始至終壓根就沒把玄音門放在眼裡。

  宴星稚下巴一抬,指了指半死不活的元宏,說道:“你們派去的人好像是得了什麼病,話還沒說兩句就躺在地上吐血,我怕你們等急了,只好帶著人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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