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就是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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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會留下這個孩子。」我一邊回答,一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鬼胎長得很快,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我感覺小腹似乎有些隆起,衣服也比之前緊身了些許。

  衛颺雖說不會強迫我,不過聽說我會留下鬼胎後,他還是明顯地鬆了口氣,臉上展露出難得的笑容。

  「你別誤會,我留著鬼胎,是因為他曾經出言幫過我,救過我的性命。我投桃報李,跟你沒關係!」我怕衛颺誤會,果斷乾脆地反駁,只他還是衝著我笑,也沒有拆穿我偽裝出的假面。

  「夏憂。」他只非常認真地叫著我的名字,眼神有些躲閃,「你能生下這個孩子,我……我很高興,也,也很感激。」

  我從未見過他這般,折騰得我更心虛,不安窘迫地往後退了退。

  「不過你要搬回學校宿舍住,我不贊同。」衛颺一貫順著我的意思,鮮有這麼強硬的時候。「你之前的宿舍,接二連三發生奇怪的事情,被各種厲鬼糾纏牽扯,你好不容易才機緣巧合地從那旋渦里逃出,沒道理還要再鑽進去。我會和學校那邊溝通好,他們不會強迫你住校的。」

  衛颺說得清淺緩慢,希望我能慎重考慮他的意見。

  「可是……」我猶豫地看向衛颺,想要拒絕,但不知道要如何組織語言。

  「沒有可是。」衛颺打斷我的話,又繼續往下說。「你一貫很有主見,我也一貫聽之任之,不過希望這事你能聽我的。」確實如他所說,平時種種都可以依著我,這是他難得堅持了自己的看法,並且強硬地要求我必須聽從。

  我張了張嘴巴,本以為自己會堅持,不想話到嘴邊突然改口,「你說得對,宿舍發生過命案,又有那麼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盯著,我留在出租屋也行,不過我們必須保持距離。我……我是為了自身的安全,才勉為其難地留下來。」

  說完,我便後悔,一個勁地在心裡埋怨嘀咕,自己都說了什麼!

  我很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就算再怎麼捨不得這個曾經和衛颺一起甜蜜的出租屋,也不能這麼直白地說出訴求,他誤會了不好!

  衛颺雖然感覺詫異,不過慶幸他並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叮囑我今晚好好休息,便乖巧地退出了房間。

  順帶還替我把門關上。

  我稍微鬆了口氣,把懸在半空的擔心落了回去。

  「媽咪真是口是心非。」懷裡的鬼胎突然在這時小聲嘀咕了句,我慌亂捂住自己的小腹,尋思衛颺應該沒有聽到,這才有功夫和鬼胎算帳,「你丫胡說什麼,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鬼胎現在還在我肚子裡,暫時奈何不了它,等它出來後,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他,讓他知道什麼叫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每天這麼口無遮攔,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我放了鬼胎一馬,只鬼胎還是不依不撓,他模樣嚴肅地說,「媽咪明明就想和父君住在一起,還要藉口是為了安全才留下來。你宿舍里的鬼不都死光光了嗎?剩下的,媽咪現在那麼本事還打不過?依著我說,你就是為留下來找藉口。」

  「你胡說什麼?」我更窘迫,恨不得找地縫鑽了。還雙手合十的禱告,希望房間隔音效果很好,衛颺在外面沒聽到。

  鬼胎還是不依不撓,找出證據證明自己的說法,「我才沒有胡說,不然為什麼剛才父君說不許你搬出去,娘親一口便答應了?依著我說,你就是矯情,嘴上不饒人,但是心裡還是捨不得離開曾經共築的愛巢。」

  他還是個孩子,怎麼盡說些稀奇古怪的話?

  也不知道,是……是跟誰學的。

  「我沒有!你不許在說了!」我生氣地打了下自己的小腹,卻疼得忍不住叫出了聲。衛颺在外面關切地問我怎麼了,我趕忙回了句沒事,然後言語阻止他進來。

  大概出於尊重,他竟然破天荒地沒進來看我又弄出什麼么蛾子。

  我以為這篇可以就這麼翻過去,偏偏鬼胎繼續乏力,「我知道,這叫不以分手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愛,媽咪和父君是在變著花樣玩曖昧。」

  曖昧他個大頭鬼!

  我被鬼胎弄得一張臉通紅通紅,半強制性地將燈關上,催促鬼胎快些睡覺。

  它安靜下來,我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我雖然一口否定了鬼胎剛才的話,不過在心裡卻比誰都清楚,我之所以留在出租屋,不是因為這裡乾淨沒有厲鬼侵擾,而是因為——

  他,在。

  我曾在夢裡遍尋不到衛颺,連三途川都變了模樣,雖然知道夢來得荒誕沒有一具,但不知為何,我就想這麼守著他。

  …………

  第二天我醒來,收拾好東西出門的時候,衛颺卻倦懶地靠在沙發上淺睡。他睡得香甜,以往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在一瞬察覺,這次竟然連我開門離開都沒注意到……

  我以為,他在裝睡。

  去到學校後,我來到教導處銷假。雖然這趟出行秦川比預期得長了許多,不過在我說明家裡有事情後,教導主任鑑於我良好的品行倒是沒有多說,只讓我抓緊時間準備接下來的期末考。

  我點頭應許,歡喜地從教導主任的房間裡退了出來。

  祁鵠守在外面,見到我過來,趕忙迎了上來。

  他拉著我的手,翻過熱鬧的情人坡,選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停下,模樣認真地看著我。

  我被他拉著一路小跑,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一邊順氣一邊和祁鵠寒暄,「真是好巧,學校這麼大,我們竟然又能遇上。」

  他板著一張臉,駁斥我剛才的說法。

  「不巧,我是來找你的。」

  我瞬時儼然,不過很快意識到祁鵠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知道自己逃不過,只能尷尬地笑了笑,伸手撓了撓腦袋,「你找我,是為了居德慵?」

  我明知故問,祁鵠竟也絲毫不躲閃避諱,而是乾脆點頭。

  「對,我為這事而來。」

  我出了口氣,清淺點頭,示意祁鵠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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