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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著按著,楚肖走了神,忽然聽明長蘇開了口。

  明長蘇道:“陛下,我之前一直不知曉,陛下竟然會做替人捏肩膀這種事情。”

  楚肖動作一頓,那一剎那,他周身的血液回流,明長蘇背對著他,看不出來他的臉頃刻間蒼白一片。

  明長蘇會問出這種話,是不是說明,他發現身後的皇帝被掉了包?正當楚肖萬分緊張之時,明長蘇在他身後道:“我現在算是相信了,陛下之前所言之事。”

  楚肖僵硬地轉過頭道:“什、麼?”

  明長蘇道:“陛下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緊張?”

  楚肖道:“誰、誰緊張了?”

  他抬手揉了揉臉,指縫間卻見明長蘇抬眼笑著看他,楚肖一頓,隨後發覺自己被戲耍了。

  楚肖道:“小明子……你別笑的這般恐怖啊。”

  明長蘇道:“是嗎?有嗎?”

  楚肖道:“嗯,真的有點恐怖啊。”

  平時這麼不夠言笑的人,此刻,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這麼突然的轉變,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很奇怪的吧。

  楚肖眼睛瞪得像銅鈴,圓溜溜的,滿臉都是無措,半晌,臉頰忽然被人輕輕捏了一下。

  楚肖:!

  他抬眼看明長蘇道:“小明子,你幹什麼呢!”

  明長蘇道:“陛下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楚肖:“?”

  明長蘇道:“陛下之前說的知錯會改,那時我並未當真,真,這幾日我親眼見陛下的變化,我現在便是信了。”

  楚肖張了張嘴,道:“原來是這樣啊。”

  他長舒一口氣,心臟砰砰狂跳,方才提到嗓子眼的一口氣又咽了回去。

  他剛剛真的以為明長蘇發現什麼不對了,但轉而一下,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楚肖穿書過來並不想走原主的老路,肯定是會和原主行為有些偏差的。

  但在明長蘇的眼裡,皇帝改過自新是一回事情,皇帝從內里掉包又是另外一件事情。

  更何況他這個皇帝是真真正正的被掉了包啊!

  楚肖正緩神,又聽明長蘇道:“陛下方才這麼緊張,是想到了什麼?”

  楚肖:“……”

  怎麼還是抓著這個點不放了呢!

  楚肖自知方才太過失態,他咳了咳道:“小明子,這朕不是怕你不信任朕嗎。”

  明長蘇道:“是嗎。”

  楚肖道:“當然啦。”

  言畢他坐在床沿,一手拿起明長蘇拿來的糕點塞進嘴裡,又抓起一塊塞到明長蘇嘴裡。

  將人嘴堵個嚴實就不會再說話了。

  明長蘇咬了幾口糕點,他垂下眼,視線落在楚肖的頭頂上。

  隨後不在過問此時,二人都當成一場鬧劇。

  帝王每日分配時間很緊,儘管原主當上皇帝後,把能壓縮的工作時間都壓縮到一起去了,楚肖正式認認真真一天干下來,也累得要死。

  尤其是楚肖的短板,毛筆字。

  他壓根不能批公文,一批就露餡,他也不敢在字跡工整的公文簿上寫上自己的狗爬字,實在太難看了,但批公文又是帝王必須要做的事情。

  無奈之下,楚肖又得召攝政王進宮。

  朝堂上的說辭只是為了避開一段時間,但長久之下這實在不是辦法,和攝政王批了半天奏摺,攝政王偶爾也會詢問起楚肖的情況。

  楚肖道:“阿軒今日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攝政王道:“陛下嚴重了,陛下的手才是,一定要好生安養。”

  楚肖渾身一抖,他道:“知道知道,朕已經命太醫抓了藥了。”

  送走了攝政王,楚肖一轉頭,明長蘇目不轉睛盯著他……的手看。

  ……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遲早會被發現的。

  明長蘇盯著他看,他也看著明長蘇,兩個人之間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氣氛。

  可能是因為走的近,二人近距離相處的機會比較多,楚肖對明長蘇不能算了解但也絕對不會陌生,起碼在這個身份的明長蘇來說,他們相處的還算融洽。

  而且楚肖透露出ooc時大部分都是對著明長蘇表露,儘管他倆原文中的狀態近乎對立又相愛相殺,但在楚肖穿成皇帝後,有些東西早就悄然改變了。

  楚肖盯著明長蘇的手,看著那隻手棱骨分明,他道:“小明子,朕問你個事情啊。”

  明長蘇道:“陛下請說。”

  楚肖道:“就那個,你的字寫的怎麼樣呀?”

  明長蘇:“?”

  多說無益,楚肖徑直拉上明長蘇的手,把他拉到桌岸邊上道:“你寫一個給朕看看吧。”

  明長蘇聞言執起筆,在書桌上寫了幾個字。

  楚肖盯著那排“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出了神,半晌回神後發現明長蘇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

  楚肖方才抓著明長蘇的手,一直虛虛握著,也沒用力,明長蘇也沒讓他鬆開,寫字的時候明長蘇提筆落筆,楚肖便跟著他的手走。

  這乍然一回神才驚覺他們手與手緊貼,楚肖的指腹輕輕貼著明長蘇的手背,二人的溫度透過皮膚相貼交纏。

  楚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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