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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收:《撿來的病弱夫君成戰神了》——

  身為江南最大皇商的么女,元錦瑟遛犬的繩都是用金子做的。結果有一日她阿爹把繩借走,等再回來時除了繩子,還綁了個長相清貴的舉人,說是她未來的夫婿。

  元錦瑟有個人盡皆知的“秘密”,她雖看著嬌弱,但不知為何天生神力,幼時抓周,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輕而易舉地掰碎了紅酸木打造的桌案。

  好在那人出身他縣,對此並不知情,竟被阿爹忽悠了過去。

  小姑娘看著對方軒然霞舉、鶴骨松姿的容顏,重重點了點頭。

  三年後,那人成了狀元,衣錦還鄉,元家聞訊用白銀萬兩以宴賓客,只為了慶么女大婚之喜。可大婚當日,狀元郎將一弱柳扶風的女子帶至堂前,說是想聘為妾室。

  元錦瑟望著那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自己掀開了那蜀錦織就的紅蓋,又將手裡捧著的金蘋果砸在了堂前的“囍”字上。

  “轟”的一聲,磚石砸落,那女子受驚險些流產,狀元郎抱著心上人急急地跑了出去,留下滿屋的賓客。

  後來那人納妾,小姑娘見路邊昏過去的小郎君模樣比他好上百倍,乾脆撿了回去,撞了對方那場納妾禮。

  成婚三月,元錦瑟發現自己撿來的便宜夫君不僅生的好看,對她更是體貼溫柔,不過就是身體弱了點,眼睛瞎了點,需要她好生護著才行。

  元錦瑟每每握住夫君的手,都小心翼翼地只捏住了指尖,只生怕力氣大了點,將夫君玉瓷般的手給折了。

  好在流水般人參靈芝用下去,她那走一步咳三聲的夫君身子總算好了些,不至於見風就病倒了。小姑娘很高興,一天天數著能和夫君圓房的日子。

  誰知一日夜裡元家進了賊,那賊人好死不死,居然闖進了她夫君的院子——

  元錦瑟著急忙慌地沖了進去,月色朦朧,正見賊人俯身,竟壓在了她夫君肩上。

  小姑娘想也沒想,衝過去一個抬手就把對方扔出了牆。

  她夫君這麼柔弱,仔細把人給壓壞了。

  再轉過身,對著顧樺那雙清冷卻失了焦距的瞳眸,小姑娘在裙擺擦了擦手,柔柔地道:“夫君,你肩上剛剛有隻飛蛾,好大,我好害怕。”

  顧樺笑得溫柔,他一手背在身後,一手伸出,捧住了小姑娘粉妝玉琢的臉。

  而那背過去的手中掩著把袖刀,刀刃在月色下淌著鮮紅的血。

  他指腹溫熱,拇指輕拭過小姑娘沾了血眼角,眉間的溫柔叫錦瑟迷了心。

  “不怕。”

  元家牆外,賊人仰面躺在地上,脖間一縷紅痕。

  病弱眼盲的戰神將軍X天生神力卻努力裝柔弱的嬌美小姑娘

  第23章 疫病

  姜歲綿微散的瞳孔漸漸重聚, 她無意識地盯著人被血染紅了的衣領,眉睫輕顫。

  雍淵帝卻在此時伸出手,一點點撫過她後頸, 動作輕柔得好像在安撫受委屈的貓兒:“害怕的話,讓曹陌帶你去西側殿。”

  因著吐血的緣故, 帝王那素來沉靜無波的聲線難得低了些許, 顯出幾分虛弱。

  而被他提及的曹陌原已急得失了分寸, 卻在人一個冷冷的眼神中重新冷靜下來, 連滾帶爬地站穩身子衝到少女跟前:“姑娘——”

  “聖上...”姜歲綿驀地抬起頭,直直對上了雍淵帝那雙黑而深邃的瞳眸,“您不覺得是我嗎?”

  勤政殿中除了侍立的宮人之外,就只剩她和青棠了。

  而自己剛剛...給他夾了那麼多次菜。

  小姑娘抬頭的動作明明那麼果斷,可眼神卻無助得如同被雨水擊打著的粉荷, 軟糯的嗓音裡帶著她再怎麼掩飾也藏不住的哭腔。

  “莫哭。”

  “待晚間再命御膳房給你做魚吃。”

  雍淵帝感受著指腹下的溫熱, 卻是哄了人。

  姜歲綿不知怎的,眼睛突然酸的很。強壓下的害怕和委屈交纏著, 一同從心底迸發了出來。

  大顆大顆的淚滴順著人的面頰如線般滾下,最終伴著少女哭得斷斷續續的聲音砸在了毛絨絨的衣襟里, “我,我不去西側殿, 等...等今上無事了我才走。”

  雍淵帝神色微暗,但他還未開口, 太醫院院首已跌跌撞撞地跑入了勤政殿, 滿身的雪花抖落在殿內的地磚中。

  太醫顫著手, 神色慌張地搭在了人的脈上。

  小姑娘站在旁邊, 抿著唇緊緊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死死盯著太醫的動作, 不肯錯眼。

  姜歲綿從未這麼清晰地感知過時間的流逝,清晰到讓她覺得這小半刻鐘似乎被人刻意拉長了,連呼吸都很漫長。

  不知過了幾個半刻,太醫終於收回了手,他手裡的銀針未變分毫,面色卻難看到讓人心悸。

  他往後退上半步,砰的一聲屈膝跪下,聲音顫得像寒風中的落葉,仿佛下一秒就要散了架:“聖,聖上...臣懇請聖上即刻封鎖勤政殿,並准其餘太醫過來與臣一同替您診脈。”

  雍淵帝瞥了一眼垂首跪著的人,沒有應下,反是轉而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墨青的袖口早在人搭脈時便微微後移,露出裡頭的情形。細碎的紅點零散地布在那截皓白的手腕上,白璧微瑕,就像一幅登峰造極的山水畫上,畫者卻不慎潑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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