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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現在,在他知曉潘金蓮他們所走的另一條通道里,壁畫上的新娘獻祭內容之後,就由不得他不去深思了。

  甚至於西簡林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這些人之中,容貌最為出色的潘金蓮極有可能被墓穴的主人、也就是那所謂的邪神給盯上了。

  那道聲音里所提及的新娘,極有可能指得就是潘金蓮。

  這並不是說西簡林太敏感。

  而是在這種情況下,潘金蓮本身的容顏實在是非常的惹眼。沒有誰能在看到潘金蓮之後,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西簡林說道:“即便這還只是我的猜測,但我們不得不更警惕一點,防患於未然,總歸是沒錯的。”

  西簡林這話音剛落,一直未發表一言的武松突然嗤笑了一聲。

  這笑聲比他平日裡笑起來時更低,也更緩慢而沙啞。

  西簡林看向武松:“你笑什麼?”

  武松抬起一直微垂著的眼眸,猩紅的顏色布滿他的雙瞳,他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著西簡林:“我笑你天真而不自知。”言外之意便是蠢。

  而西簡林卻並沒有在意武松的話,他的注意力落在武松猩紅的眼眸上,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擺出應敵姿勢,一臉警惕的說道:“你不是武松!”

  西簡林這話一出,武植也注意到了武松的不對勁。他迅速拉起付臻紅的手,將付臻紅拉到了自己的身側,遠離了身上漸漸散發出黑色氣霧的武松。

  武松笑道:“我不是武松還能是誰?”他的嘴角微揚,笑得十分愉悅,隱隱可見眸底深處流轉著的戲謔促狹。

  他的目光在武植西簡林以及付臻紅三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付臻紅的臉上。

  此刻,他就像是一個掌握著眾人生死的愉悅犯,在這個變化莫測機關重重的古墓里,他是絕對的主導者。

  他嘴唇翕動,開口問著中間這個容顏姝麗的男子:“你覺得我是誰?”

  對上對方的眼睛,他的心就會有所悸動。

  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份悸動並不是源於他本身,而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眼下,他們共用著這一具軀殼,只是他入|侵到此的思維,暫時占據了上風。

  只要還在這古墓里,只要這身體的主人還在受負面情緒的影響,他就可以一直擁有這具身體的掌控權。

  雖然這身體並不是他最滿意的附身對象,但是這裡的另外三人,他的思維都無法入|侵。

  一個,是因為他的靈魂體根本探究不到他的思維。

  而另外兩個,則是排斥著他的思維侵|占。

  從這具身體裡獲得記憶,讓他對前者很感興趣,也對這具身體的原主糾結和掙扎很是不屑。

  世人就是多枷鎖,只是因為有了一層叔嫂的倫理關係,就變得如同一個縮頭烏龜一般,不敢往前再進一步。

  實際上,不過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

  一旦脫離了表現,在沒人看到的暗處,臉上的面具褪去,往往做出來的都是最不堪的事情。

  仁義溫厚的表象下,掩蓋著陰險,奸詐和虛偽。

  想到這,他不禁冷笑了一聲,又問了付臻紅一遍:“你覺得我是誰?”

  付臻紅抬眼看了他一眼,語氣輕緩而冷淡的陳述:“一個只能占據他人思維的可憐蟲罷了。”

  似乎沒有想到付臻紅會這樣回答,“武松”的臉色瞬間一沉,陰著眼說道:“你這個時候激怒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

  付臻紅道:“我不過是在如實回答你的問題而已,何來激怒一說?”

  西簡林道:“就是,你曾經好好歹也是部落里的一代邪王,怎麼現在只能可憐兮兮的占據別人的身體。”

  附著在武松身體裡的邪神微微眯眼:“你們既然猜到了我的身份,還敢如此激怒我?”

  他的聲音沙啞而冰冷,低沉的嗓音在這幽靜的墓穴里透著一種刺骨的陰森。

  西簡林:“不是都說了嗎,只是在如實回答而已。”

  “武松”一聽,眼底堆積出的陰霾更甚,瞳孔里也浮現出一抹兇狠的陰鷙,他眉頭微皺,正欲說話,武植就先一步說道:“你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如此說你不是在正常不過嗎。”

  聽到武植這話,“武松”原本憤怒的情緒卻突然開始緩和,他驀地笑了起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武松”很快轉換了心境,有些悠然的開口:“我何必在這裡與做一些無聊的你們口舌之爭。”

  話落,他的手微微一抬,往身後按動了一個按鈕,下一秒,整個空間裡突然就飄散出了一大團白色的濃煙。

  付臻紅三人想到王氏曾經的描述,當即屏住呼吸,迅速用手帕捂住口鼻,避免吸入這些成分不明的煙霧。

  然而看到付臻紅三人的動作,“武松”卻是輕輕一笑。很快,煙霧散去,他背靠著墓穴里這堅硬的石壁,不疾不徐的說道:“沒用的。”

  武植危險的半眯眼睛:“你這話什麼意思?”

  “武松”擺了擺手:“字面上的意思。”

  末了,他又好整以暇的說道:“你們可以試試看,身體可還能動彈?”

  西簡林一聽,正欲挪動腳步,卻發現雙腳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沉得他根本動彈不了分毫。他目光直直的射向始作俑者:“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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