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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國帝王道:“你說清楚,你究竟是何人?”
楚肖道:“皇上,能把我抓到這裡說明你已經知曉這一切了,還來問我,我的話比您兒子說的要真實嗎?還是說,您並不信任您身邊這個兒子?”
蜀國帝王聞言道:“放肆!”
被楚肖一句話戳穿他的心思,蜀國帝王微微變了臉色卻依舊保持著帝王風采,一點沒有失態,他道:“你若是遠道而來,我們自會歡迎,但如今,你和淵王的關係不清不楚,還被淵王藏在這樣一個地方,叫我們怎麼覺得你毫無居心。”
頓了頓,他道:“傳令下去,看好這個人,宣王你把這個人的身份給我查清楚。”
宣王道:“是。”
蜀國帝王原本要走,又回頭道:“你叫什麼名字?”
楚肖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肖是也。”
……
皇上走了,宣王也不會在這裡多留,他走之前捏著楚肖的下巴道:“過幾日,你最好也能這樣笑出來。”
待他走後,楚肖一直繃著的嘴角鬆散下來,他立刻跌倒在地,緊緊皺著眉。
雙腿壓根不得動彈,楚肖只能伸手扒拉地面慢慢挪動,挪到牆邊一靠,他才大口喘氣。
蜀國這酷刑真的不是人能承受的!就楚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去了大半條命了!
待在牢房之中,楚肖就想起在楚國時明長蘇幾次被攝政王關入大牢之中,看明長蘇的情況,怕是那時候他受的酷刑也不比現在楚肖受的少。
楚肖垂眸,深呼吸幾次,終於把堵在胸口的氣順勻了。楚肖一想到方才這幅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苦笑,心想現在這個情形,小明子一定要沒事啊。
從方才的交涉來看,蜀國皇帝面對宣王,應當把心思更多放在淵王身上,不然也不會屈尊下牢房,和他反覆確認這件事情,就是在猶豫。
楚肖現在不知道明長蘇的情況,不過從蜀國帝王的態度看來應當初級處境不會太壞的。
……這樣他就能放心一點。
牢房之內中日無光,濕氣格外重,楚肖活到現在當真是體驗了一把牢房酷刑生不如死的滋味,等到四下無人才得以喘息。
他頭靠在牆壁上,禁閉雙目,過了一會兒長睫顫了顫,徹底昏了過去。
……
聽到和婉瑩失聯後,明長蘇徹底失了鎮定,他緊抿著唇往外走,眾人忙勸住他道:“王爺,您才剛下禁令被禁足,如今就要往外走實在是不妥。”
他們這些人里怕是沒人能勸得動明長蘇,明長蘇依舊抬步往外走,就要跨到門口時卻頓住腳步。
明長蘇閉了閉眼,道:“傳信給李長明,讓他幫忙找。”
鶴行道:“是。”
好不容易回了書房,明長蘇沒坐一會兒福伯便來敲門,福伯道:“王爺,凡事慢慢來,別著急啊。”
明長蘇聞言道:“你讓我如何能不著急。”
他今日已經失態多次,眼下又知曉這樣的消息,難以平復心緒,福伯見狀嘆了口氣道:“王爺,老奴知曉你在乎楚公子,但在此之前,您也得把身體養好啊,先吃點晚飯吧。”
明長蘇道:“多謝福伯,我現在沒胃口。”
福伯道:“唉……”
幾日下來,楚肖被關在牢房之中,明長蘇被禁足在淵王府,兩邊進退兩難,宣王幾次來到牢房想要嚴訊逼供,楚肖死死咬著口不松,被蜀國帝王知曉後嚴令其他人和楚肖見面,宣王因此氣的不輕。
就這麼一來二往,由秋到冬,楚肖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呆了不知多少日,晃一抬眼到窗外,外頭下著鵝毛大雪。
楚肖一愣,搓了搓胳膊道:“原來外面下了這麼大的雪啊,凍死我了。”
說話間牢房門被打開,來人道:“是啊。”
楚肖聞言抬頭道:“李公子。”
李長明抬手,跟在他身後的小廝立刻會意,上前抖開一件狐裘披在楚肖的身上。
這麼一蓋,頓時暖和了不少,楚肖揪緊狐裘外沿道:“多寫李公子了,你可真是救了我的命了。”
李長明卻打量他道:“難怪皇上要下令任何人不得私下見你,怕是針對宣王吧。”
楚肖無力笑了笑,道:“他不來,我到也落得清閒。”
李長明道:“楚公子落得此處,卻還能夠保持如此心態,李某佩服佩服,不過這宣王和我們長蘇一直都不對付,他如此對你也不算奇怪,只是你這傷……”
他抬了抬手,那小廝又拿了些許膏藥,先是一一塗抹在楚肖的傷口之上,還有一些給楚肖餵了下去。
楚肖吃進去,還沒道謝就吐了出來,吐了個天昏地暗,把這些日子吃的東西都吐出來,吐完後楚肖道:“啊,抱歉,讓你見到這樣的場面。”
李長明道:“無事,這藥本就是催吐的。”
作者有話說:
不虐不虐不虐……每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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