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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通訊器另一端,閃電俠的聲音卻遲疑了。
街道上的巴里回頭看,同樣頂著一張路人臉卻保留了山羊鬍的奧利弗微微搖頭。見狀,巴里按著通訊器的耳機悄聲補充:「現在脫身過去集合的難度、有些高……我們大概被那位女士纏上了。不得不說,她還挺固執。」
在他們倆後面,哈爾仍在與那個棘手女人交談。
只不過他們的對話,似乎已經陷入「別了寶貝,有事先走」、「沒關係,我有空跟著」、「可是我們有事不方便」、「沒關係同路即有緣」的死循環。總結起來,這個循環就是「妳別跟著我們」和「我偏偏要跟著你們」兩句話。
各有各的倔強。
想談也談不攏。
「你們的位置。」蝙蝠俠瞭然,變更指示。
閃電俠立刻報上大概的地址以及顯眼地標,緊接著給綠箭俠打手勢,最後才結束通訊。
然而綠燈俠此時的眼神特別好,根本用不著中轉!
「好吧,美麗的女士。」哈爾半舉雙手作投降狀,主動跳出無限問題循環,「為了我們彼此的方便,我只能採取一些比較失禮的手段了。」
他平舉佩戴燈戒的右手,具現出一台方方正正的檢測儀。
「檢測組成。」
指令一出,綠幽幽的檢測儀開始運作,外星文字在那上頭的條狀顯示屏中變換飛快……一個不出意料的結果出爐了。
──解析對象為魔力構成體。
那麼,何謂「魔力構成體」?
英靈。
在這個時間段,這個問題放在正義聯盟不會有「英靈」以外的其他答案。
「不屬於科技,也不屬於神秘的第三方力量?」
氣質雍容不像會主動尾行其他男士的貴婦人,那張分明清純卻教人看著看著心火便不受控地燎燒起來的臉蛋上,絲毫不見常人被戳穿隱藏的那一面之際,多少會產生的尷尬、緊張、氣急敗壞……等等的情緒。
被自然而然認為應當是一位夫人的女英靈,看上去依舊風采飛揚,神態如常。
她堅信也自信自己是高貴美麗值得追捧的。
「唔呼呼,這可比你們掩蓋真面目用的小牌子有趣多了。」她連淺笑都嬌媚入骨,眼睫毛又長又翹的棕紅色眼睛彷佛真的會勾人。
但她最厲害的還是聲音,她有一把魅惑天成的好嗓音──噢,這裡必須強調一點!魅惑天成並非一個刻意誇張的形容詞。
這就是為何一開始上去撩的人是哈爾喬丹,後面接著周旋的,仍是嘴巴會間歇性發揮不靠譜的哈爾喬丹。
綠燈俠的意志力無疑是抵消來自精神層面之魅惑的首選。
也只有意志堅不可摧才會有餘裕去注意到,女英靈發上戴著銀冠,身上穿的則是一套雪絨絨的冬裝。
而且這套服裝的剪裁設計,風格明顯傾向要風度不要溫度那一類款型,論性感的確性感至極,但要說異常,同樣異常的醒目,起碼有毛滾邊的冬裝絕對不適合當前季節。
「看來我們心照不宣的默契到此為止了。」
綠燈俠垂下手臂,說話時的語氣起伏還是那樣的幽默輕巧。他和女英靈之間只隔了一條半哈爾手臂的距離,沒再被拉得更開,同樣沒有考慮到先發制人的貼近。
畢竟人家該講的、不該講的全部說出來了,甚至配合他們的臨時起意遠離了鬧區。事到如今,繼續裝傻扮愣可不能算作戰術,那等於同時侮辱敵我雙方的智商。
「呵呵呵,可是你能完全抵禦住我的美聲,我對你很有興趣。這個時代好像有很多英雄,我呢、也早就想仔細品鑑有沒值得我占有的勇士……」
她的舌尖舔過上唇。
又純又欲。
在她身上,這兩個代表相反極端的單詞,被融會為一個整體。
英勇無畏的綠燈俠,終於腳尖都離地的飄浮起來,不管魅惑符該怎麼替他掩飾──反正英靈已經看穿──的後退約一英寸。
儘管那是一個隱密的關於那方面的邀請。
……
「我一點都不羨慕他。」角度只能瞧見綠燈俠背影的綠箭俠,人在後方抱著手臂小聲說。
「我信。」閃電俠瞥他一眼,點頭。
此外,他更相信對面的英靈已經透露足夠多關於身份的線索,只不過他們一個富豪、一個警察、一個試飛員,都不是神話傳說與歷史研究專業;他們頂多能從英靈比氣質更眩目的氣勢上猜測,那位女士生前的身份不低,多半屬於統治階層。
可是沒用啊!
選擇範圍縮小了他們照樣吐不出一個名字──
「康諾特的女王,梅芙。」
飛行跨越半個城區趕到,金邊白斗篷正在身後隨風飄揚的紅衣半神還未降落,便出於警示同僚的心理,快嘴揭曉了答案。
答案得自所羅門的智慧。
是源於智慧之王的引導,將沙贊得自蓋提亞的提示以最快速度拼接還原。
原本,被隔離的華盛頓應該成為菲尼克斯與哈帕斯二柱魔神與被召喚英靈配合,按劇本布置人性考核的舞台。結果一個菲尼克斯在線丟柱,劇本世界張開,主角、配角、路人角安排好,自己卻沒了;一個哈帕斯……哈帕斯就是一個大儲量的電池,狂王根本不聽它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