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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撒嬌抱怨，程清言就不笑了，但她此刻心情實在愉悅，忍不住眉眼彎彎，伸手圈住時喻的腰，把她攬進懷裡。
“你驗證過了，現在知道是哪種喜歡了吧?”
貼在她懷裡，時喻小小的嗯了聲。
“那，你的回答呢?”
輕咬下唇，時喻微微抬頭，下巴擱在她肩窩處，好一會兒沒說話。
程清言見她不回答，一顆心又開始忐忑，抱著她的手臂收緊，把她箍在懷裡：“親都親了，你可不能耍賴!你明明……也喜歡我的，對嗎?”
時喻抿了下唇，靠在她懷裡，輕嘆一聲，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顧慮：“我之前……以為你是直的，所以都不敢想這些，也怕你知道我的心思……”
“那你現在知道了，還在猶豫什麼?”
“現在……我想到爸媽……”時喻無奈道：“在他們眼裡，我們應該是姐妹的……”
程清言卻不同意：“什麼姐妹?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爸媽眼裡怎麼看卻是另一個問題。
只要想到父母，時喻就忍不住皺眉。現在她知道了程清言的心意，這固然是很驚喜的事，但爸媽那關要怎麼過呢?
她又開始沉默，程清言一個心七上八下地不踏實，鬆開手低頭看她的表情。
“別皺眉……”程清言伸手按在她眉心，輕輕揉開那個小疙瘩，“不管外界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一起面對。可是你不要因為這些拒絕我好不好?”
她的語氣帶著絲絲乞求，時喻心裡一疼，趕緊抱緊她的腰，說：“我捨不得拒絕你的!好、好不容易知道你對我也是這樣的喜歡，我怎麼捨得拒絕你?暗戀的苦我算是吃夠了!”
程清言勾唇笑了，又把她抱進懷裡：“那，現在，就是女朋友了?”
因為她說出口的女朋友三個字，時喻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克制不住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答應一下啊，女朋友?”
“嘿嘿。”時喻還是沒克制住笑，又覺得太不矜持太丟臉，把臉埋進程清言頸窩，很小聲的應她：“嗯。”
隱藏的心意在對方面前展露無疑，這種感覺是塵埃落定的喜悅和安心，兩人在房間裡緊緊相擁，偶爾小聲訴說彼此的心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相愛的人在一起就覺得時間很快，她們在臥室門口維持著擁抱的姿勢，直到時喻身後響起敲門聲。
“小魚兒?你和清言今晚是不是就不回去了?”
聽見母親的聲音，兩人如夢初醒，鬆開抱著對方的手。程清言退後一步，稍稍整理了下衣裙，她還是沒能立刻接受，無法立刻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總覺得是來做客的，要維持形象。
時喻也整理了下衣服，打開臥室門，看見站在門口的連光雅。
“媽，我們就不回去了，明天她還有通告，到時候小張直接從家裡帶她去就好。”
“那好，那今晚她還是睡你旁邊的房間好了。”連光雅往屋裡看了眼，“你們倆怎麼不開燈?”
“呃……這個，我倆剛才聊天太專注了，忘了!”
連光雅詫異問：“可你房間不是聲控燈嗎?”
“……剛、剛進屋不小心關了。”
時喻清晰聽見，身後的人發出一聲愉悅的笑。她咬了下後槽牙，往後伸手拉住那人的手，在她掌心掐了一下。
“好吧，那我先回屋睡了，你們也早點兒休息。”
“晚安媽媽!”
連光雅又往屋裡看了眼，最後收回視線，輕輕說：“晚安。”
她剛轉身準備走，程清言就從時喻身後邁了一步，出現在她視線範圍內。
“晚安，您、好好休息。”
連光雅睜大眼睛，琢磨了兩秒才意識到程清言在跟自己說話，驚喜地連連點頭：“好，好!”
除了好，她也不知道還應該說什麼，在這個突然重新找回來的親生女兒面前，她總是少了一些遊刃有餘。缺失了二十多年的親緣，不知道能不能靠血緣連接起來，他們不敢操之過急，也不敢說太多，怕哪裡沒說好會適得其反。
時喻現在是最輕鬆的一個，她看看媽媽，又看看程清言，拉著程清言的手跟母親說：“媽您快回去睡覺吧!不用管我倆的，我來照顧她。”
“好，那……明天你們想吃什麼?清言有工作，那早餐是在家吃得吧?你想吃什麼跟媽媽說，我明天早上讓你爸早點兒起來給你們做，你不知道，你爸廚藝可好了!”
程清言握緊時喻的手，她從小到大沒體會過母親這樣的疼愛，一時有些無措。
時喻察覺她的緊張，但也理解連光雅想和她多溝通的熱切，於是她也沒有越俎代庖，只是捏了捏程清言柔軟的掌心，扭頭看向她，用眼神鼓勵她。
程清言看懂她的眼神，抿了抿唇，迎著連光雅期待的目光，說：“小籠包和餛飩。”
連光雅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好!那明天就吃這個!你們幾點出門?”
有一就有二，接了一次話之後緊張感明顯消退不少，程清言回答：“八點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