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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就有個陰陽怪氣滿級的大媽懟回去,“確實不配。”斜著眼看滿臉戾氣的乘客,明晃晃的就差明說:你不配。
那活靈活現的演技,奧斯卡欠她一個小金人。
這年頭誰還不會指桑罵槐,“就是,怎麼什麼畜生都能上車。”
附和的人太多,乘客就算有怒火也不敢發。當然也有戰鬥力最強的大媽膀大腰圓,胳膊比他腿都粗,慫慫的閉嘴了。
灰溜溜從前車門走到了後車門。
還是個崽崽的陛下根本沒有聽懂這場指桑罵槐,陰陽怪氣的嘴炮。除非乘客帶著惡意攻擊他,不然在京有匪眼中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丑。
靠站停車。
新的乘客上來。
其中有位腿腳不便的老大爺,尊老愛幼的陛下這次挪動了屁股。抬爪抓了下老大爺的衣擺晃晃,聲音嬌軟的叫了聲,“喵~”
然後跳下座位。
被讓座的老大爺呆愣了下,“哎喲,這貓可真懂事。”
膀大腰圓的大媽當即又斜睨了那乘客一眼,陰陽怪氣的提高了嗓音接話道,“是啊,這貓貓可知禮了。”
“有些人連貓都不如。”
空間很擠。
陛下在貓裡面很大隻,對比人類就很小了。那大媽拍拍自己大腿,“咪咪,來坐大媽腿上。”
太熱了,陛下不想貼貼。
京有匪先跳到座位椅背上,再踏著跳到拉環橫槓上。突然發現,冰冰涼涼的還很舒服。
公車一站站過,有的下車,有的上車。蹲趴在橫杆上的陛下除了偶爾有乘客抬頭看到,拍張照片,就再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到了終點站。
京有匪跳下車,走了兩步就察覺到那個滿臉戾氣的乘客跟在身後。惡意更加明顯,想忽略都難。
“喵!”
君王仁愛,不包括刁民。
在乘客用鋼筆頭扎過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出爪反殺。面對膀大腰圓的大媽都不敢還嘴,見識到厲害立馬就慫了。他退縮,京有匪也就收爪不再攻擊了。已經懲罰過刁民,在陛下心裡這件事就算了結了。
來鍋毒雞湯。
你對社會報以善意,社會不一定會回報善意。但你對社會罵罵咧咧,社會老母親會反手給你一巴掌教做人。
有時候事情就那麼巧。
公交車上有人拍下了視頻發朋友圈,有陛下的粉絲看到隨手一轉發。剛好刷超話的御前侍衛之一就有乘客上班摸魚的老闆。
以下犯上,這還了得。
開除沒商量。
——愛護動物,人人有責。
京有匪又轉乘了一輛公交車。投幣後司機就閉嘴了,陛下直接跳到橫杆上等座,這次沒有遇到什麼意外事件。
這輛公車的終點站在隔壁市。
陛下剛下車。
就有粉絲抓拍到陛下御駕親臨西城了。只能雲吸貓的西城御前侍衛們頓時集體狂歡,紛紛等待陛下認領新的鏟屎官,話題還衝到了熱搜尾巴。
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分辨出方向,七拐八繞,最後進了一家很有古韻氣息的私宅。
宅子外面光鮮亮麗,進屋後滿室遍布蛛網。有隻成□□頭大的蜘蛛懸絲從房頂垂下,落地就化形成美艷的婦人。
蜘蛛精名姝娘,也是名流追捧的頂奢高定禮服製作者。
“小斐兒~。”
匪通斐。
親近的妖怪都喊這個暱稱。
姝娘抱起黑貓京有匪,伸手熟練的rua向陛下腦闊。蜘蛛是變溫動物,體溫偏低,涼颼颼的陛下也沒有拒絕貼貼。
京有匪張口人言喊了聲,“娘娘。”
姝娘是京政的情人之一,或者也能說京政是她的情人之一。兩人交往的期間,撫養過幼崽期的陛下一個春天。‘姝’的發音對幼崽不是很友好,一直喊的是娘娘,後來是習慣了。
“你身上怎麼那麼多人的味道?”姝娘吸貓時,從氣味中分辨出很多人類的氣息。點點陛下腦闊,“跟你爹一個樣。”
說起來,京有匪某種程度還是像京政的。
都是花心渣貓。
一隻渣在處處留情,一隻渣在遍地鏟屎官。
“怎麼突然想起來姨娘(姨母)這裡了?”
“熱喵。”
“也對,是該換新衣服了。”
京有匪從姝娘懷裡跳下去,變成人就開始脫衣服。
這要是換成他爹,她也跟著脫了。姝娘連忙摁住傻貓的爪子,“夏季的新衣服早都給你備好了,你去屋裡換。”從裙底爬出只小蜘蛛領著京有匪去臥室換。
“喵。”
京有匪是非正常發育,直接被催熟化形即成年形態。出了點岔子,化形妖怪基本都會的,用本身的皮毛,鱗片等變幻衣服的小法術學不會。
最初每次變成人形都是光溜溜的。貓又沒人類的羞恥心,在流氓罪最嚴重能被處死刑的年代是個麻煩事。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京政賣身給姝娘一個春天,給京有匪編織了變貓能融入皮毛,化人能變成衣服的特殊服裝。
冬季的衣服加了保暖的功能,現在穿就是移動桑拿房了。換了夏季帶涼爽屬性的衣服,燥熱感消退,陛下瞬間又精神滿滿了。
“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