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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臻紅正想著,近在遲尺的這個“武松”,眼神微微閃了閃,下一秒,他的手便開始移動,然後用掌心蒙住了付臻紅的眼睛,遮住了付臻紅的目光,阻斷了付臻紅的眼神審視。

  視線被阻隔,其他的感官便會更加明顯。

  付臻紅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而他的耳邊縈繞著的,是急而熱的呼吸聲,和夾雜著幾分水聲的親|吮聲。

  正在親吻的“武松”,只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被被一團熱流包圍,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愉快。

  只要他一想到眼下親吻的這個男子是誰,一想到還有兩個愛慕這個男子的人在旁邊看著,他整個人就激|動得好似要顫|栗起來,更不用說男子與他的身份所存在的特殊性。

  這種不是常理的親近,讓他胸口發|脹發|熱。

  心底躥升出一種非常奇異的滿足感。

  特別是在周圍那兩人的視線下,他心中的那份隱秘歡喜更甚了。

  一旁的西簡林下意識看了武植一眼,看著對方充血的眼睛,和從狠狠攥緊的掌心裡所流出來的血液,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該同情這個算是被當面n|t|r|的大郎,還是該生氣這瘋癲的邪神對潘金蓮所做出的事。

  他現在的心情很微妙,也很複雜。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內心深處其實隱隱有一種直覺,那就是潘金蓮並不是這麼簡單就會被困住的。

  事實上,這種直覺並沒有任何緣由。

  也沒有事實依據來支撐。

  大抵是因為,對於潘金蓮這個人,他的心底有一種近乎盲目的自信。自信這個男子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會真正讓自己處於不得反抗的危險之中。

  即便是身處弱勢,身處險境,也留有餘地。

  而這,也或許恰恰就是潘金蓮所吸引他的地方。

  人都是慕強的,當一個無論遇到什麼事都遊刃有餘的人,同時這個人又長著非常的漂亮,很難不讓人心動。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此刻,看到被邪神占據一半思維的武松,親吻潘金蓮,他的心情才會格外複雜和微妙。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西簡林想著,若是他也如這個“武松”一般,不顧後果不顧一切的,親吻潘金蓮,是不是也能得願。

  西簡林正想得仔細,倏得感覺到一道凌厲的視線,他朝著這道視線看過去,不出所料的對上了武植的目光。

  西簡林無辜的眨了眨眼,做出一副無害的模樣。

  然後用眼神示意武植該在意的是他那個被邪神占了一半思維的弟弟。

  武植咬了咬後槽牙,移開了視線。

  而好在,這親吻並沒有持續太久,在“武松”停下來之後,西簡林和武植的心裡同時鬆了一口氣。

  “武松”用手指抹去了唇角的水漬,微微勾起唇瓣,笑得意味深長。他輕輕撫摸著付臻紅的臉頰,有些得意的看向武植,微挑眼尾,帶著某種諷刺:“我的好大哥,你現在定然很……”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到心臟一陣抽疼。

  他猛地捂住胸口,面色發白:“怎麼回事?”

  正說著,又是一陣劇烈的抽疼,鑽心刺骨一般,好似心臟處正正被千萬根鋒利的長針狠狠刺著。

  作為已死之人,靈魂狀態的他,並不會感到痛苦,但是現在占據著一個活人的身體,一切就不一樣了。

  疼痛讓“武松”的面部變得有些扭曲,他的眉頭緊皺著,唇色也開始變得慘白,額頭上也泛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武植眼神冰冷的看著他,漆黑的瞳孔里流轉著一抹不屑和嘲弄。

  這目光讓“武松”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他咬著牙問道:“你做了什麼!”

  武植沒有回答“武松”的話,只是語氣冷寒的說道:“你也該從他的身體出來了。”

  武植接著又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繼續待在裡面,承受這種折磨。”末了,武植話音一轉:“不過,我不認為你還會繼續。”

  話音剛落,就像是為了應證武植說得這一番話一般,占據在武松身體裡的墓穴之主,終究還是不願繼續忍受這種不必要的痛苦,從武松的身軀里出來,化成一縷白煙,消失在了原地。

  他現在必須儘快回到棺槨里,穩定靈魂。

  否則他自身的靈體會被變得越來越虛弱。

  不過……

  想到武植三人,墓穴之主唇角微勾,詭異一笑。

  別以為這樣就能結束。

  他特意留了後手。

  雖然不能在現場看到,這有些可惜,不過只能這後手能完全發揮效果,也是不錯的。

  這麼想著,躺在棺槨里的墓穴之主,緩緩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另一邊。

  墓穴之主從原地化成一縷白煙消失之後,武植、西簡林以及付臻紅三人雖然是可以動了,但是卻莫名陷入了一場相似的幻覺之中。

  不僅如此,剛剛完全掌握了身體控制權的武松,也同樣陷入了一場幻覺之中

  而之所以說是相似,是因為他們都夢到了同樣的結親場景。

  是的,結親。

  這場幻境似乎是源於人內心深處最渴望的畫面,他所倒映出的,是當事人最想做、最期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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