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衛颺,我求你,我求求你,這裡我應付不了,交給你行不行?」我趕忙躲到衛颺的身旁,指著女鬼給他訴苦。「就是她,她害死了蘇芒和徐教授,還要殺我滅口,要我的鼻子。」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剛才被林妙割破了一個小口子,傷口很淺,已經結痂。
衛颺看到,瞬間臉色一寒。
我怕自己的傷不夠嚴重,衛颺不會特別生氣,再補了句。「還有覃皓,他的傷,也是為了救我。」
「哦。」我義憤填膺的一句,只換來他輕飄飄的一個字。
就這樣?
不過衛颺到了,我懸在半空的擔心,總算落下。
女鬼偏了偏腦袋,眼眸不善地打量著衛颺,往後退了退……
她竟然要逃?
不過被衛颺看出她的意圖,先一步將她捉住,單手壓著她的肩膀,女鬼動彈不得,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瞬間低聲下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要她的鼻子,你放過我,好不好?」
「晚了。」衛颺將身子低下,略有遺憾地通知說。之後拿出一個口袋,把女鬼裝了進去,再是掂了掂,把口袋栓緊。
「搞定了?」我趕忙湊了過去,不可置信地看著衛颺,那麼窮凶極惡的女鬼,就被他這麼輕飄飄的一下,給收拾了?衛颺看懂我的擔心,稍微晃了晃袋子,難得解釋道。
「我這只是簡單地把它縛住,至於如何處置,應該怎麼處置,需要把亡靈送到地府,依據那裡的刑罰,再行懲處。」
「哼。」覃皓用手捂著傷口,不屑地將頭偏向一旁,大概因為衛颺是厲鬼,不信他說的這套。
我知道衛颺是厲鬼,不過他說的這套,我……我會願意去相信。
收拾了女鬼,我三步並做兩步地朝外面走,不過腳還沒有踏出門去,卻被衛颺叫住,他微眯著眼睛,輕輕揚了揚唇角。「小憂,你不想回去,見見林妙,問她一句為什麼嗎?」
我竟把林妙給忘了。
「當然,我們必須回去,我要一個明白。」我和林妙做了四年的室友,關係好得幾乎可以穿一條褲子,但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算計,還往我心頭捅了一刀,要把我送給厲鬼。
這口氣,我咽不下,一定要問個明明白白!
林妙沒有走,還停在原地,表情渙散迷茫,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樣。
我們做了四年的室友,我曾經以為自己對她知根知底,只現在再看她,只會覺得陌生,我更感覺,我似乎從來都不懂她……
林妙聽到腳步聲,趕忙抬起頭。
看到回來的人是我,她臉瞬間垮了下去,竟然脫口而出。「你怎麼回來了?」
我從她話里聽出了詫異,聽出了失望。
瞬間,心涼透了。
之前我對林妙,還存有最後的幻想,此刻早就蕩然無存。苦笑地反問她,「為什麼我不該回來?」
林妙壓根不在意這問題,只繼續追問。
「小妖呢,小妖她去哪裡了?」她問得急切,似乎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你說女鬼嗎?」衛颺打了個哈氣,揚了揚手裡的口袋,語氣遺憾地通知說,「她已經被我關在裡面了,一時半會肯定出不來。你還是顧著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