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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衫紐扣規規矩矩地扣至最上方,相當嚴謹,正經的不能在正經。
要不是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她都覺得他是真正經。
姜梨的視線從商淮舟嚴謹地穿著往上看,從喉結輪廓一路而上,目光掠過他的下頜輪廓線,再到五官,她不得不承認商淮舟的五官立體又好看。
分明是一副禁慾寡情的臉,怎麼就這麼無賴了。
姜梨覺得商淮舟變了,跟她認識的商淮舟有點不一樣了,他不要臉。
忙了一天,姜梨這會兒困得厲害,即便外面雷聲大,都不影響她快撐不住的雙眸,她小心翼翼地伸手關掉了臥室的大燈,然後背對商淮舟緩慢躺下。
姜梨睡下後,商淮舟睜開眼,一雙眸很深,嘴角毫不遮掩地往上翹了翹。
大約過了半小時,姜梨困意十足時,一道寬闊又結實的胸膛貼了她的後背,重重的氣息灑在她後頸。
商淮舟胸膛貼上姜梨背脊那刻,姜梨一下子被驚醒,沒了睡意。
他的嗓音很淡,氣息卻很沉,似乎是半睡半醒。
姜梨的睡衣料子是冰綢的,很柔軟,商淮舟身上沒有多餘的肉,很.硬,哪怕隔著襯衫布料,姜梨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清晰的輪廓線。
房間裡打了空調,他的身上還很燙,跟火爐似的滾燙,他的那種反應,姜梨又不傻。
她的呼吸都有些不自然了,心跳如鼓,終於在她準備反踹商淮舟的時候,商淮舟淡淡地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姜梨,我的獎牌沒丟,在商家老宅的書房裡,回去拿給你。”
商淮舟話語落下,高大的身軀往外面挪了挪,將嚴絲合縫的兩人之間騰出一定距離。
背上的‘火爐’離開,姜梨瞬間呼吸都順暢,她暗自呼了好幾口氣,趕緊用薄被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住。
一會會,商淮舟睡意濃濃的嗓音又在她身後淡淡地響起,“姜梨,你的也要給我。”
姜梨這會兒腦袋裡才轉過彎,商淮舟那句話的意思,他獎牌果然沒丟。
她嘴角不自知地彎了一個幅度,“知道了。”真是計較又小氣的男人。
*
姜梨是個睡眠差的,昨晚她睡得格外舒服,她舒展眉心,緩緩地睜開眼帘,她人在商淮舟懷裡,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她睡衣領口凌亂,身前的風景都露了一半,她的胸衣是低胸款的,就很尷尬。
姜梨自知睡眠質量不好的她晚上容易翻來覆去,她還特意找了一套壓箱底的保守睡衣,怎麼紐扣還是開了!
不只是她,商淮舟原本一絲不苟的襯衫紐扣,解開了四顆,她的手還鑽進了他的襯衫裡面,他貼在硬.硬的胸膛上。
姜梨手指顫動了下,不動聲色地挪開。
商淮舟的大掌竟然兜在腰窩下方!太無恥了。
姜梨一個哆嗦,就要從他懷裡離開,商淮舟握在她腰窩下的大掌收攏,姜梨冷吸了一口氣,商淮舟緩慢地睜開眼看著她,深邃如古井一般無垠,他的嗓音既沙啞又性感,“早。”
姜梨瞪他,“你放手。”
商淮舟當真很配合地放開那隻覆握在她腰窩下方的手。
姜梨立即和這個危險人物保持安全距離。
商淮舟懷裡一空,抱了一晚上的人離開了他懷裡,心都跟著空了,他雙手枕在腦後,唇角勾著淡笑,“昨晚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時候,沒見你這麼見外?”
“......”她是摸了,手指仿佛還留著餘留商淮舟胸膛的熾熱、結實的手感,姜梨手指微顫,沒底氣反駁。
商淮舟見姜梨一臉鬱悶,他輕笑,“別糾結,或許你把我當成什麼物件也不一定。”
“......”姜梨盯著商淮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男人臉皮太厚,太無恥了。
商淮舟輕輕笑了下,忽然湊近,姜梨被他高大的身體擠到最裡邊,溫熱的氣息從她耳邊灑下,“姜梨我們是未婚夫妻,做什麼都是正常行為。”
他的嗓音很淡,令人沉醉,眸色很深,就跟能將人靈魂吸進去一般。
姜梨撇過頭,不看他的,“不知道是誰當時說的,不會有那些事的。”這又算什麼?她摸了他,才不信其中沒有商淮舟的手筆,比如他那幾顆襯衫紐扣,絕對不是她解開的。
商淮舟看著她好一會兒,低笑了一聲,“有說過嗎?”
姜梨深吸一口氣,“商淮舟不要耍賴。”
商淮舟眼裡綴著玩味兒的笑,“哦,就算我說過。姜姜,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
“......”商淮舟離她太近,低沉的嗓音里蠱惑,聽得讓人麻酥酥的。
什麼叫她想隨時都可以,搞不懂他究竟什麼意思。
狗男人跟她玩文字遊戲!
商淮舟見姜梨腮幫鼓鼓,很可愛,他發自內心地輕笑了聲,低下頭在姜梨唇上印了個吻,“姜姜,我是個正常男人,婚後不可能沒那些事。”
“......”姜梨。
“姜姜,難道你不想麼?”商淮舟說話就說話,高挺的鼻尖還有一下沒一下的,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誘惑。
姜梨看著上方的商淮舟,他的瞳仁深而無垠還帶著別樣的情愫,就跟旋渦一般要將她整個人吸入進去。
姜梨呼吸緊迫,心臟似乎要蹦出來時,商淮舟主動從她身體上方撤離,下床後長步邁入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