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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宴會,明驚玉跟人起了爭執,那人想讓她出醜,故意推了她一把。
她卻落入了一個懷抱。
九月的天氣,那個懷抱的主人,身上披著一件質地極好的風衣。
他貼在她纖纖細腰上的手掌微涼,身上還夾雜著淡淡的藥香味,他啟齒,嗓音溫雅,“當心。”
像一束光照進她的心裡。
他是臨海謝家的掌權人謝牧傾。
亦是她聯姻的對象。
*
臨海謝家素有‘無冕王’之稱。
掌權人謝牧傾為人冷清謙和,似乎什麼事都激不起他興致,跟個佛子似的,傳聞還是個三步一喘的病秧子。
娶她不過是為了利益。
謝家那位長輩曾是正兒八經的皇親貴胄,謝家還保留著舊時代的規矩。
一向囂張的明大小姐嫁過去,有苦頭吃了。
眾人都等著看好戲。
明驚玉也這麼認為。
哪知,謝牧傾對她溫柔以待,還很有耐心。
謝家從上到下並沒有一人為難她。
明驚玉想,謝家是頂級世家,該有的體面怎麼都會保留。
新婚當晚,明驚玉表明想法,“謝先生,那個,您身體不方便,我們還是分房睡吧。”
謝牧傾將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他舉止優雅的解開襯衫袖紐扣,一步步慢慢走向她,像是踩著一束束光來到她跟前。
他捂拳薄唇下,唇邊卷著淡笑。
而後在她耳邊低語,他喊著她的小名,溫雅的嗓音里曖昧繾綣,“窈窈,誰跟你說,新婚之夜的夫妻要分房睡的?”
他身上夾著淡薄的酒味,令人心動沉醉。
*
婚後的明驚玉一直在想。
謝牧傾看似那麼清冷的人,身材怎麼能那麼好!
還那麼會欺負人!
和他在外的形象太不符合了!
第二章
姜梨抬頭看了看藍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清甜的空氣,從心裡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從滇南的邊界到滇南中心區,天氣和空氣都不一樣,她步伐輕盈地走在石板路,每一塊石板都是穩固結實的,腳踏實地的感覺,很踏實。
清風徐徐,輕柔的長裙隨風向緩緩擺動,修飾著她美好的身姿。
一路上都是熟人打招呼。
“姜梨,回來了。”
“梨姑娘上午好呀,又搞什麼好東西啦。”
“沒什麼好東西,隨便搞搞。”姜梨淡笑,笑容明媚,眉眼柔和。
“隨便搞搞都能被你出個花樣兒來呢。”隔壁刺繡坊的老闆是江南人和姜梨是老鄉,她的江南話吳儂軟語。
姜梨在滇南的一座小鎮上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小鎮是依山傍水的古鎮,有上百年歷史。
這裡的人熱情好客,不管什麼季節,中外旅客川流不息,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一群小朋友見她回來,圍著她轉來轉去,姜姜姐,姜姜姐的喊她。
姜梨將帶回來的一小包一小包的樹莓分給小朋友,一圈圍著她轉的小朋友,蹦蹦跳跳離開。
姜梨盯著小孩子天真童趣的背影,不忍一笑,等回到她的古玩小店,讓人將她半個月的功勞卸了下來,千叮嚀萬囑咐,輕拿輕放。
等到這些古玩被卸下來,又被她分類擺放到修復房半天有餘。
她輕輕喘著氣息,抬手擦了擦臉頰的細汗,掀開帘子去到後面的小院子裡。她打開水頭,捧了一捧清水,淨白美麗的臉蛋兒在陽光下折射著微微柔光。
清水洗了一下臉頰,舒服不少,取了一捧院子裡曬得半乾的玫瑰花朵,進屋舒舒服服地泡著個玫瑰花朵瓣澡。
半個小時後摘下面膜,仔仔細細地塗抹了身體乳,身上的肌膚泛起柔和細嫩的光澤,姜梨才滿意地從浴室出來,隨手取了一件家居袍子套在身上,深藍的袍子套在她身上,露在外面的肌膚白皙發亮。
她穿過前廳,拿手機看時間,一條好友消息,來自商淮舟。
【。】
一個句號,什麼意思?
她托腮尋思了會,客套回覆:【。】
嗯,兩人加好友有一段時間,都沒主動跟對方打招呼,這是第一次聊天,來自他的一個句號。
禮尚往來,客套一點沒錯。
這個回復,姜梨自己十分滿意,唇角上翹,心情十分好,彎下身拈起院裡的一朵玫瑰花在鼻尖嗅了嗅,沁人心脾。
姜梨回他的消息已經是下午。
“......”
還是回了他一個同樣的句好。
商淮舟沒什麼情緒地笑了聲,緊跟回復,【試一下以為是黑號。】
哈!
她好好的號,怎麼就叫黑號???
虧他想得出。
姜梨窩在院子裡的吊椅上,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劃著名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打字道歉:【哦。不好意思,剛剛在忙。現在才看見。】
商淮舟瞥了一眼毫無誠意的道歉,隨後編輯一條消息發出去,【聽商落講你最近要來京市?】
姜梨雖然不知道商淮舟問這個做什麼,琢磨一會,還是禮貌地回,【嗯,有演出,會過來一趟。】
過來一趟?
只是會過來一趟?
商淮舟盯著她這句話陷入沉思。
他家老爺子沒把前不久跟他說的話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告訴姜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