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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兒,袁奇卡了個殼,後面的話沒繼續說,因為他看到對面的小姑娘眼圈紅了。

  他適可而止,重重地嘆了聲氣,“其實吧,陳郁寬這人真的沒得挑,最起碼在喜歡你這事兒上,挑不出一點毛病,不是我跟你吹,我活三十多年了,圈內圈外沒見過他這麼神情的人。”

  “我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他,但我作為一個旁觀者,還是希望你能回頭看看他。”

  “他一直都在原地等你。”

  說完,袁奇放下手裡一直端著的咖啡,說:“當然,我就一外人,也沒什麼話語權,只是單純為自己好兄弟說幾句,具體怎麼樣,還是要看你。”

  “當然了,今天跟你說的這件事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答應,不為別的,最起碼別辜負陳郁寬的一片苦心。”

  “就這些事,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寒齡還在愣著,腦子裡迴蕩的全是他剛才的那些話。

  看她沒什麼反應,袁奇說了聲拜拜就走了。

  他走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寒齡才緩過勁來。

  胸腔內的悲痛和酸楚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包圍。

  她難以想像陳郁寬居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為她做了這麼多。

  甚至在前途面前第一時間考慮的也是她。

  寒齡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到最後直接雙手捂住臉痛哭出聲。

  他的愛如此熱烈、真誠、坦蕩。

  無論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是她看得到的地方,他一直都在愛著她。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

  他的愛、他的偏愛,到今天還是只給了她一個人。

  想到這兒,寒齡內心豎起的那座叫理智的圍牆,至此全部轟然倒塌。

  她做不到對陳郁寬的愛視而不見。

  也無法說服自己不去愛他。

  既然這樣。

  她決定丟掉理智,再任性一次。

  *

  傍晚時分,寒齡坐在那家和陳郁寬第一次重逢的清吧,點開了他們共同在的聊天群。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瘋狂地想跟他見面。

  她在群里瘋狂艾特陳郁寬,除此之外,一句話不說。

  莊棋他們都紛紛問她怎麼了。

  寒齡也不說話,只是一遍接一遍的艾特陳郁寬。

  他不回,她就瘋狂艾特。

  終於,在清一色的艾特中,陳郁寬回了兩個字:[在哪。]

  寒齡幾乎是瞬間熱淚盈眶,她擦了下眼睛,認真給他回:[第一次見面的清吧。]

  關掉手機,寒齡倒了杯酒,靜靜等著陳郁寬。

  她知道他會來。

  因為他說過。

  只要你想見我,我就會來找你。

  或許是酒精上頭,過往的回憶在這一刻一併涌了出來。

  好的,不好的,難過的,高興的。

  所有的所有,與陳郁寬有關的一切都充斥在腦海中。

  寒齡又哭又笑,整個人沒有這麼狼狽過。

  同時,也沒有這麼解脫過。

  她帶著過去生活太久了。

  過去的種種就像是枷鎖,困住她的感情,捆住她的真心,讓她不肯低頭,無法回頭。

  四年裡,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

  因為她終於有勇氣有機會面對自己的真心。

  她愛陳郁寬。

  她如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承認這一點。

  這四年裡,她時時刻刻都在愛著陳郁寬。

  她比任何人都愛陳郁寬。

  終於在這一天,在這一刻。

  她再也不用違背自己的真心,再也不用糾結,再也不用掙扎。

  在人生有限的時間裡。

  她決定拋下一切,扔掉所有的理智和顧忌。

  像十八歲那年一樣再任性一次。

  大膽地承認自己愛陳郁寬。

  身後的門是什麼時候開的寒齡不知道,陳郁寬是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她也不知道。

  正當她準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的時候,一隻骨節清晰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是熟悉的體溫。

  寒齡眼眶一熱,眼淚又掉下來,她抹了把眼睛,回頭。

  陳郁寬就站在他身後,一雙眼睛在昏暗中注視著她。

  “別喝了。”他說。

  寒齡聽話地放下酒杯,對他說:“陳郁寬,你帶我走吧。”

  她人有些暈,身體也輕飄飄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陳郁寬放到車上,又系好了安全帶。

  等她清醒的時候,車子已經在馬路上了。

  寒齡降了降車窗,冷風吹回了思緒。

  她趴在車窗邊,安靜地看著窗外。

  “送你回學校。”陳郁寬說。

  “不回學校,”寒齡說,“去我家。”

  陳郁寬知道她說的“家”指的是那個公寓。

  他沒說什麼,只是車子在前方掉了個頭。

  一路上,兩人都異常的沉默。

  陳郁寬沒問為什麼喊他來,寒齡也沒說為什麼找他。

  直至車子到了公寓樓下。

  陳郁寬:“到了。”

  寒齡沒動,只看著他說:“你能送我上去麼?”

  陳郁寬沒說話,開了車門下車。

  寒齡看到他繞過車頭,過來打開她這邊的門,又給她解了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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