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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比有生命危險強一點?」比利小心翼翼地說,「我講真的。」

  「……不,超人不會殺我的。沒必要。而且他救過我,我救過他。」Billy一言否認,儘管否認之前有過不怎麼明顯的遲疑。

  畢竟──超人一年又一年的變化,感受最清晰深刻的,無疑是跟隨超人在身邊、選擇相信超人理念的他們。

  不得不說,事實放在如今可謂打臉嚴重。

  「如果是這個世界的超人,我不認為他會善待忤逆者。」提姆加入話題,立場明確,他站在比利那一邊。

  「那個超人……反抗軍這邊私底下喊不義聯盟,就叫不義超吧。不義超用五年時間,習慣且認定用殺戮解決問題是合理快速的。我們不討論立場和事發背景,就說你看過的、他對曾經的自己人下手的案例,還少嗎?」

  不少。Billy無法昧著良心自我說服。可是他同樣覺得「自己」找上門來,不會是單純想說服他「超人是錯誤的」,必然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提姆也差不多是這樣想的。

  因此他的台階也是照這個思路鋪的。

  那麼比利為何而來?好吧,還真是為了不義沙贊未來的路而來。只不過提案跟Billy聽完之後以為的有些區別。

  「斗篷顏色是可以改變的。假設你過不了心理那關,我來扮演你也行。」比利試著跟Billy商量。

  這個世界沙贊的路尚未走死,跟不義超人比起來甚至稱得上坦途。前提是交上一份宣告背離超人的投名狀。

  不然沙贊還能怎麼辦呢?坐牢是不可能坐牢的!魔法衛士的使命都不允許守護者坐牢。屆時,大概就剩下放棄比利巴特森的身份,藏身永恆之岩一條路──那倒是真的除了黑亞當,整個世界都拿他沒辦法。

  「你們……超人即將失敗?」Billy只知道自己和鋼骨被擒,超人那邊被蝙蝠俠計謀得逞,統治基礎動搖得厲害。然而到底多嚴重,由於缺乏參照,Billy其實沒有多少局勢危急的實感。

  「夜梟是狠人。」

  對面兩個羅賓壓根兒不提蝙蝠俠,異口同聲只點出夜梟。可見得反抗軍核心人員大都知道,有隻喧賓奪主的貓頭鷹軟入侵成功了!

  Billy……好吧,Billy開始有點兒動搖了。他的寄養家庭並非每一個人都清楚他的身份,像瓦斯奎茲夫婦就是完全不知情的代表。

  他有顧慮。

  「──我可以再說得詳細一點,關於我自己……」Billy躬身,兩手放在膝蓋上,開始琢磨從哪兒講起更適合些。

  服裝近似的兩個羅賓,直接就並排坐在Billy對面的地上。

  提姆的錄音筆就擱在他們中間。

  這一天,光是茶水點心就往這間個人房裡送了五、六趟,一開始是羅賓跑,接著是紅頭罩聞訊而來,最後死翼接手了跑腿的活,說是正好用來熟練附身的身體。

  那時候Billy已經麻木。

  比利則是哭笑不得,只能不斷自己給自己道歉──蝙蝠家的人吵架歸吵架,打架歸打架,事關未來會不會有其他兄弟的時候,倒是很齊心啊!

  噢,死翼那就是純粹散布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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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 同在場,不義宇宙比利→Billy。

  第54章 番外(三)

  「阿喀琉斯──」

  這就是「逼宮神奇女俠大作戰」的計劃開端。

  現身於召喚陣中的矯健女影,完全不給召喚者說話的機會,瞪著一雙怒極難抑、一片血紅的眼睛,掄起長長鎖鏈相牽的一對流星錘,逕自砸下蓄勢一擊!

  為了繞過世界意識堵漏洞般針對召喚英靈從者的嚴苛條件,特地將召喚場所選在永恆之岩的比利,現在就是後悔……雖然只是早有預料下的一點點後悔,外加一句心靈跑馬燈:「阿喀琉斯你到底做過什麼啊啊啊!」

  如果歷史的真相確實是阿喀琉斯誇讚了彭忒西勒亞的美貌──即便是在臨死之前,後者怎麼也不至於怨忿滿溢到升華成英靈後還被賦予狂化特性吧?

  腦子裡轉著亂七八糟的揣測,沙贊腳下生根似的一動不動,直挺挺的……臉接流星錘!

  強調一下,沙贊這麼做不是因為仿效零閃避或有特殊愛好,完全出於直覺。

  ……實話實說,壓力有點大。

  好!中了!

  勢大力沉!

  如果這裡不是地板材質堅固程度很有保障的永恆之岩,僅僅這一下,沙贊站在哪兒那塊地就逃不掉一圈龜裂;而不是像現在,才把紅衣半神砸得曲膝泄勁。

  噢──順便的,請忽略七宗罪的嘲諷吧!它們總是那樣吵鬧。

  「亞馬遜女王,狂戰士,彭忒西勒亞。」

  就著流星錘砸臉的姿勢,身高五英尺出頭,氣場八英呎起跳的亞馬遜女王,其實不像表面那般瘋狂的自主完成英靈召喚的最後步驟:締結與召喚者的魔力連接。

  女王肌肉不誇張,但起伏線條清晰的手臂微微用力往回扯,砸在沙贊臉上隨後掉在地上的「鋼鐵海膽」頓時一分為二,倒飛回主人身邊。

  「砰!」

  它們再次強調自己的分量。

  沙贊卻顧不上心疼乍看無損的地板了,他正忙著揉臉。

  流星錘帶來的鈍痛並未對沙贊造成實質傷害,就是讓人臉麻頭暈,以致他一邊活動臉部肌肉一邊說話時,滿嘴的含糊不清。幸虧大致上依舊可以聽出來是在說:「妳果然很清醒,知道我不是阿喀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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