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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三界的天總是很高,視野瞬間變得無比開闊。

  神族學府的仙族神族子弟在其中來來往往,路過的時候皆朝著一個方向投去目光。

  只見那高大無比的柱門旁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臂中皆挽著一桿旗,立於烈陽之下,精緻的面容上俱是不服氣的神色,周遭空了一大片,沒人敢靠近。

  宴星稚一看,鼻子都氣歪了,這正是當年神獵會上她與牧風眠大打一架之後,神族對兩人做出的懲罰,握著和解旗在學府門口的柱門旁站了整整一日,讓來往的人看足了熱鬧笑話。

  牧風眠目光落在柱門旁的兩人身上,也忍不住笑了,說了句風涼話,“多威風啊,才來神族區沒多久,你的名號便無人不知了。”

  宴星稚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縱身一撲便朝牧風眠亮出利爪,抬手就要抓花他那張善於蠱惑人心的臉。

  牧風眠將身子往後一仰便避過,動作看起來極是懶散,卻又十分快,讓宴星稚的每一擊都落了空。

  兩人交手多回,牧風眠早就摸清楚了宴星稚的攻擊路數,只要她不祭出問情,他都能輕易應付。

  看他這般遊刃有餘,自己的攻擊有屢屢落空,宴星稚怒火越來越盛,虛晃一招來了個聲東擊西,一把就抓住他的右臂,張開虎口,一口利牙衝著他的脖子而去。

  牧風眠偏過頭閃躲,同時捏住了她的兩頰,一下就制止了她往前的力道。

  他低頭,就看到宴星稚那一對尖利的虎牙,想起自己也沒少在這對尖利牙齒下吃虧,便皮笑肉不笑道:“差點忘了,你這對虎牙平日裡作惡多端,正好就趁著你神魂離體,我去將你的一口牙全磨平,看你還往後還怎麼咬。”

  宴星稚一聽,頓覺這是個大噩耗,驚得眼睛都瞪圓,使勁掙了兩下,沒掙開,氣道:“你敢!”

  牧風眠倒是沒想到隨口一說能讓她露出如此驚嚇的表情,不由笑道:“我如何不敢?”

  宴星稚又用另一隻手掌蓄力推向他的胸膛,也被他順勢扣住,將她雙手牢牢桎梏住,如此一來兩人的距離就變得極為貼近,她幾乎半靠在牧風眠的懷中。

  赤色的長髮垂下來,經風一吹便拂過宴星稚的臉頰,帶起一陣癢意。

  幾番掙脫不開,宴星稚氣得大罵:“狗風眠,放開我!趁虛而入算什麼本事,有膽等我找回身體之後再來與我一較高下。”

  牧風眠手中一用力,捏著她手腕的力道就痛得她臉色一變,“我可不是來與你一較高下的。”

  宴星稚氣道:“我管你是來做什麼的,滾出我的夢!”

  他垂下頭,斂了斂笑意,湊到她面前來,聲音低沉,“我問你,清嶼劍在何處?”

  宴星稚有一瞬的怔愣。

  當年捅破天隙中的萬魔封印,用的就是六界第一神劍清嶼,那是牧氏神族的至寶,也是牧風眠的隨身劍,宴星稚當年用它在黑霧峽谷上的一戰可謂是驚天動地,清嶼劍的劍意無比強大,戰意更是兇猛,饒是天生好鬥的宴星稚也難以掌控。

  後來她死於亂戰,問情自封,清嶼劍的氣息也隨著她一併消失,沒人知道那柄神劍落在了何處。

  但清嶼劍畢竟是認了牧風眠當主人的,神劍有意識,能與主人產生共鳴,就像問情與她。

  宴星稚有些訝異這一千年的時間裡,牧風眠竟然沒能找到清嶼劍。

  宴星稚在死之前的確是把劍藏了起來,但過了那麼長時間,清嶼劍還在不在那個位置,倒也未可知。

  不過她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牧風眠。

  她又不是傻子,萬一前腳告訴了牧風眠,後腳他就提著清嶼劍找上門兩下給她砍死,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腦袋?

  宴星稚偏過頭,“不知。”

  牧風眠視線在她臉上停頓了一下,“清嶼劍是我的。”

  宴星稚就不耐煩道:“我又不是不知道,炫耀什麼?”

  牧風眠被氣笑,“我這是在炫耀嗎?我是問你它在哪裡,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宴星稚一副要跟他吵架的樣子,語氣很沖:“我說了不知道,你聾了?”

  牧風眠狠狠往她臉頰上捏了一把,說道:“用你這愚笨的腦子好好想想。”

  她痛叫一聲,一下就從藤椅上驚醒做起,聲音還把旁邊打瞌睡的趙寡婦嚇醒了,連忙站起來問:“少主,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吩咐嗎?”

  宴星稚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臉頰,並沒有什麼痛感,方才的所有只不過是夢而已。

  沒想到在夢裡都不得安寧,她當即大怒,拍桌喊道:“將左護法給我叫過來!”

  趙寡婦見她氣得臉都紅了,趕緊跑出去稟報荀左,荀左守在門邊左右為難起來,不知是進去將風眠神君喚醒,還是跟少主說左護法正休息去不了。

  正想著,門就從裡面被拉開,牧風眠抬步走出來。

  他背上的傷勢已經暫時癒合,還換了件攏著金紗的白衣,墨色的長髮高束垂下長長的紅色飄帶,面上沒有表情卻也不顯冷漠,那雙漂亮的眼睛仿佛天生帶著笑,端得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

  “風……左護法,你背上的傷可好些了?”荀左連忙往後退了兩步站在側旁,恭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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