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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琳琅不太適應這種場合,只乖乖靠在廖宸身邊,小聲回答,“許琳琅。”
“琳琅,名字真好聽。”常三兒女朋友笑著夸,拉著許琳琅去一邊坐,她看出來許琳琅不大自在。
“我叫楊霏,也浦城大學畢業的,聽瑤瑤說過你,我大你們三屆。”
許琳琅離開那些煙霧繚繞的調笑,稍微自在了些。
她眼神很自然追著廖宸那邊,跟楊霏閒聊,“師姐學什麼專業的呀?”
“我新聞系,現在在浦城電視台娛樂頻道。”楊霏端著杯酒晃。
見許琳琅一直看廖宸,楊霏心裡嘆了口氣。
她聽鄭初瑤說過,她這個室友是個單純安靜的性子,跟這些人完全不是一路人。
就她們離開這一會兒,殷凱樂招呼了聲,他們身邊已經是各色嬌花繚繞。
除了冷著眉眼拒絕的常三兒,剩下的人身邊都攀著花兒,殷凱承和廖宸倆人身邊最多。
尤其是身為寥氏集團鐵定接班人的廖宸,有花兒餵酒,有花兒攀著肩膀替他拿牌,還有花兒探著身子嬌嗔想要看牌。
包廂內點點暗黃色的宮燈輕晃著,緩慢流淌的煙霧勾勒出靡麗一角,那裡花開正艷,耳鬢廝磨,湊成了曖昧夜曲。
“不過去?”楊霏有點擔憂看著許琳琅。
“為什麼要過去?我不屬於那個畫面。”許琳琅笑了,衝著楊霏眨眨眼,“美得油畫一樣,遠遠欣賞就夠了。”
見許琳琅這樣淡定,楊霏略有些詫異,“那你是什麼?”
“我啊,水墨畫吧。”許琳琅淺淺飲著杯中酒。
她的世界黑白分明,潑不進油彩的鮮妍,於是便喜歡欣賞油花般的風景。
欣賞得多了,油彩入了夢,但再色彩斑斕的夢,也總有醒的時候。
她仰頭將酒喝完,笑著跟楊霏道了再見,安靜出門打車,回她的水墨世界。
廖宸打了會兒牌,見殷凱承不動聲色揚了下手機,知道殷凱岫上頂層套房去了。
他也實在是不耐煩身邊越來越濃的刺鼻香水味兒,扔了牌,這才想起許琳琅來。
只是掃了眼周圍,再沒見著那雙總專注盯著自己的杏眸。
殷凱樂見他把其他嬌花攆走,還笑嘻嘻的,“二哥這是對小女朋友上心了啊?”
正笑著呢,抬起頭,就見廖宸臉色冷沉。
這一角瞬間安靜下來,好一會兒沒人敢說話。
作者有話說:
琳琅雖然還沒有上輩子的記憶,但沒有記憶也不是個任人宰割的,琳琅絕非善類預警。
她可以因為想要得到愛,把自己放進塵埃里,但連得到的資格都沒有,她不受這種委屈。
本文沒有雌競,後頭有點比較有意思的打臉,慢慢寫。
女人之間爭奪有啥意思,需要爭奪那就是狗男人不值得,有沒有記憶琳琅都很明白重點是什麼。
第10章
人一忙碌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
這日好不容易閒下來,蘇文和鄭初瑤一天打八遍電話的時候,許琳琅才反應過來,還有兩天就到她生日了。
縮在租的小兩居沙發里,許琳琅有些怔忪。
也許人總會在不經意間成長,一旦進入社會,參加工作,就像從溫室里走出來的花朵,總能積攢出經得起雨打風吹的力量。
往年從這個時候開始瀰漫在心頭的空洞和絕望,還不如偶爾想起廖宸帶給她的感覺更重些。
自打那次離開夜笙,她再沒跟廖宸聯繫過,他也沒再打過電話。
她明白,成年人的結束就是這樣無聲的默契。
“我還有一個星期才能殺青,只能讓文姐陪你了呀。”鄭初瑤還在電話那頭,帶著點愧疚跟許琳琅聊天。
不拘聊什麼,總之鄭初瑤就想陪許琳琅聊天。
大一時,許琳琅生日那天,她一個人坐在陽台邊緣那副面無表情要跳下去的樣子,著實嚇著了鄭初瑤和蘇文。
後來那一整天,許琳琅都跟重度抑鬱症一樣,像個對世間毫無留戀的泥娃娃,一離了人就了無生氣的想出門,鞋都不記得穿,睡衣也不換,被人拉住也跟丟了魂兒一樣。
後來她們倆知道許琳琅這有點奇怪的症狀,每年三月十二,鄭初瑤和蘇文總會陪著許琳琅。
見許琳琅不說話,鄭初瑤有些著急,“寶兒,你在聽嗎?”
許琳琅回過神,柔柔回答,“我沒事的,可能是工作太忙,我今年感覺好多了,沒覺得難受。”
鄭初瑤鬆了口氣,要不是實在請不下假來,整個劇組都急著殺青趕獎項的話,她無論如何都要回來陪許琳琅的。
“我跟文文打電話了,她今天晚上就能忙完,從海城坐飛機趕回來,到時候咱們一起視頻給你慶祝生日呀!”
許琳琅笑著答應,“好哦,她也跟我說了,我明後天都請假,加上周末,正好四天,文姐說要跟我一起去泡溫泉。”
鄭初瑤在電話那頭嗷嗷叫,“老娘也想泡,我都在深山老林里呆了快仨月了,男人男人睡不到,洗澡洗澡不方便,再不殺青我快要臭煞自己了。”
許琳琅被她逗得直笑,“那你快回來,我和文姐先探路,等你回來到時候帶上常狗子咱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