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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矜腳步微頓。

  “我找到了。”郁辭的聲音走近了些,接著時矜聽到了火機打著的聲音,似乎郁辭在點蠟燭。

  火機燃上蠟燭之前,郁辭開口:“突然見光容易傷眼,你先閉眼。”

  有了先前在客廳開燈的先例,時矜不疑有他。

  他閉上眼,敏銳的鼻子同時嗅到了蠟燭燃燒時的氣味。

  “好了嗎?”他聽到了郁辭向這邊走來的腳步聲。

  蠟燭燃燒的燭蠟味似乎也越來越近了,不知道是不是時矜的錯覺,他甚至在這燭蠟味中嗅到了一絲清甜的奶香。

  腳步聲停在了他的面前:“好了。”

  郁辭含了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睜眼吧。”

  時矜睜眼。

  暖黃色的燭光散著橙亮的光,映照的人視線微虛。

  時矜微微偏了頭,待眼睛適應光亮後才看向身前。

  澄亮的燭光下,是點綴著雪白奶油的蛋糕。

  時矜的視線停住。

  “室友。”郁辭叫他。

  或許是最近熬夜太多,時矜的思維在此刻詭異的遲鈍。

  他聽見了郁辭的話,但又跟屏蔽了似的沒有在思考:“......嗯?”

  大腦沒有停止運行,只是單純的在腦海里回放了剛剛的畫面,三角形的進度條在拉到燭光亮起的畫面時變得格外清晰。

  暖黃色的線條從男人微勾的唇角延伸至高挺的鼻樑,在含了懶散笑意里桃花眸子前微微停留,又一路順延著落到了凸起的喉結。

  他勾著唇,眉梢揚起,是時矜慣常熟悉的模樣。

  但又不一樣。

  郁辭揚了唇角,眼底的笑意徹底氤氳開來:“生日快樂。”

  時矜回了神,唇瓣微抿:“......謝謝。”

  郁辭捧著蛋糕,瀲灩的桃花眸子裡是時矜看不明白的深淺情緒,他勾了唇角,含著笑意:“許個願吧。”

  “......許願?”

  “嗯,三個願望。”郁辭勾唇:“前兩個說出來,最後一個在心裡許。”

  時矜有些微的停頓:“......我沒有願望。”

  “你可以許平安順遂,可以許事業順暢,當然,你也可以——”

  郁辭揚了眉梢,嘴角笑意加深:“......許你未來有我。”

  時矜垂了眼皮,視線落到了染著蠟燭的蛋糕上。

  閉眼前,時矜看了眼郁辭。

  男人出色的臉被隱在燭光後的黑暗中,唯有那雙含了笑意的眼映在光里,璀璨,絢麗,一如窗外燃著五彩的煙火。

  細白的眼皮垂下,時矜闔上眼:“一許,親朋平安順遂。”

  “二許,往後順暢無波。”

  “三許......”

  時矜停頓,半晌,他鬼使神差的——

  許我,未來有你。

  他睜開眼,將蛋糕上的點燃的蠟燭吹滅。

  ——

  春城的和煦溫度在國慶後就徹底落下了帷幕。

  曾有言云一葉落而知秋深,這話在春城來看,確是用的恰到好處。

  路旁的葉子在秋色初來時就染上了或紅或黃的色澤,在秋深後則覆上了深紅的衣裝,伴著秋日微涼的風,飄搖著墜落泥土。

  時矜踏著秋色里的微風趕到的時候,頭頂的暖陽已經化成了一灘醉紅色的油畫。

  他抬頭看了眼門前的招牌,將傘收起,踏上石階。

  石毅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頭頂是肆意侵染了人間的絢麗晚陽,青年就這樣緩緩從檐下走來,抖落了墜在風衣衣角的碎光粼粼,不疾不徐,容色疏淡。

  隔著店門口巨大的藝術石像,石毅笑開了臉:“時矜,這裡!”

  時矜側目,淺淡的眸子準確的識別了位置。

  他向著石毅走去。

  石毅替他拉開了店門:“你對服裝有什麼想法嗎?”

  時矜抿唇:“沒有。”

  “沒有也沒事。”石毅應的乾脆:“那就讓設計師給你推薦吧。”

  “咦——”

  石毅突然盯著時矜手腕:“你什麼時候開始戴玉了?”

  他的視線直直的盯著時矜手腕上的那枚紅繩,有些納悶:“我記得你之前沒有的。”

  時矜垂了眼,視線順著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手腕——一紅繩上綴著的白玉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時矜抬眼,唇角幅度清淺:“朋友送的。”

  石毅看他這表情,眼睛一亮,連忙追問:“朋友?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他連著問了幾個問題,突然一想:“該不會是跟你合租的人吧?”

  時矜沒看他:“你很多話。”

  石毅覺得自己猜對了,他故意長嘆一聲:“有了新歡就不要我這個舊愛了。”

  時矜駐足:“你進不進來。”

  石毅連忙跟上:“進進進,這就來。”

  SUKU是春城知名的高端定製品牌,以奢華精簡的設計風格在眾多高定品牌里占據了一席之地。

  又因為出品極致,春城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他家定製服裝。

  理論上來說,SUKU的定製單早已經排到了一年以後,很多大人物想插隊都被嚴詞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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