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居德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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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在電話里說什麼事情,只讓他們儘快過來。

  祁鵠掛斷電話後,約莫半小時後出現在了出租屋的樓下,他之前來過,我招呼他上來,一起上來的還有居安。

  小姑娘本就看我不爽,跟著祁鵠上來全程小嘴都在嘟嘟囔囔。

  雖然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好話,因為祁鵠皺緊眉頭,言語輕勸,「師妹,你少說兩句。」

  我不想和她小姑娘計較,不過禮貌地把祁鵠他們請了進來。

  衛颺坐在沙發上,倦懶地看著壓根提不起興趣的電視,時不時以遙控換台。他把事情全權交給我處理,以一個絕對旁觀者的模樣,靜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我把居德慵藏在房間裡,想著先給祁鵠他們做一輪心理建設後,再讓他見人。

  居安冷冽地扯了扯嘴巴,「你叫我們做什麼?又想變著花樣約師哥嗎?」她對我一直有這樣的誤會,就算我一再解釋,自己和祁鵠只是關係平平常常的普通朋友,但是她一定要誤會,以為我和他有一腿。

  以前她這麼說,我都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大概因為今天心氣尤其不順,我懶得和居安好好說話,直接扔給她一抹冰涼的眼神。「我找他有正事,而且我還請了你一道過來,怎麼可能做你說的那些齷蹉事情。還有,你把祁鵠當成寶貝,我可不這麼想!」

  我難得硬氣了次,只言語有些太乾脆,祁鵠為難地沖我笑笑。

  我光想著給居安懟回去,竟然忘了顧忌祁鵠的感受。只能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乾脆直入主題,「關於你們師傅居德慵,可有打聽到他的下落?」

  祁鵠搖頭,無奈地接過我的話往下說,「師傅失蹤後,我和師妹一起,幾乎找遍了所有他能去的地方,不過了無蹤跡,電話什麼也沒有。雖然說師傅性情古怪,又時常因為遊歷東奔西走,不過像這樣不負責任地離開,還是第一次。以前,他都會告知我和師妹的。」

  「師兄,你和他說這麼多做什麼?誰知道她是不是居心不良,不然為什麼問這麼多奇怪的問題。」居安捂住祁鵠的嘴,不讓他繼續和我說話,轉而模樣嚴肅地看著我,「你別想和我師兄套近乎。我……我告訴你,接下來你有問題問我,不許問我師兄。」

  我見過蠻不講理的,但沒見過如居安這樣蠻不講理的。

  「我知道居德慵在什麼地方。」在他們的注視下,我走進裡面那屋,把一身狼狽還散發著惡臭的男人帶了出來。倘若不是看清了他的容貌,加上之前便知道他流浪漢的身份,否則我真的很難相信,眼前這個狼狽如乞丐的傢伙,便是居德慵。

  我把他帶出來後,居安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抱怨,「夏憂,你從哪裡找了這麼個乞丐回來?你不是說有我爹爹的消息嗎?他,他在哪裡?」

  我朝居安翻了個白眼,正想提醒她眼前這狼狽不堪乞丐模樣的不是別人,正是居德慵。

  祁鵠眉頭緊皺,叫住還在抱怨發牢騷的居安。

  「師妹,那就是師傅。」

  居安一臉無辜地看著祁鵠,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模樣小心,認真地打量了居德慵一番,非常勉強地認了出來。

  大抵著實吃驚,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喃喃,「不……不可能,不……不應該呀。」

  祁鵠也抱住居德慵,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情況。只居德慵好像已經不認識他了一般,模樣痴傻,遠沒有了我們最初見面的精明和霸氣。我輕輕嘆了口氣,挪動身子到了衛颺身邊,給他們師徒父女留出足夠的空間。

  衛颺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模樣平靜。

  老實說我們相處挺尷尬的,我嘟囔了下嘴巴,「我以為你會說我多管閒事,也以為你和祁鵠見面,會劍拔弩張。」

  我沒說錯,畢竟他們一直非常不對付。

  衛颺點頭,「我倒不覺得你多管閒事,畢竟你覺得自己有必要和祁鵠說,需要給他交代。他似乎比之前成熟了許多,我們應該打不起來。」

  他說得俏皮,我扔給衛颺一抹白眼,輕輕哦了聲。

  祁鵠拜託居安下樓買乾淨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回來。居安點頭,一路慌亂地下樓。

  說是去買衣服,不過我看出他應該是故意支開居安。

  果然居安走後,祁鵠暫時扔下居德慵走了過來,「師傅,這是怎麼了?」

  我搖頭,無辜地將手攤開,「我不知道。我今天在樓下靈堂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這麼樣了。而且聽房東阿姨說,他似乎一連幾天都去靈堂那裡折騰,弄得怨聲載道。」

  雖然知道祁鵠不會把事情算在我的頭上,不過我慣性地把自己擇出來。

  「我知道和你無關。」我推卸責任的模樣,讓祁鵠有些忍俊不禁,他尷尬地笑了笑,不過很快換了副認真的模樣盯著我看,一本正經地沖我點頭。「夏憂,謝謝。」

  我怔愣地停在原地,好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祁鵠乾脆挑明,「我謝謝你找到了師傅,更謝謝你能通知到我。只是……」他嘆了口氣,眼睛遲疑地看向居德慵。「只是師傅這樣,我很擔心。」

  「你看不出他怎麼了嗎?」一直在看戲的衛颺突然插嘴問到。

  祁鵠搖頭,模樣複雜地看著衛颺。他們針鋒相對我太司空見慣了。倘若不是因為我還在這裡杵著,他們兩多少得顧忌下我的面子,不然早就打起來了。

  「怎麼,你知道?」雖然他們沒有動手,不過火藥味在周遭彌散,戰爭一觸即發。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尷尬地琢磨著,倘若等會發生爭執,自己是幫衛颺呢,還是幫著祁鵠呢?

  「我知道。」衛颺清淺地回答,「他的情況一點都不複雜,不過少了一魄而已。人有三魂七魄,靈魂不全,則心智不齊。不過我奇怪的是,他的一魄,是怎麼丟的。」

  衛颺說著,目光落在祁鵠身上。

  只我聽著,好像在打啞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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