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溫御活了兩輩子也沒聽過這樣的話,像一片羽毛刮過心間,盪起陣陣漣漪。那種癢極酥極的感覺,讓人慾罷不能。

  他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情濃時,葉娉泄憤般咬在作亂之人的肩膀上。

  溫御吃痛,眼神暗得嚇人。

  這個小騙子,還學會咬人了。還真像當年宮裡的那些小野貓,被他抱在懷裡里拼命掙扎著,趁他不備時伸出爪子撓人。

  他已徹底落入世俗之中,豈能不想知道最為讓又愛又恨的世俗之樂。

  若真的可以,這小騙子以後可別喊累。

  ……

  葉娉在腰酸背痛中醒來,肚子餓得咕咕叫。那事雖然出力的人雖然不是她,但她比出力的人還累。

  勉強用過朝食之後,她接著補覺。

  三喜和曾娘子等人小心守著,人人都是與有榮焉。主子受寵,他們做下人的臉上才有光。郡王寵愛郡王妃,昨夜裡又要了三回水,想來郡王妃這一覺必是要睡到近午時,卻不想葉娉竟是辰時剛過就起了。

  她是主母,公主府主子又少,除了身邊的這些人誰也不知道她是一個憊懶的人。她也不想起,誰讓她和錦恭人約好了。

  溫如沁的婚期緊,要做的事太多。不過有錦恭人幫忙,她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這次錦恭人過來時,還帶了兩個丫頭。

  一個叫雲淡一個叫清風。雲淡清秀,氣質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還要出眾。清風貌美,一應言談舉止說是大家閨秀也有人信。

  錦恭人說這兩人是她自小養大的,不僅識文斷字,且都是看帳的好手。上回葉娉提過她可以舉薦得用的人,她這次便把人帶上了。

  兩人行了禮,態度皆是恭敬無比。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葉娉什麼也沒問,直接讓錦恭人全權負責。

  錦恭人為人仔細,哪怕葉娉徹底放權,她該做的卻是一樣不差。不僅事無巨細地告之一切,該提點的地方一樣不落。

  葉娉不覺不妥,這方面自己確實懂得少。錦恭人能不避諱提點,說明是一個磊落之人。想想也是,同為穿越者的長公主最為信任之人,又怎麼可能是那種只會耍心眼的小人。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錦恭人帶著雲淡和風清告辭離開。

  過了古桐樹,風清回頭望了一眼這個除了梨園之外,最是下人不得擅入的院子。這院子一直無名,下人都稱之為無名居。

  那個無名居的女主人,原來比傳聞中還有貌美。只是到底出身太低,空有美貌而不精通內宅事務。

  這樣的女子,為什麼會被陛下賜婚給郡王爺?

  “恭人,郡王妃什麼都不懂,您和她說那些豈不是白費?”

  錦恭人聞言,刻板的臉色越發嚴肅。

  “你真當郡王妃什麼都不懂?”

  “難道不是嗎?方才恭人您說的那些,郡王妃可是一句也沒有多問,可見她不是不想過問,而是什麼都不懂,根本不知從哪裡問起?”

  “郡王妃不問,不代表她不懂。她眼神清明,或許早已對一切瞭然於心。上次的帳冊她過了幾天才派人送回,期間並未向我詢問。若不是她熟知那帳冊的用途算法,那便是她請教了郡王。”

  清風心下一凜,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這位郡王妃都不是普通之輩。前者是深藏不露,後者是足夠得寵。

  雲淡頓悟,心道還是恭人看得明白。

  她隱晦地看了一眼從小長大的姐妹,心下一聲嘆息。

  ……

  護國寺。

  竹林旁旁邊的涼亭之下,兩人對弈。空見大師執白子,溫御執黑子。棋盤之中過目不忘,黑白之間刀光劍影。

  一刻鐘後,空明大師哈哈大笑。

  “又是平局,妙哉妙哉。”

  “承讓。”

  涼亭另一面臨水,水是寺里的放生池。池中錦鯉自由地游弋,紅的白的黑的看上去好不快活。中間巨石上幾隻烏龜趴在一起曬太陽,時不時疊在一起,又時不時有一兩隻會被擠得掉進水裡。

  陽光從佛殿的檐角掠過來,如佛光普照。

  “溫施主是否有惑?”空見大師問。

  “確實有惑。”溫御道:“上回大師說青龍破凌雲,狹路遇白虎。既是因果緣,或能共匍匐。敢問大師青龍白虎一相逢,可能代代有繼?”

  空見大師但笑不語,指著那似鍍了佛光的檐角。“佛海無邊,普渡世人。若不能代代有繼,又何來福澤延綿。”

  溫御聞言,眸中風雲際會。

  “那宋施主的命格,真的不能更改嗎?”

  空見大師斂目凝神一會,再睜眼底一片慈悲。

  “命格難破,但不破不立。”

  溫御站起來,朝空見大師深深行了一個佛禮。

  將出護國寺,正欲上轎子之時,他忽地朝左邊望過去。但見高高的牆角邊,倚著一個青衣男子。

  宋進元一臉笑相,酒窩隱現,“今日閒來無事逛到這裡,不想看到了你的轎子。想著你應該就在寺中,索性等你出來。”

  兩人相識多年,從未像最近這般生分過。

  溫御如常,不自在的人是宋進元。

  婚事受挫,原本他不太可能會放在心上。他這人心腸硬,也沒那些個兒女情長。婚姻之事對於他而言,為的是傳宗接代,為的是盡孝道。




章節目錄