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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嘉慕穿著古裝,五官俊朗,看起來很有少年將軍的派頭。
他微微蹙眉。
這就是程覓喜歡的人?
待程宴舟下了馬,栗枝才感覺自己心跳穩了些。
剛才好像不是在騎馬,而是像挑戰自己的極限。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很紅很燙。
幾秒之後。
栗枝愣住。
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想歪。
待看向程宴舟那邊,他正一臉風輕雲淡的往嚴導那邊走去。
“……”
所以,想歪的人就她一個人?
栗枝無奈的閉了閉眸子。
好吧,她的確是思想不純潔。
程宴舟在那邊跟嚴導聊了一陣。
嚴導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五分鐘後。
嚴導把冉嘉慕跟栗枝招了過去。
冉嘉慕:“怎麼了,嚴導?”
嚴導把他們兩個人叫過來是講戲的。
“我想了想,一會兒那場戲你們兩個不用共騎一匹馬,那樣對人物的情感才有更好的烘托作用,你想,本來兩個人的感情就已經到了一個頂點,要是再膩膩歪歪的觀眾肯定覺得沒意思,這樣,我一會兒是這麼安排的……”
嚴導雖然說的也有道理,但冉嘉慕還是忍不住往旁邊的程宴舟看了一眼。
應該大概率是這男人的意見,剛才見他要帶栗枝騎馬,這男人便略含敵意的看了過來。
作為男人,冉嘉慕很清楚的知道那眼神代表了什麼。
是雄性之間掠奪的眼神和對一個女人的占有欲。
他剛才話語間挑釁了程宴舟,不料他轉頭就讓嚴導取消了共同騎馬的戲份。
不得不說,挺小心眼的。
程宴舟站在一旁看了會兒,忽然接到了程覓的電話。
他走到一旁接聽電話,問道:“又怎麼了?”
程覓憋了好幾天,終於忍不住給她哥打電話了,“你看沒看前幾天的新聞?”
“什麼新聞。”
“就是栗枝和冉嘉慕的緋聞啊,他們兩個一起吃飯被狗仔拍下來了,好像說是在約會。”程覓不大甘心的說道,“你能不能管管你的未婚妻。”
程宴舟:“她的事情輪不到我管,而且這也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冉嘉慕跟你有什麼關係,栗枝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程覓啞口無言。
“既然都跟你沒關係,就別亂說話。”
程覓借題發揮,“你未婚妻的事情怎麼輪不到你管?她要是給你戴了綠帽子你不生氣,不吃醋?”
程宴舟淡淡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程覓氣急,覺得她哥簡直就是油鹽不進,從來都不向著她說話,“好啊,既然你不是那樣的人,那你就一輩子別吃醋。”
掛斷電話之後,程宴舟看向說完戲的嚴導,問道:“說完了?”
嚴導:“你建議的挺好的,說完了。”
程宴舟短暫沉默幾秒後,問道:“對了,忘記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你們這劇本有沒有吻戲。”
嚴導差點嗆到,沒想到程宴舟會問這問題。
有沒有吻戲,跟他有什麼關係?
不過程宴舟也是他不能得罪的人物,嚴導實話實說道:“有,過幾天就有一場吻戲。”
程宴舟視線從那邊正在對戲的二人身上偏移開,看向嚴導,說道:“把吻戲取消。”
“……”嚴導回望程宴舟,他說話的模樣可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暗含清冷的警告。
偏偏他又不能違抗程宴舟的話,因為程宴舟這次對《星夜》有投資,他也不能貿然得罪了他。
嚴導咬牙笑了聲,“行,取消。”
他心裏面想,宋文林的這個好友程宴舟聽說為人矜貴,不近女色,今天算是讓他徹底明白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他這不就是明擺著的對栗枝感興趣。
……
……
在拍這場馬戲的時候,程宴舟一直坐在嚴導旁邊觀看著,由於有他在,栗枝不自覺的有些緊張,還被NG了兩次,好在嚴導今日心情不錯,也沒有說她。
待今日的拍攝任務結束,栗枝上了自己的保姆車,順便讓易秋把程宴舟也叫了過來。
易秋站在車門口,小心翼翼的看她。
栗枝問道:“怎麼了?”
易秋:“這裡人多眼雜,你們注意點。”
栗枝額頭青筋跳了跳,“不是你想的那樣。”
見栗枝有些惱了,易秋便趕緊轉身把程宴舟叫了過來。
片場熱的要命,栗枝抽出來一片黑金鎮靜面膜敷在臉上,整個人透露著佛系的慵懶。
工作結束,她便可以肆無忌憚的放鬆了。
過了沒一會兒,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程宴舟第一眼便看到栗枝臉上黑乎乎的面膜,他輕微一怔,然後眉眼微彎,輕笑出聲,“這麼愜意?”
栗枝招呼他趕緊進來。
待程宴舟坐在她對面,栗枝才開口說道:“今天不忙?”
“嗯,不忙。”程宴舟視線專注看她,“為了能夠與未婚妻經常見面,我開車遠一點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