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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涼的手指虛虛扶著他的手臂, 雖然每貼的很近, 但卻借足了力氣。

  楚肖輕咳一聲,到:“謝謝小明子了。”

  他有些說不出來的尷尬,但又更像是心虛, 明長蘇卻好似並未察覺他的異常, 道:“陛下嚴重了。”

  楚肖道:“啊。朕自己可以了。”

  明長蘇便放開他。

  楚肖揉了揉自己的膝蓋, 又聽明長蘇道:“陛下可是身體不適?”

  楚肖道:“還行啊,朕、朕沒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就是有點沒力氣,可能沒睡好吧。”

  想到是什麼原因沒睡好他的話音一頓,沉默下來,明長蘇更未說話,殿內的氣氛陷入一種詭異的狀態。

  楚肖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明長蘇的臉,光聽明長蘇淡淡的聲音就令他失去了抬頭的勇氣,也不知為什麼,明明之前在他看來明長蘇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緒,但是在這種時候就是楚肖就是有一種直覺,而且也很容易察覺。

  ——明長蘇現在估計心情不咋地。

  直覺告訴楚肖不要和他講些廢話惹他生氣。

  他不說話,明長蘇卻忽然道:“濕透了。”

  楚肖道:“啊?”

  他終於抬頭,卻發覺明長蘇的目光並未落在他身上,而是在其他地方,也不知道明長蘇這個動作保持了多久。

  楚肖有點疑惑,直到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點微風把他吹的一哆嗦,低頭一看才發現明長蘇說所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因為出了一身汗,基本上楚肖人從頭髮到腳全都濕透了,方才他沒發覺,下床直接穿著薄薄的裡衣,眼下這層衣服濕了便牢牢貼在他皮膚上,勾勒出他的身形。

  因為睡亂的緣故,楚肖的頭髮也有些濕了貼在他的耳邊,領口微微敞開,裡面將露未露。

  那著實是一番美景。

  楚肖眼睛瞪得像銅鈴,幾乎是同時他迅速撥開被褥又重新鑽了回去。

  明長蘇卻道:“陛下先更衣吧。”

  言畢他轉身離去,楚肖從被褥中抬起腦袋,顯得有點懵。

  不一會兒殿門又被打開,進來幾個宮女太監,定然是明長蘇吩咐進來的,而不知為何,楚肖左看右看就是沒見到明長蘇。

  宮女中有霓裳在,楚肖對她印象深刻也很好,被伺候著穿好衣服,換了一身全身都乾淨清爽,楚肖自己都覺得舒服了許多,神清氣爽。

  一打開門,明長蘇果然守在殿門外,聽到動靜轉過身來,對上一身華服的楚肖,四目相對,明長蘇本來想問為什麼方才不進門,話到嘴邊卻見明長蘇先一步移開目光朝他行禮,又咽回肚子裡。

  畢竟之前他穿衣服都是明長蘇照料的,飲食起居都是。

  如今想來,明長蘇只是一個太監身份,並沒有必要為他做到那麼多。

  而且僅僅一晚上,也足夠讓他們兩個人清楚一些事情。

  楚肖昨晚上就是故意疏遠明長蘇,楚肖心裡很清楚,而這一眼楚肖也明白了,明長蘇也知曉。

  於是其他插科打諢的話語便不必說了。

  接下來的幾日,兩個人就像是憋著一股氣,互相衝對方冷暴力,楚肖因為忽然想通不想讓明長蘇喜歡上他走上原劇情落得那麼慘的地步而主動和明長蘇拉開距離,明長蘇似乎也隨了他的意,又重新做回規規矩矩的太監。

  還是和以前一樣盡職盡責跟著楚肖,但又和以前不一樣,二人不再多聊閒話。

  楚肖這幾日感覺身體不太對頭,源頭就在那日早起後雙腿酸軟無力開始,一直連續過了好幾日每日都會有偶爾渾身乏力的狀態。

  原先楚肖不當回事情,總覺得是自己熬夜熬出來的,好生安養幾日便好,結果越養身體越乏越困。

  這期間他閒著沒事情干,主動攬了一堆奏摺,用他那歪七扭八的字磕磕絆絆寫了批註,還找來了類似古代字典的東西,一個一個對上去寫,有時候寫著寫著自己笑了出來,便下意識想叫人一起娛樂,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終究說不出口,但不知為何。

  原本楚肖還想上朝,但攝政王拒絕了,讓他好生安養,楚肖道:“為什麼?朕身體好得很!”

  攝政王道:“陛下,我都看得出來您最近的疲憊,您就讓我安心些吧。”

  楚肖這才道:“好吧。”

  倒是攝政王心細,來過一次便看出來他和明長蘇不同以往的狀態,走之前還當著明長蘇的面和楚肖提了幾句。

  大概意思是楚肖終於聽進去他的告誡,不再醉心於一個身份成謎的太監,他很高興。

  楚肖明面上應著,等攝政王走後他卻連腿都不知道往哪裡抬,直到霓裳喊了他一聲才回過神進殿。

  進殿後剩下的工作就是批奏摺,楚肖這些日子已經寫過一些了,磨出來的墨水已經用完了,等楚肖坐下去提筆時,明長蘇便主動上前磨墨。

  楚肖餘光看到他的手便一抖,道:“等下。”

  明長蘇依言停下。

  楚肖糾結半晌道:“霓裳,你幫朕磨吧。”

  霓裳道:“是。”

  她上前,明長蘇卻沒有鬆開研墨。

  霓裳低聲道:“明公公?”

  明長蘇這才鬆手,他的目光落在楚肖身上,似有所感,楚肖緩緩抬起頭,四目相對,楚肖迅速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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