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東西給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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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下腳步,不解地看了元方一眼,元方沒有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的交代。

  「白蘇當年和老冥主的一戰,可謂酣暢淋漓,但具體怎麼勝了沒有人看到了最後的經過,只是末了她提著老冥主的頭顱出來,宣布了最後的結果。她雖然厲害,但模樣到底是個漂亮的丫頭,地域裡不少鬼眾對她口服心不服,全靠鐵血手腕才能維持現在平和的模樣。」

  我點頭,輕鬆地接受了這個設定。

  元方繼續往下說,「但是老冥主是白蘇的死穴,她很忌諱提到。我們也沒有必要因為這事情招惹到白蘇,你說是吧?」

  元方說得在理,我聽後輕輕點頭,乾脆答應。

  …………

  我帶著元方,來到學校後門的小吃一條街,雖然沒有到飯點,不過已經有不少學生出來覓食。我和他們不一樣,關注的重點不在美食上,而是乾脆直接地奔向那家詭異的麵店,我要找到老闆娘,向她尋問清楚。

  可是昨天才熱熱鬧鬧,顧客大排長龍的店鋪,今天竟然關門大吉,確切地說,有三五個男人正在拆著裡面的東西,好像要把店鋪盤出去一樣。我找了個模樣看上去和善一些的大叔,問他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叔將手攤開,爽朗地解釋說,「我聽店鋪的老闆娘說,她有事情要回老家常住,所以就把店盤了出去,這裡以後做奶茶店,要重新裝修過。我聽說那老闆娘做的面特別好吃,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隊。哎,我現在吃不上,有些遺憾。」

  他一邊說,一邊招呼周圍的工人利索些,動作小心些。

  「你也是過來吃麵的?」他繼續和我寒暄,指了指廚房裡那口上了年紀的鍋,「我聽說這鍋里曾經吊著一鍋高湯,面之所以那麼好吃,全賴這麵湯特別好。你說我把鍋帶回去,是不是可以做出一模一樣的面。」

  "別了。"我攔住他,勸他儘快打消這樣完全不切合實際的念頭。

  男人聽我這麼說,竟然哈哈大笑,一個勁地給我說他開玩笑的。我也衝著他冷冷地笑了笑,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們在聊天的時候,有不少同學路過,看到麵店拆了,心裡都非常惋惜。

  我也很惋惜,不知道老婦人從哪裡聽來了風聲,竟然讓她逃了。

  元方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壓低聲音提醒我。

  「小憂,你看招牌!」

  我被元方這麼一提醒,連忙抬頭看了眼招牌,招牌上只寫了一個面字,但是此刻卻有兩隻黑色的蠱蟲停在招牌上!

  「那是漏網之魚,不能放它們跑了。」元方激動地說,「蠱蟲的生命能力和繁殖能力都非常可怕,哪怕吞下去的是一隻,只用上半天的功夫,它們就能在你肚子裡生出一個家族來!」

  「不用這麼危言聳聽吧?」我默默回了一句,不過心裡門清著他是認真的,一點沒有在和我玩笑。

  我觀察了下正在店鋪里忙著各種拆東西的工人,為了方便他們都高高捲起袖子,裸露在外的胳膊黑黝黝的,不過並沒有看到那朵滲人猙獰的梅花。看來他們確實和老婦人沒有關係,只是過來清理現場的。

  那兩隻蠱蟲還停在招牌上,我夠不著,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守株待兔地等它們下來。

  等得,脖子都酸了。

  突然一簇飛針扎了過來,乾脆扎在蠱蟲的身上,兩隻蠱蟲一隻身上挨了一針,立刻化成了齏粉。我慌忙回頭,剛好撞見祁鵠著急跑過來的身影。見到是他,我長長出了口氣。

  待他過來,我結結實實地往他身上拍了一下,由衷誇獎說,「行呀,我正愁不知道怎麼辦,你就用飛針搞定了?」

  祁鵠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之前和我們說話的男人突然走了出來,舉著手裡的斧子劈頭蓋臉地罵,「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好好的招牌你射什麼射?等我抓住你,一定告訴你老師去!」

  「走呀!」祁鵠反應過來,拉著我一路狂奔。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算把身後的男人甩掉了,他鬆開我的手,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因為劇烈的運動,一張臉憋得通紅通紅,一邊順氣一邊罵,「剛才那人真不識好歹,你是在幫他的忙,可他倒好,竟然不領情,還要把我們像過街老鼠一樣的追!」

  我說得義憤填膺,大有替祁鵠打抱不平的意思。

  祁鵠也累得直喘氣,他長得文質彬彬,偏偏攤上了捉鬼一樣的體力活。祁鵠喘著粗氣,不過還是模樣認真地替那男人開脫,「說來也不怪他,他沒有見過厲鬼,也不知道我們是在幫忙。以為搗亂訓斥一頓,這樣的誤會實在太常見,你不已經習慣了嗎?」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我就不喜歡順著祁鵠的意思,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你是用針射向人招牌的,我又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自己一個人逃走就好了,為什麼拉上我?」

  我明明可以獨善其身,是祁鵠失誤,我才被拖下水。

  祁鵠聽到這,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你不能怪我,我把你拉過來,是有事情要問你。」

  「那你問。」

  我見祁鵠變了一副嚴肅的模樣,也繃著一張臉看他,模樣認真地問。

  「我給你的錦囊,去什麼地方了?」得虧祁鵠提到,我才想起他之前給過我一個保平安的錦囊,我那時順手放進唐樂衣服的口袋裡,現在應該和唐樂一樣,安靜地躺在醫院裡。

  不過說來那錦囊有些奇怪,祁鵠說是用來保平安的,但是鬼嬰就停在唐樂的腦袋上,錦囊竟然對它一點用都沒有。如果不是祁鵠之前在我這兒留下了極好的印象,我差點以為他在逗我玩。

  祁鵠模樣認真地看著我,不管我心裡到底在琢磨什麼事情,他都果斷堅持地看著我,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拿他沒轍,只能老老實實地說。「錦囊我給唐樂了,她是我的室友,被一隻鬼嬰纏住了。你不是說那是護身符嗎?她比我需要,我就給她了。」我見祁鵠那張臉似乎因為我的答案而被氣得通紅通紅,只能改口說。

  「不過一張護身符嘛,大不了哪天我去寺廟幫你求。符咒開過光,對吧?」一張符咒,祁鵠不至於為了這個,和我置氣吧?

  「問題不在這裡!」祁鵠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腕,臉上全是驚慌失措,「你……唐樂現在在哪裡?我要找她,把錦囊要回來。我給你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給別人呢?」

  他,真急了。

  我把手從祁鵠的手裡抽出,「我以為你給了我,我就可以處置它。再加上唐樂是真需要,那實在不行,我給你地址,或者我和你一起,去把它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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