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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最多使用五年的“式神”。
時之政府對審神者開放的合同就是五年……若是有審神者願意簽下終生合同，那麼過程中, 就會更換無數個狐之助。
而更換的結果，唯有死亡。
狐之助將腦袋埋進了爪子裡。
怪不得時之政府讓他跟真人聯合在一起。
因為，未在濃郁靈力之下的狐之助, 是無法撐過五年的。之前有天草草，現如今跟在真人還能沒事來點咒力飲料。
但是。
但是………
[只要完成時之政府提供的任務!!我將會成為最為特殊的狐之助了!]
之前那般開心，現如今……卻只剩下了心灰意冷。
他的確成為了最特殊的狐之助。
成為了……唯一被九尾刺激記憶，成功得知了狐之助的存在就是量產品的這一訊息。
時之政府這般對他……他也可能再這麼被利用下去。
那麼……
“天草草。”狐之助抬起頭：“我們，來合作吧?”
天草流明輕輕“唔”了一下，“雖然你之前是被利用的，但是也的確是違背了我的本願，替我做出了一些決定吧?”
“……我知道!”
“但是……我……”
“嘛。”天草流明換了個姿勢：“反正都要打倒時之政府，你的忙就順便幫一下吧!”
“當然了，只是順便。”
“但這不代表我不記仇哦!”
“沒、沒關係!天草草!”狐之助伸出爪子勾住了天草流明的褲腿，橢圓形的眸子寫滿了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之前……不，現在說抱歉也沒有辦法了。”
狐之助顫著爪子，壓制住從靈魂深處傳遞過來的心慌，他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說道：“對了!天草草。”
“若是你去時之政府的話……繼續可以去第七層。那裡……有夏油恢復……唔!”
巨大的疼痛感直接蔓延開來。
天草流明連忙蹲下身來：“狐之助!”
狐之助艱難地抬起頭：“好像……殘次品，不能說出很重要的東西。”
“不過，我已經說出來了……”
狐之助慢慢地伸出爪子，卻發現自己的爪子如同流沙一般，在快速融化。
狐之助看到這一幕，頓時哽咽了起來。
“我，我要死了嗎?”
“……啊不對不對，我這是要提前死了嗎?”
“嗚哇哇………”
狐之助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狐之助，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回你嗎?”
“救我?我之前對你做了那種過分的事情。你……不怪我嗎?”
天草流明呼出一口氣：“那個，可以秋後算帳。”
狐之助哭得打了個嗝。
可是很快，他的身體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他頗有些無奈的一笑：“沒用啦!這，也可能是我的下場吧。”
“天草草。”
“時之政府大樓第七層是靈力實驗室……將夏油傑的靈魂放進去，可以完全救回他。”
“還有……”
狐之助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還有……”他緩緩地低下頭，臉朝著地面貼了過去。
天草流明沉著眸子。
伸出手，輕輕地落在了狐之助的腦袋上。這一刻，無關仇恨，無關審美，他輕輕地說著：“你是這世界上，最可愛，最特殊的狐之助。”
下一秒。
手掌下的狐之助，只剩下了一灘沙落在了地面上。
***
天草流明不太清楚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若是說開心吧，完全沒有。若是傷心吧……但內心卻只有平靜。
狐之助並非是他親近的人。
但是這一刻，所有的討厭感卻怎麼也升不起來。
天草流明緩緩地伸出手，想要這堆各種各樣顏色堆積起來的沙子。但就在手指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沙子化作靈力消散於空氣中。
“這……”
“那什麼時之政府，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後面。
釘崎野薔薇看著這一幕，揮了揮拳頭。
“既然這麼垃圾，乾脆一下子推翻吧!一個不行就兩個來，實在不行再拉上五條老師——!”
天草流明站起來，剛想回復。但就在抬起頭的一瞬間，看著正好走過來的伊地知潔高。
“伊地知先生?”
伊地知潔高看著這堆聚集起來的人，下意識地打了個顫。可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他看向了天草流明：“天草同學，天元大人……想要見您。”
***
伊地知潔高帶領著天草流明前往天元大人的所在地。
行走的過程中，兩個人基本都沒有說什麼話。唯有周圍林間蟬鳴聲不斷，伊地知潔高不經意地推了推眼鏡，看著身後的天草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