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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左正睡得迷迷糊糊,腳就一下被人抬起來,瞬間驚醒,嚇得蹬著雙腳掙紮起來。

  抬他的人見他突然蹬腿,當即也嚇得魂飛魄散,驚叫著趕忙撒手。

  宴星稚就趁亂喊:“壞了,起屍啦!我家老奴不樂意了,要向你們索命!”

  荀左聽見後,十分配合地掙紮起來,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破布,露出一張白眼往上翻的老臉,伸手隨意抓了一個人腳,發出嘶啞的聲音:“啊……”

  這一抓,卻正好抓到那年輕公子,他嚇得尖叫一聲,嗓子都喊劈:“快報官快報官!救我!”

  荀左一聽要報官,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裝模作樣地往前蹦了兩下,隨後撒開腿就跑,一下就沒入了人群之中,年輕公子臉上還帶著恐懼的神色霎時看傻眼,再一轉頭,那漂亮姑娘也不見蹤影,只餘下地上一塊破布,和寫著“賣身葬奴”的布條。

  意識到被耍了,他當即在街邊大怒,蹦起來喊:“兩個癟三,別再讓爺看到你們!”

  荀左往前跑了一段氣喘吁吁地停下,往路邊的石墩上一坐,嘆道:“我這把老骨頭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宴星稚慢悠悠地拿著他的拐杖走來,指尖上勾著一個鼓囊囊的錢袋,一搖一晃傳來妖幣碰撞時的清脆聲響。

  她將拐杖丟給荀左,說道:“走,先吃飯。”

  兩人一開始就不是奔著乞討而去的,用宴星稚的話來說,求能求來多少東西?還不如搶。

  一老一少進了酒樓,宴星稚點了一大桌的肉,可算是徹徹底底飽了口福,吃得太多導致她扶著肚子坐了好久。

  吃飽了飯就在酒樓要了一間房,宴星稚睡床上,荀左就躺地上,一路上慌慌張張,兩個人都已精疲力盡,什麼也不管倒頭就睡。

  這地方靈力多,宴星稚身體狀態非常好,已經融合到手臂上劃傷就會流血的程度,不會再像之前那般的泥體,隨著與身體的融合提高,她的年齡也一直在變化,如今已有十六七的模樣,但仍是無法調動她原本的神力。

  她猜測可能需要與泥體全部融合之後,才能慢慢恢復以前的力量。

  一覺睡到第二日的下午,荀左醒得要早一點,正坐在窗前啃他那點硬邦邦的乾糧。

  宴星稚醒之後,順手將錢袋扔給了他。

  她不需要這些銀錢,且因為身體的原因,她吃過一頓時候很長時間感覺不到餓。

  二人從酒樓中出來,先是去成衣店買了身看起來乾淨整潔的衣裳。

  宴星稚將長發分紮成兩個丸子墜著長長的彩色發繩,再配上雪白的寬袖上衣與燈籠褲,衣著便利又看起來嬌俏可愛,總算擺脫了那副乞丐模樣。

  荀左也換了身黑色衣袍,往宴星稚身後一站,有種高深莫測的老高手的味道。

  可算是有幾分人樣了。

  宴星稚提出要去城西的義莊看看。

  路上的時候,荀左問她:“少主,你覺得那個自稱是風眠神君的小公子,是個什麼來頭?”

  宴星稚想了想,認真地做了一番推理,“首先,他肯定不是牧風眠,牧風眠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就算萬中之一的可能他來了這裡,會用更直接的辦法進入萬器城,斷不會繞這麼大的圈子,他最討厭麻煩。”

  荀左在心裡犯嘀咕,怎麼少主好像一副很了解風眠神君的樣子。

  宴星稚又道:“其次呢,他看起來好像沒什麼靈力,先前在崖上還被一個骷髏架打落,但身上藏的寶貝應當是不少的,應該是人界哪個修仙世家的少爺。”

  “不對吧,”荀左提出反駁,“若是修仙大族的少爺,出門必定有著非常大的做派,他為何獨自一人?”

  “他哪是獨自一人,不是還有一隻神獸跟著嗎?”

  “人界萬千修仙門派和望族,從未聽過有哪個養的有神獸,若是真有,定在人界鬧得沸沸揚揚。”

  神獸極為罕見,在下三界基本看不到的,更別說魘貓這種存在於歷史記載中的神獸,已是六界罕見的至寶,若一出世必會引來各路爭奪。

  “你都說會鬧得沸沸揚揚了,這小貓肯定要藏著掖著啊。”宴星稚道:“且神獸是看機緣的,若是你與它無緣,不論如何都留不住,神獸大多都性格孤傲。”

  “少主如何知道的這般清楚?”荀左又問。

  “普天之下,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神獸。”

  曾經為六界第一神獸的宴星稚驕傲發言。

  兩人在趕去義莊的路上,碰到一群人堵在路中,吵吵嚷嚷地也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宴星稚本著有熱鬧就要看一看的性格,擠到人群里踮著腳往裡瞧,就見正要去尋找的牧風眠站在一處闊氣大宅門前,正拿著一張黃符紙往門框上貼。

  這不巧了嗎?

  一夜不見,他換了身雪紗長袍,頭戴銀冠墜著兩條長長的白色綢帶,墨黑的雙眸輕彎,勾出溫柔的笑意,打眼一看竟是十足的仙氣飄飄,當真如天上走下來的神仙一般,不染凡塵。

  當然,若是他手中的黃符紙不是隨便亂畫的,宴星稚還真差點被他迷了眼。

  他身邊站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緊張地盯著黃符紙道:“仙長,是不是只要貼上了這個,我家就能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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