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私家偵探（2）
第36章私家偵探（2）
洪途的話，證實了孫亮的判斷：
洪途所掌握的材料，遠遠比報告給方元女士的要多。只是由於來自老橋總和小喬總的兩面夾擊，使他不敢多說半個字。
「那麼，現在，你就把你跟蹤調查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們，也算是將功補過吧。」孫亮嚴肅地對他說。
「警察同志，我一定全部的和你們說清楚。」洪途老實的說。
……自從莉娜離開公司後，洪途一直注意跟蹤莉娜的蹤跡。
他發現，莉娜在離開公司最初的兩年時間裡，主要是和老橋總打得火熱，三天兩頭到老橋總在五星酒店的包間去鬼混，一去就是好長時間。
「估計，這也是她向老橋總索要金錢的理由……我通過方元給我提供的莉娜的身份證號查到，這幾年間，老橋總分若干次給莉娜總計三百二十萬元人民幣。其中，第一次，是二百萬元，第二次，是二十萬元，第三次是……」洪途翻出他的筆記本，一筆筆報著帳。
但是，從第二年開始，莉娜也開始聯繫小喬總了。
「我發現，他們經常在小喬總的郊區別墅見面。於是，我在他家別墅對面的電線桿上，安裝了一個監控攝像頭，可以自動記錄莉娜到別墅的時間。他們剛開始，是兩個月見一次，以後間隔越來越近……我的錄像資料上有詳細的時間。」洪途說完，又從抽屜里，發出一個鐵盒子，裡面是一卷卷編號的錄像帶。
「嗯，這個就是那捲錄像帶。」洪途遞給了孫亮。
「當我收到小喬總派人送來的恐嚇信息時，嚇得我都想立馬燒了這卷錄像帶……」洪途說。
「不過，還好，勇敢戰勝了懦弱，正義戰勝了邪惡。我總算沒有燒掉。現在，這卷帶子交給你們吧。算是我的一點貢獻。」胖子說到這裡，臉上綻開了笑容。
「莉娜每次來，都是開著自己的車子。不過，有時還會提著一個行李箱。像是要常駐一般。可她來這裡待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24小時的。」洪途說。
聽到這裡，孫亮大喜。這應該是一條蛛絲馬跡了……
「好的，你繼續說下去。」他鼓勵胖子繼續說。
「好的。」洪途喝了幾口水，便接著回憶了起來。
到了莉娜離開公司的第四年，莉娜基本不再搭理老橋總了，似乎她的全部心思都挪到了小喬總這邊。
「我發現，莉娜甚至不怎麼避嫌，經常到總公司去找小喬總。不過都是來去匆匆。」洪途說。
在調查中，洪途還偶爾發現莉娜公司的職員，也對莉娜進行了跟蹤。這件事，洪途告訴了方元。
「我告訴方女士，有人跟蹤莉娜。她問我，是在哪裡發現的，我便如實告訴她，是在小喬總的郊區別墅發現的。」洪途說。
估計，這也就是莉娜為什麼知道練子跟蹤她的原因了：
洪途告訴了方元；
方元為了保護兒子，告訴了橋殼力；
橋殼力又告訴了莉娜……
根據洪途所說的上述情況，基本和前期與練子、鄒平、帥葉等人的走訪，以及老橋總、方元的詢問對上了號。脈絡越來越清晰。
只是，現在那輛每月都要幫助莉娜運送一次特殊貨物的貨櫃運輸車，還沒有眉目……而這個，很有可能隱藏著重大線索。孫亮一邊聽，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思索著。
「洪途，你在跟蹤莉娜時，有沒有見到過一輛貨櫃運輸車？」孫亮問。
「這個，我好像沒有注意到。因為，我基本不到莉娜公司去。畢竟，我是以調查莉娜的私生活為主的。」洪途憨笑著說。
「好的。不知道就不談的。那麼……莉娜除了和老橋總、小橋總來往密切以外，還和什麼人關係聯繫緊密，或者是異常？」孫亮又開始提出新的問題。
「有啊！」洪途說。
「這個女人，本事賊大。我就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多的精力，和不同的男人周旋……」洪途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根據他的回憶和記錄，在她離開公司以後的四年間，與她有染、或聯繫緊密，或交往異常的男性，大約有十幾個！
接著，他一個一個的列舉這些男士的簡單身份……
「第一個，是外貿辦的一個主任，估計掌管著審批權吧。」洪途望著本子說。
「第二個，是海關的一個工作人員，估計是負責貨物出港或進港的吧。」洪途對孫亮說。
「第三個，是東北一家絨毛玩具廠家銷售員，估計是給莉娜公司以假貨充真貨的吧。畢竟進口的東西太貴，找個鄉鎮企業做高仿產品，普通人不太能識別出來。」洪途笑著說。
「第四個，是海輪的一個船員……」
洪途正精神抖擻的說著，突然，孫亮打斷了了他。
「等等，先停一下……」孫亮抬頭說。一雙眸子，閃爍著智慧的光波。
「你剛才講第四個是某海輪的船員。這個能不能詳細告訴我們你掌握的情況。」
「我看看啊。」洪途趕緊翻看當年的筆記，查找著與這個海員有關的記錄。
「哎呀，時間太長，本子上的內容都模糊了。你看，警察同志。」洪途把本子遞到孫亮跟前給他看。
可不是嘛，有好幾頁，已經被水浸濕，鋼筆字全都看不清楚了……
「那你就仔細回憶一下，還記得那些片段或情景。」孫亮說。
人的記憶是神奇的。
如果當時人的眼睛看清楚了現場的圖景，很有可能會以圖片的形式，把這個記憶保留在腦海里。諾干年之後，只要在記憶的碎片中，翻找出這幀圖片，當時的場景，很有可能清晰地復原……
「好的，請讓我仔細想一想。」胖子閉上眼睛，苦思冥想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洪途睜開了眼睛。
「他長著一個中等個，黑頭髮，大眼睛，高鼻樑，白皮膚，典型的中國人。」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在中國，這長相的人太多太多了，基本沒有特徵表述。
「他和莉娜好像是老鄉……對，他們好像是老鄉！」洪途突然興奮地叫起來。
老鄉，算是一個還算明顯的特徵吧。孫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