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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已經有過一次例子了,還會有人這麼蠢來第二次嗎?
不對不對,楚肖硬生生在理智和陰影間徘徊,他盯著那盤糕點許久,身邊的宮女忍不住道:“陛下,這盤糕點經過是從攝政王府送來的。”
……那他就安心了。
楚肖拈起一塊糕點往嘴裡送,抬眼見那名宮女,下意識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宮女道:“回陛下,奴婢霓裳。”
霓裳!?
楚肖咀嚼動作一頓,再次問道:“你真是霓裳!”
霓裳被他的反應嚇到,後退幾步又覺得不妥,這才點了點頭。
楚肖滿腦子都是:這真的是霓裳嗎?是他想的那個霓裳嗎?
原文中,原主皇帝渣攻一生只娶了一位妃子,那就是霓裳,霓裳是唯一一個受到渣攻皇帝好生對待的人。
霓裳的來歷不詳,原文中也沒有細寫她是怎麼嫁過來的,但她的存在的確是文中獨一無二的。
全文都在寫皇帝渣攻和明長蘇還有攝政王的愛恨情仇,反倒霓裳的出現是一股清流。
楚肖細細打量霓裳,膚白如雪,眉清目秀,長睫卷翹,下巴上還有一顆小痣。
如今這麼看來,這應該就是霓裳。
可真是緣分吶,楚肖前幾日注意力都在明長蘇身上都沒發覺,想來霓裳應當是一直在他身邊呆著。
楚肖的目光落在霓裳身上,霓裳被他看的渾身都不自在,又似害怕,她怯怯低著頭,道:“陛、陛下。”
楚肖回神道:“抱歉啊,朕走神了。”
霓裳道:“不不不,陛下別這麼說。”
聞言她的頭更低了,楚肖發覺,比起和明長蘇的相處,他和身後的這群宮女才像是真正的主僕關係,明長蘇雖然禮儀全都有,但在面對楚肖時並不會膽怯,只是就事論事。
也是,那明長蘇本就是敵國皇子,和楚肖的身份相比其實本身便差不到哪裡去。
霓裳被問話,其他的宮女太監亦害怕,怕楚肖會忽然發作又異想天開,畢竟原文中的皇帝可是個十足十的瘋子。
攝政王來去匆匆,此時進宮也是又要事而來,霓裳的這一插曲便被打斷。
那些宮女太監大鬆一口氣。
倒是攝政王進來時見到宮裡的情形腳步一頓,隨後便上前行禮道:“陛下。”
楚肖道:“愛卿呀,怎的突然進宮了,有何事呢?”
攝政王道:“陛下那日中毒之事有了另外的線索,臣特地進宮前來稟告。”
楚肖心知肚明,他一隻手托著下巴道:“哦?能讓愛卿如此急,那定然是重要之事,愛卿儘管說。”
攝政王道:“臣查到,此番下毒之人與敵國有關聯,很可能是敵國派來的細作。”
楚肖睜大眼睛道:“怎會如此!這皇宮裡的人沒人管了嗎,沒人篩選排查身份了嗎?”
話音一落,楚肖便見攝政王看著他,楚肖一噎。
攝政王這一眼中的意思明確,楚肖心底也知道。
如果不是原主這麼昏庸無度,這個皇宮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楚肖乾咳一聲,道:“愛卿啊,你放心,朕一定會下令徹查皇宮中人,一個也不會放過。”
攝政王道:“陛下,可否把此事交給臣來做?”
楚肖一愣,對上攝政王的眼神,只覺得對方滿眼寫著“陛下我不信你”。
楚肖咽了咽口水,道:“那、那也可以啊!”
攝政王道:“謝陛下!”
攝政王又道:“對了,臣近日送過來一些糕點,還希望陛下細細品嘗。”
實際上一口氣把糕點吃完的楚肖道:“啊,好。”
言畢看了看霓裳,攝政王察覺到他的視線後又道:“陛下已經休息過一段時日了,明日可否上早朝?”
作者有話說:
楚肖:攝政王催朕上班了。。
感謝觀看~
第9章 朕覺得可以了
算算時日,距離攝政王擅闖皇帝寢宮讓皇帝上早朝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更何況楚肖那日一早便答應了攝政王,也拖得夠久了。
這幾日楚肖一直都在做思想工作,但一堆事情擠在一起他便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如今想起來,還是有點發怵!
——他那公文字都認不全,這怎麼聽大臣諫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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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肖沒穿書之前一直是個打工人,什麼時候還能翻身農奴把歌唱自己當大老闆了。
別問,問就是當一國之君。
這更不好當好吧!?
身為一國之君,這個詞聽起來就肩負重擔,雖然原主已經把自己國家揮霍的差不多了,但並不代表楚肖也可以這麼做啊!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頂多他的下場和原文中的一樣,不得好死罷了。
這堅決不行!
他一朝穿書過來,雖然在現實生活中可能死了,但至少在這裡活著,只要是活著,他就還是楚肖,並不是那個什麼渣攻皇帝。
問題就繞了回來,他是楚肖,他不做昏君,他要當好皇帝。
那就明天上朝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哎,原文中這個國家的老臣並不是很信服原主,只怕明天上早朝時會是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