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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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衛颺,都有些懵了。

  「他這麼怕我,許不是做了虧心事,不如捉回地府,好好問問。」衛颺這麼說,我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朝他翻了個白眼,把衛颺架走,「他做沒做虧心事我不知道,但你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它膽子小,被嚇壞再正常不過。你給我消停些。」

  我拖著衛颺,稍微走出一段距離後,回頭望了餓死鬼一眼,它從地上爬起,縮到一個角落,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不安地四處望望,生怕從什麼地方冒出個東西,把它的吃食搶走。

  「你呀,還真是爛好人。」衛颺嘖嘖搖頭,「這種餓死鬼在地府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你要挨著挨著的喂,估摸著得買三五箱白燭都不夠用。再說了,他旁邊還有個乞丐,你怎麼不一起給了?」

  我扔給衛颺一抹大寫的嫌棄,他簡直是強詞奪理。「你該不會是心疼剛才的那根白燭吧?」

  「我說了,我不愛吃那玩意。」衛颺反駁,不過臉上稍微有些反常,壓低聲音嘀咕了句,「我其實更喜歡逗你開心,你著急上火的模樣特別有趣。」

  …………

  幸虧這話我沒有聽到,不然一定跟衛颺急!

  我沒聽到,所以還理直氣壯地反駁,「這不一樣,那乞丐好手好腳,一看就知道他是好吃懶做,所以才在街上行乞。這世上有真乞丐也有假乞丐,但餓死鬼一定是真的,我路見不平怎麼了!」

  「大不了,我回去再給你買兩根白燭,當我還你的。」我認真地想了想,衛颺不爽我,大概是因為這個,於是一句話堵了回去。他無奈地輕輕聳了聳肩,沒再跟我計較。

  我們先回去放了箱子,再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附近的大排檔。小叔約飯的地點從來簡單幹脆,我是習慣了,衛颺還是第一次,一邊打量,一邊淺淺地感慨,「小憂,我覺得你說得對。他還真是又市儈又摳門。」

  雖然這是我剛才的評價,但我說小叔沒問題,衛颺這麼說我就有些不舒服,默默地扔了他一記白眼。

  「夏憂,這裡,這裡。」我還在伸著脖子滿世界尋找小叔,就聽到渾厚的一句男聲,他怕我看不到,甚至站在椅子上朝我揮手。小叔四十出頭,穿著隨便的休閒裝,稍微有些小肚子,無論是身材還是模樣,都和一般的中年人差不多,是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普通長相。

  「小叔。」我見了他高興極了,衝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興奮極了,「小叔,你到蓉城做什麼?不會專程來看我吧?」

  我知道自己沒有這麼大的臉,他過來肯定有正事,我想他是一回事情,如果他要求什麼過分的事情,那我肯定二話不說地,乾脆推辭。小叔把我往後推了推,稍微和他隔開了些距離,雖然春光滿面特別高興,不過稍微皺了皺眉,抱怨了句,「你也是大姑娘了,哪有一見面就往男人懷裡撲的道理,不能注意下嗎?」

  「就是就是。」衛颺竟然在一旁搭腔,然後徑直地拉我坐下。小叔愣神地看著他,「小憂,這誰呀?」

  我以手扶額,衛颺不會覺得自己太隨便了嗎?也難怪小叔會奇怪,只能幹笑著解釋,「這是衛颺,是我朋友。他……他聽說可以蹭飯吃,就跟著過來了。」

  關於我和衛颺的關係,來的路上我已經各種警告過他了,讓他謹言慎行,別再和往常一樣信口開河,張口閉口就說我是他的女人。

  我怕小叔誤會,然後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衛颺之前答應過,所以嬉皮笑臉地望著小叔,「對,我和小憂,只是普通朋友。」他特別在普通二字上加了重音,還生怕小叔聽不懂,再補充說。「叔叔你千萬不要多想,我和小憂,真是一般朋友,我們清白著呢。」

  我不覺得清白,只感覺他越描越黑了。

  偏偏小叔自作聰明,以為抓住了什麼重點,竟然沖我擠眉弄眼,「丫頭,我怎麼不信呢?」

  我氣得牙癢,但是拿小叔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說,「不信拉倒,反正我們關係純粹。對了,小叔你找我過來,應該不是吃飯吧?有事情嗎?」我是故意岔開話題,不然繼續之前的話題,肯定各種尷尬。

  「吃飯,吃飯。」我小叔也跟人精一樣,讓我看不穿猜不透,隨便敷衍了句,只是我實在太了解他,知道吃飯不行,扔給他一記大大的白眼,「那行,既然是吃飯,那等會不要說其他的事情。」

  「哎……」小叔沒轍,只能改口,「好吧,我還真有事情。不過……」他說完看了衛颺一眼,大概是覺得衛颺是外人,有些不大方便。我帶衛颺過來,就是帶個參謀,再說也沒法瞞著衛颺。

  於是點頭,「他可以知道的,小叔你放心,你跟我說的事情,他都能知道。」

  這話也沒有問題,但是我的小叔,還是一下品出了其他的意思。

  「小憂,都這樣了還只是普通朋友,是你彪呢,還是當你叔彪呢?」小叔果然一點情面不留,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大有一副讓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意思。

  衛颺當然不解釋,他巴不得小叔這麼誤會,竟然面帶笑容地順著我的話往下接,「是的,叔叔,你要和小憂說的事,也能和我說。」

  我覺得,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事情沒法說了!

  「小憂,你這樣,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小叔白了我一眼,換了一副審視的目光,把衛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看了遍,終於默默點頭。「也行。我們先吃飯,把正事說了,我再好好問你們兩的事。」

  我和衛颺是真沒事,但也說不清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小叔掏出一些銅刀銅器出來,上面鏽跡斑斑,模樣狼狽,應該是上了年頭,而且保管不善。

  「怎麼樣,稀奇吧?寶貝吧?」小叔在我面前炫耀,眉毛一挑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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