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奈何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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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冒起的同時,那隻疫鬼便被衛颺用長戟挑了出去,一把桃木劍也扎在它的右腿上,疫鬼瞬時倒在地上,化作一縷青煙……

  看望全程的我,驚得目瞪口呆。

  居安也被嚇懵了,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衛颺將長戟收了起來,快步走回到我跟前,「沒事吧?」

  他也就隨便問問,我剛才還能騰出手用佛珠教訓疫鬼,自然是遊刃有餘。他呢,也就象徵性地問問,沒有太緊張,也不是特別把我的回答放在心上。

  「我沒事,我很好。」我拍著胸脯,回應了衛颺意味深長的表情。不過大抵是我骨子裡想要惹是生非,默默再補充了句。「你是不是也要問問居安,我瞅著她那樣,似乎被嚇壞了。」

  我一邊說,一邊衝著衛颺擠眉弄眼。他一下讀出了我心中腹黑的想法,故作配合地埋汰,「她被嚇壞了是不假,但是我為什麼要關心一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丫頭?」

  衛颺這句話厲害,氣得居安身子一個勁地顫抖,一張臉憋得通紅通紅。

  卻還硬著頭皮強撐,「我沒有怕,再說了,你是厲鬼,我也沒有指望讓你幫忙!」她要面子,這時候還在強撐。

  「說得對。不愧是我的女兒。」居德慵聽了我們的對話,乾脆地站在居安這邊。我氣得不行,衛颺卻挪動身子到了我跟前,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清淺搖頭,「我看你也不想和他們一道巡視,不如我們分開了來,眼不見,心不煩。」

  我沒有意見,也巴望著見不著他們正好。

  告知居德慵要分頭行動,他雖然臉上寫著驚詫,不過乾脆點頭答應,「行,那我們一隊負責一邊。」

  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危險的意思。

  「我警告你,別想包庇那些疫鬼,它們都該死,都該魂飛魄散。」居德慵警告說,「如果但凡被我發覺一點,我……我都會讓你好看的!」

  「不會的。不會的。」雖然衛颺不可能放過疫鬼,但讓他親口發聲答應居德慵實在太難。所以重任毫不意外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乾笑著看著居德慵,訕笑著把事情對付了過去。「真遇上了厲鬼,我會監督他解決的。時候不早了,我們分開行動吧。」

  我簡單地搪塞了句,居德慵點頭,暫時地鬆了口氣。

  偏偏衛颺不想我稱心如意,一定要個性地和居德慵對上,「疫鬼固然該死,不過我倒挺想知道的,我都已經這麼好看了,你打算讓我怎樣更好看呢?」他一邊說,一邊沖居德慵輕輕挑了挑眉。

  居德慵一張臉漲得通紅,已經感覺到自己被羞辱了,偏偏衛颺之後還接了淺薄一句。「別忘了,你打不過我,你也奈何不了我。」

  這話,簡直誅心。

  居德慵臉色更難看了,連氣都沒法喘得均勻。但偏偏衛颺說得是事實,所以才會那麼打中他的痛處。他好不容易把這口氣順著,指著衛颺破口大罵,「你……你給我等著!」

  衛颺攤開手,懶懶散散,一副等著就等著的模樣。

  我迫於無奈,只能生拉硬拽地,把他拖走。

  好不容易,這才勉強著,平息了一場糾紛……

  轉過背去,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某隻嘴角竟然洋溢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我一臉懵逼地看著衛颺,怔怔地愣著,沒有反應過來。只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壓低聲音問。

  「你該不會是魔障了吧?還有,你剛才為什麼一定要和居德慵吵?」幸虧有我,不然他們的爛攤子,還不知道該怎麼收拾了。

  提到居德慵,衛颺的笑容更好看了,他沖我勾了勾手指,嘴角上揚地說,「沒,我覺得居德慵挺有意思的。我就想逗他玩。」

  ……

  我是徹底地,服了衛颺。

  他是好玩了,可我剛才被嚇壞了。

  見我還在遲疑疑惑,衛颺索性用手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小憂,走了……」

  說完,他把我扔下,大踏步地朝前走。

  我雖然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只還是加快腳步追了上去。村裡的疫鬼大部分都在自顧自地活動著,衛颺雖然不買居德慵的帳,但所見到疫鬼,還是拿著手中的長戟,將他們一隻只盡數挑殺。

  之後更是用鬼火燒得精光,什麼都沒有剩下。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除掉吞咽口水之外,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們一直巡遊到夜幕降臨,中間稍微吃了點寒磣的乾糧。結界大概還能維持兩天,村上疫鬼數量眾多,衛颺擔心晚上不安全,帶著我先回了塔樓休息。

  大抵是塔樓有很長一段時間做祭祀所用,用來酬謝神靈保佑一方太平,這地方對疫鬼來說是禁地,不敢妄進。所以我們回到塔樓的時候,這裡還和我們離開時一模一樣。

  居德慵他們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我和衛颺沿著村子走了大半圈,身子早就疲乏得不行,我靠在牆的角落,淺淺地睡了覺。

  半夜醒來,底下有淺淺的嘈雜聲,想來是居德慵他們回來了。

  衛颺不在身邊,我也不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

  一時興起,我上到樓頂。

  塔樓的樓頂,是村里地勢最高的地方。站在上面往下望,底下情況一覽無遺。可惜整座城都被疫鬼侵占了,我能看到的,只剩了滿目瘡痍。沿著樓梯一路往上,在入口處的位置,我見了躺在地上,正在仰頭看著月色的衛颺。

  某隻聽力好得可怕,我明明隔著還有十來步的距離,竟被他察覺。

  知道是我,他只懶懶地打了個哈氣,淺笑著低語,招呼我過去。「小憂,過來。」

  雖然不知道衛颺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但我還是乖巧著走到他的身邊,「你在這,做什麼?」

  我是真出於好奇,想要他說說。

  某隻轉移目光,懶散地看了我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言語命令地說,「小憂,躺下。」

  啊?

  「啊什麼啊?」他沒跟我客氣,竟然直接用術法讓我躺在了他的身旁,之後某隻長手一撈,我進到他的懷裡。他讓我倚靠在他的懷裡,聲音低低地說,「小憂,你看。」

  他的手,給我指了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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