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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另一邊。
因為五條悟這突如其來的詢問,導致夏油傑身體的意志恍惚醒過來一般,抬起手就要掐死這個占據他身體的腦花。
窒息感拼命地涌了上來。
腦花只感覺自己的本體也要跟著缺氧了起來。
要死了嗎?
怎麼可能!
戰戰兢兢做了這麼多年的準備,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功虧於潰啊!!
腦花用力的張開嘴,看著對面神情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嚴肅起來的五條悟,用那記憶里的聲線,試圖打感情牌:“悟。”
“都說了啊……少用傑的臉,做這麼噁心的表情。”
“別這樣說嘛,悟。”
五條悟聽著這熟悉的語氣,止不住一怔。隨即,他快速拉下眼罩,眸子中的世界,只剩下了這具身體露出再不過熟悉表情的樣子。
“……傑?!”
只見夏油傑臉上流露出難得的笑意,並非是被人操控,而是真心實意的笑容:“這是第二次了啊。”
“等等,傑!”
夏油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用那高專時期的聲調,說著再不過熟悉的話語。
“我聽不見呢。”
“能麻煩再靠近一點嗎?”
……靠近?
雖然不知道夏油傑打算做什麼,但——所謂摯友,就是無論對方說什麼,只要自己相信他,信任他,就足夠了。
想到這裡,五條悟迅速伸出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潛伏一分鐘的獄門疆突然炸開。好巧不巧地出現在夏油傑即將跌倒的地方。
“……傑!”
五條悟火速伸出手,只是在手指即將觸碰到夏油傑的身體時……屬於夏油傑的意志迅速褪去,腦花的意志立馬登場。
只一瞬間。
五條悟便發現潛藏在同一具身體裡,但本質上卻是不同的氣息以及靈魂。
[這就是你的選擇啊,傑]
[既然這樣的話……]
五條悟垂著眸子,用那已經探出去的手,義無反顧地把腦花摁進剛好炸開的獄門疆之中。
“咔嚓”一聲。
獄門疆直接鎖定住了腦花。
原本應該用在封印五條悟身上的獄門疆,現如今卻弄巧成拙封印了自己的腦花,頓時:????
艹。
他不應該在這裡,他應該在外面才對啊!!!
腦花一臉懵逼,可懵逼之後,卻是無限的憤怒。
“五條悟——!”
“你個王八蛋!”
五條悟散落著白髮,隨意地從口袋裡取出一雙墨鏡,戴在了臉上。
“啊?”
“用傑的臉,做出這麼違反人設的動作……”五條悟忍不住“嘁”了一下,“好噁心。”
“快消失啦!”
下一秒。
在腦花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直接鎖定住他的獄門疆,瞬間包裹住他的身體。
轉眼之間。
一個巴掌大的方塊,朝著地下墜落而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突然接住了它。
五條悟垂著眸子,半蹲著身子,默默注視著已經是封印狀態的獄門疆。
“………”
“看起來,跟[剛開始]沒兩樣嘛。”說著,他夾著獄門疆,吹著口哨,準備跟其他人匯合。
***
跟其他人狀態不同的是——天草流明覺得,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哭得這麼隱忍,哭得這麼悲傷。
但同時……
又像是被什麼溫暖的存在,所包裹住了一般。
過了幾秒後,他緩緩鬆開七海建人的襯衫,直接把腦袋懟在了上頭。
在可以清晰感受到對方心跳的同時——那種平穩的心跳聲,仿佛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的心跳聲。弄得天草流明以為一開始那慌亂而瘋狂跳動的響動,是他聽錯了一般。
但。
“會不會,會不會覺得,我過於……殘忍呢?”
“不會。”
天草流明猛地抬起頭。
就見七海建人微微皺著眉頭,伸出手抹著他眼邊的紅潤。
溫熱的指尖,帶有那特殊磨砂感的繭子,卻從未讓擦拭過的眼角,產生一絲一毫的疼痛。
伴隨著動作輕柔的同時,屬於成年人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關於這次讓你心情沉重的行動……我也一同參與了,不是嗎?”
提到這個,天草流明鼻子又是一酸。
“這樣可以嗎?”
“明明,明明可以……”天草流明說這話的時候,止不住地染上了一絲絲的哭腔:“讓我一個人,來承擔的。”
七海建人擦拭的動作微微停頓,隨後,又繼續擦拭了起來。
“嗯。”
“只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伸出去了。”
說到這裡,七海建人又熟稔地從口袋裡拿出紙巾,輕輕地擦拭著天草流明臉上的淚痕。
“我是個成年人。”
“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人同時握著鶴丸國永,然後了結渣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