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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擦嘴口水一邊把暈倒的牧風眠給抬回房中。
結果發現人不是給酸暈的,而是背上的傷勢復發,給疼暈的。
作者有話說:
【牧風眠的小小日記】:
笨蛋虎崽復生後的第一個半月:
原來她費盡力氣將我招來根本不是念舊,是為了折騰我!
這種野果完全可以當做人間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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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修改一下,改為早上七點。
第29章 療傷
玄音門上下統共八個人, 其中寢房只有五間,宴星稚和荀左各占一間,年逾六十的老頭與斷手男子兩人住一間, 趙寡婦睡在雜物房,剩下的兩人一人身體不好,住在膳房裡,經常自己給自己熬藥, 還有一人則是睡在柴房, 也算是除了荀左之外, 唯一的一個尚是年輕且身體健全的男子。
如今牧風眠來得突然, 能睡的就這麼幾間房, 要給他騰房間, 唯有荀左的房最為合適。
他便極快地收拾了一下房中本來也沒有多少的常用品,將牧風眠安置在床榻上,結果他剛躺上去沒一會兒, 血就浸透了整張床榻。
眉毛緊緊擰著,像是被痛苦侵蝕, 蒼白的俊臉覆上薄汗, 些許髮絲黏在上面看起來有一種病態的脆弱。
宴星稚站在床邊神色凝重,說道:“你看看, 都把他酸得舊傷復發了。”
荀卓嘴角抽了一下, 說道:“少主,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為了衝破身上的束縛咒法而牽引舊傷的?”
宴星稚一邊擼起袖子去拉開牧風眠的衣襟,一邊嘴硬, “就是吃你那個野果吃的。”
荀左:“……那老奴這就去把那棵野果樹給砍了。”
她將牧風眠翻了個身, 褪下上衣, 背上那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便又收進眼底,正源源不斷地流著血,血腥味撲鼻而來,入目皆是刺紅。
荀左見狀都倒抽一口涼氣,“怎麼會傷得這般重?”
宴星稚的指尖在傷口上觸碰,沉聲道:“這許是什麼仙器留下的傷痕,凡人能夠承受而不死就已算是了不起,傷痕里的那股仙力若是不去除,這傷口就會一直復發。”
荀左驚異道:“那咱們可要幫他療傷?”
“沒那麼容易。”宴星稚道:“凡藥治不了這些傷痕,需要更多的愈系靈藥。”
荀左張口就道:“咱們沒有。”
“我當然知道沒有。”宴星稚對這窮得叮噹響的門派沒抱希望,“那個什麼門派對咱們下戰帖的日期是什麼時候?”
荀左道:“是蒼羽派,戰帖上寫的是一個月,再過五日,便正好是一月之期。”
“蒼羽派是什麼來頭?”
荀左想了想,說道:“八十多年前咱們玄音門來到荒雷城避難,那會兒蒼羽派就是荒雷城裡極為出名的門派,還好一番為難門主,將門主身上的寶貝搜刮去了不少,後來聽說玄音門有人間至寶雪元靈土,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來搶,只不過這雪元靈土早就被捏成軀體,他們自然是找不到的,很多小門派也是依附蒼羽派生存。”
宴星稚側目,“八十年前這身軀就捏成了?難不成你們招魂找了八十年?”
荀左點頭,“不錯,可惜的是直到門主過世也沒能招魂成功,門主臨終之前便將此重任委託累了老奴,幸好老奴不負門主所託。”
招回個這麼驚天動地的人物來,也算是超額完成了門主的囑託。
宴星稚倒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但想起荀左原先背負著封印用蒼老的身軀苦苦支撐著這個破爛門派那麼多年,心裡難得泛起一絲酸楚。
他原先還會催符使些小法術,去凡人都城怎麼樣也能混個衣食無憂,卻硬是守在此地磋磨那麼多年,實在是過於死心眼。
宴星稚看了一眼這蠢笨的下屬,“行了,你下去吧,我給他療傷,你在門外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荀左應了一聲,轉身退出去,順道帶上了門。
屋子並不大,即便只有床榻桌椅這些基本的擺件,屋子的空間看起來都極為擁擠,到了若是多占兩個人就扭不開身的地步。
宴星稚並不精通治癒系的法術,但她天生好鬥,一打架就會受傷,那些愈系仙姬給她療傷的時候,她偶爾會留意一兩眼,自然而然就會了一點。
仙器留下的傷痕比尋常靈器要厲害,治療也會變得麻煩,需要用愈系法器或者精通治癒的人來療傷才行,眼下宴星稚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只得暫時用神血緩解他的傷勢。
她站在床榻,目光落在床上那人緊皺的眉頭上。
他閉著眼的時候,遮住了內斂平和的眸子,其實更像牧風眠。
宴星稚一時興起,往他臉頰上捏了一把。
若是在人界將模樣與他幾分相象的人搜羅起來,放在身邊役使,等再與牧風眠碰面時,他定然會氣得直接吐血。
宴星稚不禁為自己的絕妙計謀得意起來,冷哼一聲道:“狗風眠,終有一日你也會落到我手中,任我羞辱。”
正說著,處在昏迷之中的人倏爾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眸看向她。
宴星稚倒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嚇了一下然後將手收回,說道:“你背上的舊傷復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