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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馬車,蜀國帝王安排了些人送他們,其中就有宣王和淵王,上馬車之前楚肖一直被攝政王拉著走,只能匆匆看明長蘇一眼,上了馬車後,楚肖和攝政王在同一個馬車中,楚肖不敢太動彈。

  等馬車駛出皇城,楚肖抿了抿嘴,趁著攝政王閉目,他悄悄掀開轎簾往外探。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雪落了滿地,馬車在地面上行駛出一道極其規律的痕跡,明長蘇騎在馬上,站在宮門口和他遙遙相望。

  馬車越駛越遠,明長蘇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楚肖才收回目光,他頭探回馬車內,又對上攝政王的目光。

  攝政王不知何時睜開眼,淡淡看著他,楚肖被他抓了個正著,他縮了縮脖子道:“阿軒你醒了啊?”

  攝政王道:“我沒睡。”

  他又道:“陛下看的可還滿意?”

  楚肖嘴角僵硬,攝政王目光落在他的腰間,道:“我昨日就注意到陛下腰間的玉佩了,看成色,應當價格不菲,陛下是如何得到的?”

  他這話是問句,但語氣完全就是“你不告訴我我現在就揍你”的意思,楚肖聞言摸著腰間的玉佩到:“這……”

  攝政王看著他的反應,忽然道:“是明長蘇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聞言楚肖頭搖的如撥浪鼓般道:“不不不!”

  攝政王的話倒是提醒他了!這塊玉佩還是當時在楚國逃出來的時候明長蘇給他的,當時鶴行見了臉色格外扭曲,楚肖就猜到這塊玉佩一定不一般,在蜀國為了避免其他事端,楚肖一直沒有把貴重的東西戴在身外,所以其他人看不到。

  他今日是收拾東西的時候才將他拿出來,原本想著要還給明長蘇,沒成想攝政王壓根沒給他機會。

  他正皺眉懊悔著,又聽攝政王道:“陛下!您還不明白嗎?!您現在回去後,和明長蘇往後塵歸塵土歸土!你們不可能有以後了!”

  楚肖道:“我知道啊。”

  攝政王一愣,道:“你知道?你知道為何還拿著他送給你的玉佩?”

  楚肖老實道:“我本來是打算還給他的。”

  他嘆了口氣道:“阿軒,我知道我給你惹了很多麻煩,我特別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但是我真的……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不是傻子,就算一直到出來後看到所有人都相安無事,明長蘇也告訴他一切安好,但在那場宴會上他都能夠感覺到朝內的暗潮湧動,這還不單單是蜀國一個國家的,甚至還夾雜著楚蜀兩國的恩恩怨怨。

  楚肖當然樂意和明長蘇呆在一起,但那種情況下,除了回國他也沒有其他辦法。

  他原以為他能把這些事情處理的很好,但現在看來……劇情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楚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攝政王擰眉看著他,眸色沉沉,楚肖低頭自省,他手中緊緊握著明長蘇給他的玉佩,忽然間,攝政王俯身過來,楚肖一愣,以為攝政王還要打他,他閉眼。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反倒是他手中的玉佩便搶走了,楚肖頓時瞪大雙目,道:“阿軒你幹什麼?”

  攝政王還不等他開口,搶了玉佩便往窗外扔。

  楚肖這時急地連髒話都爆出口了道:“臥槽,阿軒你幹什麼呢!”

  瑩白色的玉佩掉入雪中,頃刻間和雪融為一體,攝政王道:“陛下不是說不知道怎麼辦?那我就幫陛下做出一個選擇。”

  楚肖眼睛瞪得像銅鈴,道:“那也不要用這樣的選擇吧!你停車!快停車!這扔人信物是什麼意思!”

  攝政王聞言也瞪大眼睛道:“難不成你還想留著明長蘇給你的定情信物?!”

  楚肖道:“是信物就不能丟啊!人要言而有信!啊不是!這不是定情信物!總之你停車!你停不停!不停我跳了啊!”

  馬車在吵嚷中往前方駛去,玉佩依舊落在原來得地方,在玉佩被扔出來的地方,明長蘇的馬停在那處。

  又落了雪,落了明長蘇滿身,雪貼著皮膚融化成水,落入衣襟內,明長蘇卻未覺寒冷。

  他緊抿著唇,死死盯著前方一處,一旁的鶴行臉色也很差,自方才開始,明長蘇便一直站在這裡。

  半晌,雪落了滿肩,他們頭頂青鳥盤旋,還發出尖銳的叫聲,像是在表達某種不滿,過了一會兒,青鳥抖著羽毛落入地面,它跟卡剛好是那塊玉佩,青鳥歪了歪頭,瞅了一眼明長蘇試探性伸出脖子。

  明長蘇忽然道:“不用撿了。”

  他一出聲,飛鳥又嚇了一跳,誠惶誠恐看著他又飛走,鶴行這才看清,明長蘇的眼睛泛著紅。

  鶴行道:“主上……”

  明長蘇道:“回去吧。”

  作者有話說:

  不虐不虐不虐……很快要見面的!

  感謝觀看~

  第62章 重新看病了

  回去楚國的路上, 攝政王達到了有史以來最為低氣壓的時刻。

  楚肖硬是被他強迫同乘一輛馬車,眼下攝政王眸色沉沉的,黑如炭, 他坐在哪裡占據馬車半壁江山, 楚肖縮在馬車角落裡, 抱著手中的東西。

  他手還抖著,剛從雪地里起身身上還有些許積雪,一回到馬車之中便化了, 現在身上濕噠噠的又冷,要是在平日裡, 攝政王定然第一個安排給他保暖,但此刻攝政王實在是太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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